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姐姐。”军用晶力车后座上,洛淼一只手紧紧攥着纪绫的衣角,有些小忐忑,“真的好?”
纪绫笑着回应:“很好。”听到这,洛淼吁了一口气,放下心来,两只眼睛瞟向窗外。在跃迁通道打通的第二天,纪绫便找到了父亲,纪炎只是说了一句小心。在比利山庄的过问下,纪庸组织了这次演出。当得知38军暂休北隆后,国防部将演出地点从长源移到了北隆。
“纪绫小姐,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情直接喊我。”军车到了酒吧门外,宪兵拉开车门时说道。于公,保护这个女人是少将木原的军令,于私,他也是追星一族。
“谢谢。”纪绫笑道,牵着洛淼的手,走进了酒吧。
郁向玲也几乎同时到了,宪兵倚在门外,看着下车的联邦女儿,没有多说什么。作为一个训练有素的军人,他早知道有车跟着,却没有什么过激的动作,联邦女儿的记者身份,能很好的解释一切。
郁向玲袖口挽起,擦拭了一下鬓角的汗珠,北隆的天气开始热了起来,她已经完全没有了女孩子家的矜持和优雅之类的东西,一切都大大咧咧。对于她来说,采访到纪绫,上次在电视里面说的要纪绫见一下洛阳这样独特的追求者的新闻才算是真正完稿。
郁向玲在采访道尔旅战役时便找人问清楚了名字,洛阳,很少见的名字,这倒象是几百年前的一个华族的地名。她根本没有想过身上的衣服与这暮夜中的酒吧格调大相径庭,就这么冲了进去。
而酒吧中,虎群竟意外的见到了第5机甲师的人,头虎很诧异,严铭却一言道出了事实。“白喝谁不喝?”
战时喝酒,依照平常来说是要受军法处置的,可将军们已经发了话,有了足够的防御和警戒部队,其他的部队可以喝,但是如果第二天起不来就得另当别论了。
于是他们终于看穿了洛阳,“这小子绝对酒场高手。”珀西瓦尔舌头都有点打结,有点后悔灌“雏虎”了,这么一杯杯的下去,洛阳居然脸色都没有变过。
“是,是个高手。”严铭也喝得半醉,靠在了珀西瓦尔肩上,同时心里想着,“机甲也不错。”
洛阳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来者不拒地喝着酒,却突然有些被人盯上的感觉,回头看过去,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转头对酒保道:“来一杯低度酒,还有一杯柳橙汁。”
酒保正专心调酒,闻言抬头看了一下,不远处那张俏脸让他心里一咯噔,手抖了一下,撒了一地。
“好,好。”酒吧顾不上清理地面,开始准备着洛阳要的东西。
纪绫进门后四周看了一圈,只是那吧台边的背影,就已经让她心里很舒服。她走上前去,坐在了洛阳身边。
“给你点了一杯低度酒。”洛阳笑道:“我怕你到时候又像在奢蓝那样醉了。”纪绫听了知道洛阳说的是什么,尴尬之下脸色殷红,却被酒吧昏暗的灯光给掩盖。
“你的还是柳橙汁。”洛阳摸了摸洛淼的头,“你最喜欢的果汁。”
虽然很喜欢呆在洛阳身边的感觉,可是今天洛淼却很失望。试了这么多次衣服,终于挑出来一件好看的,站在这里都这么久了,洛阳居然都没有好好打量过,就让她坐下。
“哦。”洛淼情绪不高,坐在了洛阳旁边。
“你怎么?”
“木原叔叔告诉我的。”纪绫笑着,洛阳开口她就能猜到他要问什么。纪绫也没有问洛阳这一段的征战有没有危险,只是一言一语地说着。
“哥哥去东原了。”
“东原在建什么新机甲产线的。”
“我现在都不用上什么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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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就这么默默地听着,纪绫说着自己经历的一切,还偶尔用手指挑着发迹,掠过耳后,浅笑着。
“淼淼今天穿的很好看。”纪绫转头,看着双手伏在吧台上的洛淼,用长长的吸管一下下地吸着柳橙汁,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心里知道她的想法,笑着道。
洛淼一听,立马浮现了笑容,跳下高脚椅,在洛阳面前转了一圈,尔后抬头看着洛阳,似乎在问:“怎么样?”
依旧是齐耳的短发,鼻头翕动着,贝齿轻咬,脸上表情紧张得很。一件米黄色的齐膝连衣裙,不需要别的图案点缀,只是天然微微的褶皱,配上那双简约的凉鞋,让洛阳觉得,其实热不是夏天,眼前才是夏天。
“很好。”洛阳笑道:“最近有没有喜欢吃什么?”
“鱼。”
“呃,我是问除了鱼以外的。”
洛淼得到了洛阳的夸赞,心情好得很,重新“爬”上了高脚椅,闻言想了想,摇摇头:“就鱼。”
纪绫也不由得笑出声来:“她只喜欢这个。”
洛阳并不知道,他们三人此时的样子,落在其他人眼里是多么“惊悚”。
“我有一个预感。”虎群中一人远远的看着洛阳三人:“珀西瓦尔一年的工资打水漂了。”
“真是纪绫?”
“像!不过不排除我喝多了。”
头虎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接到普利将军询问自己地方的电话,也终于知道为什么今晚洛阳可以自由行动了。不过想起当初洛阳一本正经地说‘纪绫是我的女人’,还和珀西瓦尔赌一年工资的时候,就觉得这小子简直坏到骨子里了,专门欺负珀西瓦尔这样的憨货。其他酒客们即便有些怀疑就是纪绫,想上去攀谈,也被这些军人们“劝”走了。
头虎转过头去,珀西瓦尔和严铭正坐在长条椅上,聊着什么。
“真是?”珀西瓦尔端着酒杯的手都在微微发抖,从发觉洛阳吧台边的不对劲开始,他就有些忐忑不安。
严铭刚才也知道了赌酒的事,拍了拍珀西瓦尔的肩膀,叹道:“如果你问的是征兵公告上那个女明星的话,恩,应该就是了。”
珀西瓦尔摸了摸上衣口袋的身份卡,心里怒道:“尼玛,这小子下套,一年啊!一年啊!”珀西瓦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