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一个已受到重创,却还不断挣扎要站起的斗犬同伴问道:“提姆,你们为何漠视同伴被凌虐,被杀害?”
“他就是提姆?”易云微感错愕,数次从兰妮口中听到这名字,知道他是斗犬部队中,仅排在汉克之下的第二号人物,对他小时候的面貌也还有印象,可却完全认不出现在的他了。
提姆依旧试图爬起,眼光总放在易云身上,但口中却回应道:“因为... ...我们团长命令... ...献身。”
“献身?”
“要我这一队来到刑牢... ...轮流放血... ...然后死去。”
易云闻言全身剧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兰妮则是一脸悲痛:“就算... ...团长真下这样的命令,你们也不该... ...不该看同伴... ...”
兰妮再也说不下去,因为她很明白,斗犬是绝不会违背厄巴多命令的。
“团长的命令... ...就是...遵从遵从... ...”提姆口中仍这么说,只是,他现时已不再看向易云,首次转移到地上那三个同伴身上,说着,眼泪竟然滚滚流下。
斗犬也有泪?
易云先是一怔,似是想到什么,火速奔到刚才打败他们的地方,一一查看其余被他给击昏的同伴们,越看,他脸色就越阴沉。
“怎么了?”兰妮追过来问道。
顺着易云眼光看去,她也愣住了──每个同伴脸上都有两条干涸的泪痕!
紧咬着牙根,易云一字一句的说:“竟然... ...让他们每个人流着泪,眼睁睁看着自己同伴被如此对待... ...已经忍无可忍!”
伸手打昏还要向他攻击的提姆,易云走到那名白袍男子面前,面无表情的说:“为何这么做?”
男子知道自己必死,本再没什么可让他害怕了,但望着少年的表情,虽是无怒无忿,却让他感到难以言喻的恐惧,他颤颤地道:“我... ...我什么都不知道,全是团长大人交待的,所以...”
“都不知道?那你可以死了!”易云一拳轰碎他的脑袋,随后六团火焰先后脱手轰出,就地焚烧刑室内四散各处,被他重创昏迷的青雷团员身上,不过倾刻,全化成六团白色粉沫的骨灰在地上。
易云淡淡地道:“让你们死得这么痛快,算是便宜你们了,毕竟,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转头向兰妮说:“兰妮,妳先和他们待在这里,太多人我是无法一次带走的,直接去请阿克西或卡鲁斯过来才是最省事的法子。”
话才说完,忽听门罗示警的声音响起:“小子,不太妙,青雷驻地所有士兵,正全往这里聚拢过来!”
... ...
青雷驻地,厄巴多帅帐。
“卫官,进来。”厄巴多对着帐门喊道。
“团长,现在离晚上还有一段时间,您这么快就醒来了。”卫官恭敬道。
摆摆手,厄巴多不耐的说:“我何时说是睡了,只是在为今晚将要实行的大事调整状态罢了,却听你一直不断在帐外走来走去的声音令我心烦,让你进来是要告诉你,不要再弄出声响吵闹老子了!”
卫官忙点头应是:“是,是,属下知道了,只不过有一事属下要先禀报。”
“说吧。”
“已经超过时限,可是那小妮子还未将通行令牌交回,因为团长你事先交待无论何事都不能进来打扰,所以现在才能禀报。”
“哦,令牌她还没归回?”厄巴多略微思索,不在乎地道:“她已经答应晚上会来这里参加晚宴,应该是想到时再一起归还吧,反正那处石室外有守卫守着,她也不能久待,再说了,一个没任何斗气魔力的普通人,全队团员也都识得她,就算拿着本团长的令牌又能生引什么事端了?
“小事而已,反正将令牌交给她,今天已是最后一次了,不用在意。”
卫官也点头说:“本来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毕竟超过的时间太长,以往也没发生这样的事,所以,还是派遣一名士兵前往石室察探究竟,算算时间,也应该回来了。”
“这么做,还真是多此一举,不过以你卫官职责,谨慎点也没错... ...”说到这里,厄巴多顿了下,忽然问道:“对了,我问你,军队里现在应该没什么事发生吧?”
“军队各部一切正常,团长您为何这么问了?”
“不知为何,从刚才开始一直觉得心神不宁,一直静不下心来,总觉好像有什么要发生了,这种情况,以往只有在前线的战场上才会有的... ...”
厄巴多这话还没说完,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奔跑声,片刻过后,一名士兵未经通报就冲了进来,是卫官派遣出去的那名士兵。
只见他一脸慌张,“团长,刚才我到一级守备镇地的那座石室察探,里面关押的人不见了,只剩两具守卫的尸体,他们的头都被砍下来了!”
“什么?”厄巴多听完青筋暴裂。
煮熟的鸭子竟然飞了?他绝不容许这样的事发生!
狂怒跳起,才刚冲出帐外,忽然感应到一丝极微弱的水系魔力气息,才一出现就急速消退,愣了愣,转身往驻地西边看去,魔力隐现的地方,正是刑牢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