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市局局长的位置,真是幼稚之极,有欧阳省长在,这市局位置只能是我贺良朴的,而他叶明浩只有灰溜溜地滚回京城当他的太子党的份!”送走王元晖后,喝了一点小酒的贺良朴恶狠狠地说道。
“老贺,你说你这个发酒疯的毛病什么时候能够改过来啊,你不喝酒的时候还好,所有的心思都闷在肚子中,谁也看不出你的深浅,你这一喝酒就什么都往外面倒,你这性格恐怕很难得到欧阳省长重用啊。”听到贺良朴的话,贺良朴的妻子齐盼盼在一旁轻声劝说道。
只是齐盼盼的话刚落音,贺良朴便重重的一巴掌落到了齐盼盼的脸上,:“臭婆娘,你管好自己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不用你多嘴,要不是你这张嘴,估计我早就当上市局局长了。你以为我是傻逼啊,到外面还会胡说八道,不要忘记这世界上还有解酒药丸了。有了这解酒药丸,我还能喝醉?”
齐盼盼被贺良朴给一巴掌打得脸上火辣辣的痛,眼泪也直在眼眶中打转,只是想了想自家男人火爆的脾气,她愣是没敢吭声。
“苏婉儿也是贱人,贱人总是矫情,不就是一唯利是图的商人么,偏偏还那么高调,又是慈善事业又是公益事业的。弄得她好像是观音下凡一般,真是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她敢落老子的面子,老子明天就跟欧阳省长告状去,让她的云浩集团给我滚出湘阴省。我就不信这年头从商的还能够赢得过当官的。”
“苏婉儿那个贱人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邬昆经营天运集团时,可是给了我整整一成的干股,让我坐享丰厚的分红,苏婉儿的云浩集团居然每年只给我不到二十万的好处,直接把我当叫花子给打发了,而且她居然对市局的人一视同仁。我已经忍她很长时间了。”
“既然她苏婉儿想做死,那便由她去了。”
“叶明浩也不是一个好东西,明明市局局长的位置是我贺良朴的,他非要横刀夺爱;苏婉儿更不是一个好货。居然敢落我面子,让我难堪,他们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
听到贺良朴骂了叶明浩又骂苏婉儿。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齐盼盼突然间想到这个叶明浩跟苏婉儿会不会有什么关系呢。她可是听说苏婉儿是安贡省人,而叶明浩也在安贡省工作过很长一段时间的。
不过被贺良朴给打了一耳光后,齐盼盼却是再也不敢多嘴了,她甚至在心中赌气地诅咒自家男人,要是叶明浩跟苏婉儿有关系最好,把这个暴君给狠狠地打压下去,让他变得一无所有,到时候看他在自己面前如何嚣张。
这一天晚上,又有很多人度过了一个不眠的夜晚。
第二天下午,柳河市市局召开了全局干部大会,会议上,局党委班子成员、局机关全体民警及派出所所长,教导员共三百余人参加,会议由市委副书记李绛主持,市委常委、组织部部长刘珝宣读了星城市对叶明浩的任命通知。
贺良朴的酒劲早就醒了,他此时眼观鼻鼻观心地坐在主席台上,听着刘珝对叶明浩认命的宣读,他鼻子中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冷哼,因为他早就计划好了,今天在全局干部大会上便要给叶明浩一个下马威。
虽然组织部部长刘珝是钱太冲的人,可是市委副书记李绛却是欧阳省长的人,有李绛在一旁支持,贺良朴可是不怕得罪刘珝。
当刘珝宣读完叶明浩的任命,轮到贺良朴说话时,贺良朴直接身子一歪,便从座位上倒了下去。
“不好了,贺政委这几天加班加点,身体疲劳成疾,大家快点把他送医院。”坐在贺良朴下手位置的王元晖看到贺良朴倒下后,他立即心领神会地大喊一声,随即慌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疾步跑到贺良朴面前扶住贺良朴。
突然间发生的事情让会议室一片哗然,很多人显然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贺良朴的身体健壮得跟牛似地,他可能因为劳累而倒下么,而且这段时间也没有听说过市局有什么重要案子啊,贺良朴可能每天加班加点以至于劳累成疾么?
很快,组织部部长刘珝便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贺良朴这哪是被累倒了啊,他分明是想给叶明浩难堪啊,贺良朴在市局威望那么高,他这一倒下,大家还不都跟着去了医院,那么这个市局全局干部大会便不欢而散,晚上的欢迎宴会自然也就没有了,这对新上任的橘子叶明浩来说绝对是赤裸裸的打脸行为。
会议室中的众多警员先是一愣,紧接着也有很多人琢磨出了这其中的味道,一时间大家看向叶明浩的目光都充满了怜悯,上任的第一天便被政委给打脸,这个新局长以后的日子怎么熬得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