虽然是周末,赵帅依然像往常一样,一大早起来就往单位赶,昨天晚上宴请金刚一部门处长,又喝得有些多了,到现在头还昏昏沉沉的。
对他们这样的公司来,有事就必须加班,这是常态,公司所有的员工,今天都得赶单位来加班。
9月底的金沙市,太阳依然火辣,迎着太阳的方向,刺眼的阳光穿过车玻璃,照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赵帅把车放慢了很多,在慢车道上慢慢的走着。
经过一家的早餐店,突然想起这家店曾经和余燕来过一次,此时正是早餐的高峰期,门外也摆了几张桌子,几乎坐满了人。
这家店主营羊肉米线,当初余燕大老远的拉着他来吃,“哥哥,你不知道,听这家店的羊肉米线特别正宗,别看它是苍蝇馆子,看起来不起眼,味道霸道极了,口碑极好,开了十几年了。”
恍惚间,好像看到人群中有一个女子,染着扎眼的葡萄紫短,坐在一堆食客里面,正津津有味地在吃着呢。
赵帅一个刹车,把车停到了路边。
“老板,来一碗大碗的羊肉米线!”他环顾四周,特意绕到女子旁边的桌子坐下。可她哪里是余燕,赵帅哑然失笑,“此刻的燕子,怕是头也快齐肩了吧?自从怀孕以后,她再也没理过,最后一次见她,也长出一半的黑来,不再是以前那张扬的葡萄紫了。”
想到这,赵帅的心就开始隐隐作痛,照时间来算,还有两个月左右,就是余燕的预产期了,不知道她在哪?她和孩子还好吗?前几天,他特意去了趟市刑警队,找到了在那上班的李冰,他想询问余燕的下落,就在李冰单位大门外的马路边上,李冰一拳打在自己胸口上,大骂他混蛋。
他余燕离开并没有让自己知道,前不久他回老家,还专程去了趟余燕的父母家,可是她连自己的父母也瞒着,不知道去了哪。
李冰气不过,了店铺被攻击的事,也告诉了余燕遭遇的摩托车事件和被陌生人攻击的事。
赵帅听得胆战心惊,到现在他才知道,余燕那段时间,经历了多少的折磨和痛苦,而自己,竟然什么也没做,还无端地怀疑孩子不是自己的。
当时,他真恨不能狠狠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你注定这辈子都欠余燕的了,别想再还清!”这是李冰对赵帅的最后一句话。
店里的帮工是一位中年妇女,她带着温和的笑容把薄荷、泡菜依次端上来。这两样东西是羊肉米线的一大特色,桌上还放着米辣、豆瓣酱和各式调料,都是根据自己口味自助添加的。
赵帅一直吃不惯薄荷的味道,觉得味道怪怪的。上次来吃,余燕把两盘薄荷都加在了自己的碗里,她:“哥哥,你可错过了人间一大美味,这羊肉米线里不加薄荷,还有什么味啊?”
刚想叫服务员把薄荷给撤了,赵帅却突然想尝尝,自己几十年没尝过的薄荷,到底是什么味道?
把它们烫在热气腾腾的羊肉高汤里,轻轻的咬一口,原来,它真的是带着股清香,并没有以前尝时的怪味。
这就是余燕的味道!这是她留给赵帅的点滴记忆。可如今,终究是什么也没有了!
赵帅又开始惆然若失,变得心事重重。
在路上耽搁了一会,到单位的时候便晚了一些,刚踏进办公室,前台的丫头便给他送来了一份快件。
“赵总,邮局刚送来的,你的。”
赵帅已经打开了电脑,开始忙一天的工作,一会要和甘猴子出门谈一笔业务,有些方面还需要完善,他得再准备准备。
头也没抬,“是公司的合同吗?这件事甘总在跟踪,你直接给他就可以了。”
丫头毕恭毕敬地把文件放到了桌子上,“不是的,赵总,这是你的私人快件。”
赵帅楞了一下,抬起头,示意她出去,心里莫名地开始紧张起来,直觉告诉他,这可能与余燕有关?
一个大大的封套,经历了长途跋涉,边角已经磨损了,地址是手写的,留在封套上的面单是最后一层,加上磨损,早已看不出了件人和件地址。
已经顾不了找刀片,赵帅一把把封口撕开。
打开一看,里面是却只有一本杂志,挺出名的旅行杂志。他正疑惑,突然现杂志是去年月期的。
赵帅的心紧张得怦怦乱跳起来,果然,在书里,他翻到了那篇旅行游记。那篇署名为大玉儿的作者,写的那篇:“以爱的名义再登哈巴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