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被吓住了,瑟缩一下,咬了咬嘴唇,轻轻应了一声:“嗯。”
他们给黑姑举办葬礼的时候,左腾又走了,过了一会儿才回来对许问摇了摇头:“找不到了,向福至和那个人都是。他们很明显是有组织的,撤得很快。”
“衙门那边怎么说?”许问问道。
“这种地方……衙门是有,但这种地方,哪有什么管事的。”左腾说。
他现在已经很习惯用官府的力量了,第一时间就过去找了人。结果那边推三阻四,四六不知,傲慢得让他想打人。
最后他终于还是忍住了,返身回来找许问。
“黑姑没了,那边也不好联系了。”他紧皱着眉。关于黑姑的死,他最在意的还是这个。
“嗯,最麻烦的还是他们显然已经看出了林林的身份,她的安危……”许问话音未落,突然间外面传来响动。
他们现在正在折度镇的一座客栈里,这里人流交通非常少,哪有什么好客栈,也就是破破烂烂的几间平房。
那声音就在他们门外,来得非常突然,许问和左腾同时注意到,正要开门去看,紧接着,一声惊呼声响了起来!
左腾砰的一声推开了门,随即睁大了眼睛。
他们的房门口横躺着两支血淋淋的手臂,其中一个手上还握着一支斧头——显然那刀下来得太快,这人连松手的机会都没有!
许问不久前才给连林林包扎了伤口,现在他比对她的伤口和这斧子的尺寸,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斧子,就是刚才砍伤她的那一把,那握斧的人……理应就是刚才砍伤她的那个人!
一个店小二刚好路过,正好看见这一幕,他吓得脸色发白,呆了半天,转过身,连滚带爬地跑掉了。
刚才那声惊呼,也是他发出来的。
许问与左腾对视一眼。
“谁干的?”许问问道。
左腾也不嫌血腥,走过去蹲下身检查那两条胳膊,过会儿起身道:“刀很快,力也很猛,一刀两断,半点也不拖泥带水。除了下手那人确实很狠以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此人没有防备。”
“也就是说,是他们自己人干的?”许问迅速意会,问道。
“是。”左腾简短回答。
“为什么?”许问是真的不解。
“也许……”左腾抬头,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道,“也许是栖凤姑娘知道他得罪了你,给你出气。”
“不可能。”许问果断摇头,道,“她不是这种人,跟我也没这份关系。最关键的是,这件事里受损的不是我,是林林。”
左腾刚准备取笑他跟连林林本是一体不分彼此,但话没出口,突然想起一件事,表情变得郑重起来:“你的意思是,他们非常看重大小姐,也不愿意她出一点事情?”
“是。”
“栖凤不认识林林,郭.平也是一样。他们也没理由为林林这样做。”
“是畏惧岳大人?”
“他们做的事情,是畏惧的样子吗?”
“除了我们和岳大人,同样看重大小姐安危的,还有一个人……”
许问微微点头,缓缓道:“我一直在想,师父他,是不是也能算在失踪的行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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