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为什么——”

    “现在不要问！”寒蝶打断了楚南的话，说道：“这事情回到门派后再说！”

    她说这话神色严肃，脸上满是郑重，令楚南憋回了自己的问题。

    即使只有自己和师姐两个人，也不能说，只能等到返回门派之后才行……楚南觉得背后那一对羽翼顿时烫手起来。

    不过这念头只是转瞬间就被他拍到一旁：当时的情况毫无选择，只能如此。何况后来自己有了它的帮助，才能夯实根基，心念通达，明了自己的目标，知晓自己所要的东西。这种成长，是什么东西都换不来的。

    按照寒蝶的吩咐将羽翼收起，楚南问道：“那师姐，我们怎么往北方去？”

    寒蝶答道：“走去。”

    这里已经是妖兽谷北部，距离最北边也不远。就算是步行，以他们二人的脚力也足以很快到达。其实真要说的话，寒蝶也能御剑载上楚南一起飞行，不够这就属于痴心妄想了。事实上，这位师姐能够回答他这么多问题，说这么多话，已经让楚南极为吃惊。

    有了决断，两人自然毫不停留，迈开大步前行。不过真正迈步前行的只有楚南一个，寒蝶虽说是在地上，但她始终两脚不着地，乃是向前飘飞。楚南看的不由苦笑：人家修为高深，自然能够飞行一路；而自己修为不行，只能老老实实步行。

    一边走，楚南问道：“师姐，那人到底是散修吗?我看那手控制血液的功夫，怎么那么像血魔宗的法门？”

    楚南自然没有见人使用血魔宗的法门。他所谓的像，乃是和书籍上比对得出的结论，实战上简直是什么也不知道。可现在有个强大的师姐在旁边，自然不能浪费了这个机会，赶忙请教。

    “他是妖仙派的弟子。他召唤附近妖兽前来相助时，并没有使用法宝，而是纯粹以自身血脉引动的妖仙派秘传法术。”寒蝶答道：“后来凝妖兽精血形成巨狼，则用上了血魔宗的一些手段。想必是得了血魔宗的一两个法门，自己修炼的。最后那一式血河倒灌，便是将那法门加入其中，否则也不会骗过我。”

    楚南这才点头。

    各大门派虽然都将自己的功法秘藏于门派之中，但总不可能全部都不泄露出去。有的是门中弟子在外被人杀死，流露出一卷秘籍；有的是天纵奇才散修自己推演，还原了一两个法门，这都是正常的事情。那妖仙派弟子想必也是机缘所得，这里用上，最后甚至还来了个弥天大谎，逃之夭夭。即便以寒蝶的修为，也被骗了一回。

    想到这里，楚南问道：“师姐，不知你修为在什么阶段？”

    闻听此语，寒蝶那层层叠叠，棱角分明的迷幻双眼瞥向楚南。楚南见到那双眼睛，不由又是一阵迷糊，只听见耳旁的清冷声音：“这种问题，不要随便乱问。”

    楚南闻言，心中一个激灵。

    修为问题，对修士来说一向是大忌。便是知交好友，也不是人人都能问出这个问题的。若是遇上脾气火爆的，一个不甚，就可能当场打起来。楚南这个问题，实在是唐突了。

    “不对劲！”楚南皱眉不已，心中苦思：“我怎么会突然闻出这种问题？”

    楚南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自己绝不是什么大大咧咧、毫无机心、自来熟的人。可自从见了这位寒蝶师姐，怎么就戒心警惕心全都放下，甚至连这种问题都问出来了？

    很不对劲！

    接下来，楚南一言不发，神色凝重。寒蝶也不说话，只是飘飞前行。

    一个时辰后，他们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皱眉看向眼前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