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糊了一下。
“妈的,你知道不知道这事情被你弄的有多复杂。”鲁尔叹了口气。
胖子心中立刻就明白了今晚究竟了。他对夏亚的性子还是多少有些了解的。想来送皇后那个女人回帝都,这个小子肯定是不太情愿的。夏亚这个家伙,其实是很重感情的一个人,胖子自然知晓,以这个家伙的性子,一路护送自己的女人回帝都,也是做的出来的,最后逗留在帝都,暗中守着那个女人,也不奇怪了。
只是……实在是太过儿女情长了吧?
“今晚……我去的时候,你们是在一起,我撞破了你们……”胖子皱眉。
“没有。”夏亚叹了口气:“我担心帝都的情况太复杂,不放心立刻就走,所以在暗中守着她,怕出什么事情。幸好我多留了一天,不然的话,今晚……”
想到黛芬尼今晚差点就死掉,夏亚也是心中有些暗惊。若是黛芬尼今晚真的被鲁尔刺杀死了,这事情,只怕就会成为夏亚心中一件永远的伤心事了。鲁尔是自己的最好的朋友之一,亲如兄弟一般,若是黛芬尼被人害死了,夏亚自然是要为她报仇,可若是死在胖子的手里,只怕自己连仇都没法报……
胖子想通了此节,也是暗暗松了口气。幸好今晚事情被夏亚阻止了,不然……
摇摇头,努力不去想这事情的后果,鲁尔叹了口气,望着夏亚,看着对方身上的血迹:“你的模样?”
“送你离开之后,遇到皇宫里的高手,打了一场。”夏亚苦笑:“吃了点儿小亏。”
“妈的,你这个家伙的身手,什么时候厉害到这种程度了!”鲁尔苦笑:“老子在你手里被******的像个娃娃一样,皇宫里的高手还能伤你?”
“嗯,一个很厉害的家伙,很厉害!我不是对手,周旋了一番,总算没吃太大的亏。”夏亚谈起今晚和皇宫里那位神秘高手的交手,语气有些沮丧。
鲁尔用力***了***手:“妈的,这事情弄的可复杂了……现在……”
“鲁尔,不管怎么样,我不允许有人再动黛芬尼了!”夏亚望着胖子,眼神和语气都很严肃。
鲁尔叹了口气,在这个问题上倒是没有说神秘,他了解夏亚,知道这件事情,是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了。
“今晚的事情是我的主张,阿德里克不知道。”胖子很坦然的说了实话:“现在帝都的局面很复杂,今晚我也是不得以。不然的话,我也不愿意为难一个女人。”
“嗯。”
夏亚心里很清楚,这事情果然和阿德里克没有关系,以阿德里克的性子,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必定是胖子自己干的,眼看鲁尔承认了,也就不说什么了。
“米纳斯家族被重用了,阿德里克的处境很不妙。”胖子叹了口气:“而且,他不知道被哪个家伙蛊惑了,居然故意推动皇帝起用阿德里克,做了一些故意激怒皇帝的举动,只怕今后会给他惹来大祸。”
说着,胖子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夏亚听了,就冷笑道:“这就不用猜了!帝都之中,极力支持米纳斯家族复起,又有这个分量来说动阿德里克,同时又有这个头脑的,除了宰相那个老头子,就没旁人了。”
鲁尔点了点头:“我事后猜测了一下,多半就是那个老家伙。你的想法和我倒是一样。”
“怎么样?还挺得住么?”夏亚关心的看了看鲁尔。
鲁尔横了夏亚一眼:“废话!挺不住也要硬挺了。你这个小子又不允许我动皇后,那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唉……老公爵大人的步子很稳当,一步一步的,都找不出什么破绽来。为了让皇室放心,他都肯让罗迪的私生子归族册立成继承人,这个牺牲可不小。”
夏亚沉默了会儿,眼神闪烁,似乎也在思索着什么。
鲁尔默不作声,却转身出了暗室,片刻之后回来,却带了一些伤药,还有一些酒和食物进来。
“你伤的怎么样?”鲁尔看着夏亚:“在这里安心养一养,你放心,我府里很安全,上上下下都是和老子一起出生入死的生死弟兄,绝对没有安***来的探子。”
“还是小心一些好,我在这里休息一天,不出去了,就在这个暗室里待着。”夏亚脱掉了衣服给自己上了一些伤药。
看着夏亚身上七零八落一条一条的伤痕,胖子心里也是震惊,到底是什么样的高手,居然能把这个小子伤成这样?
