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洛阳异想天开的雀豹,原路返回了,他不认为洛阳是临阵脱逃,那个永远笑着,冷静果断的男人做不出那样的事,他信任洛阳。
而西蒙机甲连很快的就发现了“逃跑”的雀豹,于是一台西蒙机甲开足马力,追了上去,在这台西蒙机甲的胸前装甲上,用激光很细腻的雕刻着一行小小的玻璃酒杯,一个接一个。
很快,雀豹和西蒙机甲都消失在众人眼中,剩余的机甲,除了继续实施电子压制的电子对抗机甲,其他都已渐渐的合围了上来,后勤部剩余的两台护卫机甲根本不敢抬头。
刘毅心如死灰,侄子刘建伟在一旁哆嗦,埋怨着他将自己调到后勤部,自己就该老老实实的当自己的警卫兵,累是累了点,还没油水,但是至少不会丢命。
这台西蒙机甲追着雀豹,只想为自己再添一杯酒,却没有意识到,前面的雀豹总是能和自己保持一定的距离,无论自己多快,雀豹总是要更快一点。当自己开火时,雀豹总是能恰到好处的避开,却不还手,他压根不知道雀豹没有武器。从头到尾,他都只看到了雀豹冰冷的后脑勺。
终于,雀豹似乎跑不动了,西蒙机甲师冷笑一声,他知道,雀豹的机甲师手速和体力已经透支了。他追了上去,举起手中的机关炮,对准了雀豹的后背。
突然,他感觉到了危险,雀豹消失了,准确的说,在一瞬间,洛阳将手速提升到了自己所能有的高度,雀豹如其名,像豹子一样的回头做蛇形机动,贴上了西蒙机甲的身子。
于是,西蒙机甲师很惊恐的发现,自己的机甲开始不受控制。很快,西蒙机甲机腹的操作舱装甲被打开,露出年轻机甲师那张混杂着惊讶、恐惧、不可置信的脸。
他不知道的是,洛阳在仓库里面多次拆卸驾驶的那些西蒙机甲,早已经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脑子里。
洛阳并没有手软,这个机甲师刚才对联邦战友的屠杀让洛阳很快的解决掉了他,真正经历过战火的军人才是真正的军人,而洛阳此时就在蜕变成那样的军人,冷静、甚至是心狠手辣。
洛阳跳出了雀豹,爬进了西蒙机甲的操作舱,这是他唯一能想到扭转的方法,洛阳深吸了一口气,这对他来说是一个艰巨的任务,西蒙还有九台机甲,而他只有一部西蒙机甲,还有两个不敢露头的护卫机甲,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让西蒙机甲失去战斗力。
仓库里所有接触到的西蒙机甲在洛阳脑子里过了一遍,哪里是传动系统,哪里是发动机部件,哪里是弹药储存系统,他都铭记于心,这是他的优势,别人不曾有,也不会有的优势。
开启发动机,洛阳双手按上了操作光幕,操作西蒙机甲对联邦其他机甲师来说也许很困难,但是对于洛阳来说,不是问题。
于是,在战场的双方,看到先前追出去的西蒙机甲,一路快跑,回到西蒙的机甲战斗序列。
不出意外,这台西蒙机甲的胸前又要加上一个酒杯。
西蒙有一个惯例,当机甲师击毙一台敌方机甲,将会在胸前刻上一个玻璃酒杯,同时机甲师的直属上级会亲自敬他一杯酒,西蒙是一个极其崇尚英雄的国度。狂傲的西蒙机甲师都只是将被自己击毁的联邦机甲看成一杯酒罢了,酒鬼是西蒙机甲师最喜欢的称呼。
而这个想要再喝一杯的男人,早已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