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分甜,酸酸甜甜,甜甜酸酸。
“小妹进步再快,始终追不上师姐。”冷月叹道。
“黑衣人是以人数取胜,胜之不武。不过他们不但是**,还是最不讲规矩的逍遥王手下,当然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冷月又道。
阿朱道:“跟讲规矩的人才讲规矩,跟不讲规矩的人,当然用不着讲规矩。”
冷月摇头道:“那么做虽胜犹败,讲规矩败给了不讲规矩,白道败给了**。”
阿朱耻笑道:“如果讲规矩对付得了不讲规矩,当然不必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不过,依我们老百姓看,最不讲规矩的就是官府。讲规矩也是指鹿为马的规矩,比最不讲规矩还不讲规矩。”虽然她这个奴婢做得很舒服,四周不少人都很羡慕和嫉妒她,父母亲戚朋友大都以她为荣,但她并不喜欢这个低贱的身份。她也知道这一切不能怪主人,认为这样好的主人已经是举世无双。不怪主人怪谁?难道怪自己出生不好?既然如此,又何必出生为人,不如早死早投胎。虽然喝了孟婆汤会忘记一切,但千万要记得别再投错胎,更别投入猪胎、狗胎、鸟胎……她早就对此深思熟虑过,清楚像她们姐妹那样的穷苦出生,为奴为婢根本就是注定的命运,而决定这些命运的人正是朝廷,更往内是不公平的社会制度,更往外是各级官兵在执行。她身为秦朝的情报大头目,见识了太多与她类似出生的女人的不同下场,触目惊心,感同身受。不难想象,若不是自己遇上个既强大又慈善的主人,又何止是感同身受,那根本就是她原来的悲惨下场。更可怕的是,那些女人渐渐习惯成自然,自觉遵守那些不该守的规矩,自己也当自己是下贱的奴婢,并乐在其中。她虽然有心改变,但满世界都是那样的情况,根本无从入手。想来想去,只有从社会制度上改变,也就是从规矩上改变,才是根治这种社会病的良方。说到底,就是官府定下的规矩不好,但明白事理的人却太少,而其中敢站出来反对的人更少,阿谀奉承者又太多,像指鹿为马的故事中所说那样。
她这番心思别人又如何知道?凝霜和冷月与她才刚接触不久,自然更难以知道,因此对她的话只是表面理解,真正理解还不足十分之一。她说那些虽然不是对牛弹琴,却肯定是白费口舌。龚婉虽然与她接触的时间不短,但自从知道大仇人是亲生父亲后,龚婉连亲人的事情都不怎么放在心上,心上人只有她娘和秦朝,小柳都只能算半个,何况阿朱。小柳虽然知道些,却很不赞同,认为阿朱自持有些功劳,越来越骄傲自大,不知好歹,不够忠诚。小柳虽然很想教训她,却不想因此而越了规矩。在小柳看来,秦朝身边不守规矩的女人越来越多,自己就算无权制止,也不能因此而越权制止,成为下一个不守规矩的女人,那好比是为了捉贼而做贼,为了止杀而杀人。如果那个贼不是普通的贼,而是个淫贼?不是普通的淫贼,而是个大淫贼?那自己难道也因此而做个大淫贼吗?答案自然是不行。反之,别人越是不守规矩,自已就越应该守规矩,以守来治别人的不守,而不是同流合污,贼喊捉贼。小柳长叹道:“常言道:‘无规矩不成方圆。’官府最怕乱,情愿死人都不愿乱了规矩,反正人多得是,别人不杀他们也会为争权夺利而自相残杀,永无止境。”看似是在说官府,实际上是在说阿朱,还有家里的其她女人。
阿朱道:“你看看她们,既是女侠,又是镖头,又是捕快,暗中还有大堆的身份,各行各道的规矩大有冲突,早就乱了规矩,只是嘴上说得漂亮,不肯承认。”表面上是在说凝霜和冷月,暗底下却在说小柳装模作样,骂她像戏子那样虚伪,本质上又黑又臭,不知真情为何物。
众女性格、兴趣皆大不相同,经常各持一词,争执不下。只是表面仍然是一团和气,恰似风平浪静的水面下潜藏着无数凶狠的暗流。亲!如果你觉得本站不错,还请记住本站帮忙宣传下哦 !本站哦 !
{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