“对了,你怎么会摸到我这个暗室里来的?”鲁尔忽然想起了一个念头来。
夏亚笑了笑:“你这个家伙狡猾的很,以你的性子,这书房肯定就是个摆设,必定藏了什么东西,我稍微找了找,也不难发现。”
鲁尔叹了口气:“说起来,这暗室其实不是我建造的,是我老子在世的时候建的,我老子喜欢喝酒,偏偏我老娘却把他欺负的很惨,老头子当年就只能在这里悄悄弄了个暗室,藏些酒在这里偷偷乐呵乐呵罢了。”
两人随意闲谈了会儿,夏亚已经裹好了伤,拿起酒来灌了两口,就道:“我想了想你说的现在的局面,其实……倒也未必就没有打开这个局面的缺口。”
“嗯?”鲁尔眼睛顿时一亮!
他可是很清楚,这个小子可绝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副愣头青的模样!虽然夏亚一贯给人一种粗豪的武将风范,但是其实却是小滑头一个。说不定这个家伙就真的有什么自己都想不到的法子。
“米纳斯公爵步步为营,仔细想来,他现在营造出的一个大的局面,是以势压人!皇室支持他,宰相支持他,甚至帝国上上下下对他的复出都是抱着支持的态度,方方面面的声音,自然就给人一种仿佛无法抵抗的势头。不过,仔细想想,老头子,其实现在手里的筹码,未必就真的很多。”夏亚淡淡一笑,捏着酒瓶灌了一口:“最关键的一点,他手里没有兵权!”
鲁尔眼睛一亮,可随即就黯淡了下去:“你想到的,我也不是没想过。不过罗迪那个小子任了帝都近卫军将军,近卫军重建,皇室也是很重视的,装备和财力都给了很大的支持。近卫军实力不弱,罗迪那个家伙上任也是众望所归,所以……”
“你也都说了,近卫军正在重建。”夏亚淡淡道:“这支军队在奥斯吉利亚大战的时候已经被打残掉了,现在也只是一个空架子而已,在重建完成之前,什么近卫军,也只是存在于纸面上的!想办法,拖拖他们的后退,延缓重建的步骤。只要米纳斯家族的手下一日没有真正的掌握兵权,说话的底气就自然要弱一些。你在军中干了这么多年,想办法拖拖后退,这样的招数自然多的很,不需要我一条一条的帮你想了吧。”
“是个办法,但也只是权宜之计。”鲁尔叹了口气:“近卫军重建现在是头等要事,就算想法子卡一卡,也拖延不了太久,而且不能做的太过火……阿德里克那个家伙你也知道,若是我动手脚太多,他只怕会……”
“老公爵人脉虽然厚,但是毕竟离开军队也有些念头了,就算是召集旧部,也需要一些手脚和时间,近卫军重建起来,罗迪虽然是将军,但是真正要收服军心,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做成的。而且……你难道就不会掺沙子?”夏亚看了鲁尔一眼:“你在军中也有不少老部下,举荐给阿德里克将军,只要真的是人才,阿德里克将军也不会不重用的。近卫军既然是头等大事,优秀的人塞到近卫军去,将军大人也不会反对吧。况且……”
顿了顿,夏亚苦笑道:“罗迪那个家伙我打过交道,说实话……他和老公爵,未必就是一个性子的人。”
“可以想想办法,但都是治标不治本。”鲁尔摇头道:“要真正解决问题,不能靠这些小手段。”
“那么……要不,我动一动?”夏亚眼睛里闪过一丝精芒。
鲁尔一愣,看着夏亚,眼神就变得严肃起来。
动一动……
鲁尔很清楚,夏亚说的动一动,自然是指的他的北方军!
