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邦妮险些轻笑出声。“红衣主教?这也太华丽了吧?”
正考虑着击毙红衣主教可能带来的后果,办公室就已经到了。
“到了,卢瑟阁下。”
上士替她打开了门,邦妮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走了进去。里面坐着一名戴眼镜、看起来很精干的青年军官,正微笑着盯着她。他的笑容相当吸引人,而且有些眼熟――
就像突然有一满针管的毒品进入了血管,难以名状的兴奋和麻痹沿着神经末梢冲向大脑。她脸上的理性消失,它能有效率地执行一切,以最大的力量改变社会。它不是可笑的封建金字塔,也不是你们那种臃肿的官僚机构;它可以建立在无用的皇帝之下,可以散开在已经退化的贵族当中,当然也可以建立在你们的民主之下。它依靠平等的魔法使用者们互相的制约来保证效率和安全。毕竟,无论是怎样的国家,权力事实上都掌握在一小撮人手里――我所要做的,就是把那一小撮人集合起来。只有网状结构才是最有效、最平等的权力结构。”
“但是,只要抓住蜘蛛网的角落一卷,就能让他变成一团糟。我的世界里没有这张网的存在余地。”邦妮微笑起来,专心导引着追踪魔法。越来越近了,越来越近了。她很快就能看到对方的真实心灵了……
“你的世界是怎样的?”
“我的世界是……”邦妮应付着,进入了对方之前用空白掩蔽的记忆世界。
那是一座巨大的城市,绿树成荫,但能看到辉煌的古典风格宫殿,以及比例巨大的建筑物。她同样认不出对方的故乡。就在这时,心灵连接突然被切断了。
巨大的失落感笼罩着她的全身。邦妮;塞菲尔靠着墙慢慢地滑倒,坐在地下大笑起来。
“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吗,希德?我决不会忽视你的。”
“长官,发生了什么事情?”门口的士官听到她的笑声,忙冲进来;他的脸上已经没有受到控制的笑容了。见到“布鲁托”那张陌生的脸孔,他本能地警戒起来。“你是谁?长官人到哪里去了?发生了什么?”
见面前的士官对过去一段时间内发生的事情完全没有印象,邦妮咳嗽了两声,换回男性嗓音,扶着墙站起来。
“很遗憾,值班长官恐怕今天请假了。我再自我介绍一遍:我是联邦党的副主席布鲁托;卢瑟,和自由军残部一同从肯格勒逃出来的。我们急需援军。好了,带我去找你的长官吧。”
邦妮不打算把希德的事情说出去,某些事情应当永远沉在台面下。她有预感,自己和那人的斗争才刚刚开始。
“光对光,影对影,很公平。起码,未来三个月内你不可能干扰我们的行动了吧?那时战争应该已经结束了。”她舔着虎牙轻声自言自语着,“该来的,总归会来。抱歉,玛姬雅,我会为你报仇的。请再忍耐一下。”
不知不觉间,一个想法在她的脑海中滋生,成长,逐渐不可抑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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