北方军精锐能战,能歼灭一个奥丁军团,可想而知战斗力是何等惊人!更何况鲁尔更清楚,夏亚手里还有一部分罗德里亚骑兵的残部,战斗力更是不用想的了。
夏亚说的动一动……却又是什么意思?
北方军南下?给帝都施加压力?
这事情若是走到这一步,只怕局面就复杂了!弄不好,恐怕就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
“还不到时候。”鲁尔虽然心动,立刻就摇头否决:“这是最后的办法。不到万一的时候,你的力量不要参合到帝都的纷争,这是最后的一条路!你一旦加入进来,情况就再无缓和的余地,除非是真刀真枪的命斗,不然的话,你这个地方军头若是贸然率军回来,要是皇帝一狠心撕破脸,给你弄一个谋反的名头,就只能真的造反一条路了。”
“我说的不是北方军回帝都。”夏亚笑了笑:“我说的是,北方军往南动一动,比如说……阿德里克将军不是准备反攻叛军么?我北方军在叛军身后捅上几刀,趁机收服一些失地,也算是给帝都减轻一些压力。收服的地盘,自然是要有军队驻守吧……现在我的地盘距离帝都太远,无法威慑帝都,若是选一个合适的地方,安插一支军队在那儿,随时保持对帝都的虎视之姿,想来也有些用处。”
顿了顿,夏亚缓缓道:“最关键的还是阿德里克将军的态度。若是他不同意,我可就没法子了。”
“他若是不同意,我们就自己干自己的。”鲁尔嘿嘿一笑:“先做了再说!到时候地盘打下来,你军队驻进去,他总不好意思让你再退出去吧。况且,军队在外,号令不通,也是难免嘛……”
鲁尔又想了想:“不过这地方却是不好选……唉,你北方军距离帝都实在太远了,真的南下来,也不好找一个地盘啊……”
夏亚忽然一笑:“我倒是有一个主意……河道!”
心中却暗想:黑斯廷的办法其实倒是有些***作的可能,那条河道若是南下的话,的确可以威胁到帝都!若是给自己在河道沿岸占据一个据点,驻军在内,那么今后帝都发生什么局势变化,也就多少要看看自己的脸色了吧。
“但愿事情不要真的恶化到那种程度。”夏亚脸色变冷:“若是他们真的要动阿德里克将军,老子说不得就只好反了!
鲁尔看着夏亚的神色,叹了口气:“我也希望局面不要恶化到那种程度。”
随即夏亚又问起鲁尔关于河道的事情,说起自己得到的消息,黑斯廷的黑旗军很可能顺河道南下奇袭帝都的计划,也让胖子大为惊叹。
“这个黑斯廷胆子可真不小!”胖子咬牙切齿:“不过情况倒是真的是这么回事!哼哼,河道沿岸的那些军阀,恐怕没有一个敢和黑斯廷硬碰的!要是让黑旗军真的跑到奥斯吉利亚城下来,嘿嘿……恐怕皇帝的脸色不知道会变成多精彩呢!”
胖子忽然眼神有些闪烁,夏亚看了,就皱眉道:“这个心思你可不要乱动!”
他知道胖子是动了一些鬼主意……若是黑斯廷南下,说不定可以趁机借奥丁人的手来……
“阿德里克将军的性子你知道,若是黑斯廷来了,他就算是拼了命也会和黑斯廷死战,绝不会让你有借刀杀人的机会,而且……帝都……”
“说来说去,你还是距离帝都太远,若是你能靠帝都近一些,那些家伙自然就要收敛许多吧。”鲁尔叹了口气。
“其实也不算太远。”夏亚苦笑:“只是,中间横了一个贝斯塔人。嗯?对了,你是不是也可以动一动贝斯塔人的主意?那个总督夫人,倒是一个心思很活的女人!”
鲁尔却脸色一凛:“那个女人……我信不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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