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兴山被简母吓了一跳。
“孩子娘,你干什么?”
“他爹,怎么办?怎么办?简大城家娘子告诉我,简大管事来找明月做鼓头,那是因为要是这次简家输了,鼓头是要祭江的。怎么办?怎么办啊?我的明月啊!”简母已经是哭得稀里哗啦,撕心裂肺了。
简兴山心里一惊,“怎么回事?简大城家娘子怎么说的,你给我完完整整说一遍,快!”
他刚才就觉得简大管事的神情不对,不似平常对待自己的冷淡无理,反而有种若有若无的可怜,但是绝对不会是同情,要不然不会一个字都不透露,还假迷三道的把孩子带走,装的若无其事。
这种天掉馅饼的好事怎么会就轮到自家,那个才八岁的小娘子身。
平时俊朗的神情终于透着一丝狰狞的味道,老实人也有发火的时候。
简母急忙止住哭声,“简大城家娘子说,这是前三天再开赛龙舟最后排位的时候,简家大老爷不满意排位,大家最后定下里的比赛赌注,这祭江往日都是只是说说,胜了的人拿两个多余名额,输了的人家用银子来换祭江的人,谁知道大老爷今年不知道发了哪门子的邪性,非要说对待简家不公平,于是最后赛事会的会长就说,可以给简家排位靠前,可是就是多了一个条件,今年简家若是输了赛龙舟,一万两的银子不要了,只要简家的鼓头跳下去祭江就行。”
简兴山大惊,“这是要明月的命啊!怪不得会找我们家明月去,我们才不过来依附简家族里两个月,就是轮也轮不到我们家头,这是看着我们是外来刚落脚的,没有依仗,也没有熟悉的人可以打听到消息,所以就盯我们家了,别人家得罪不起,可是我们刚来,没个着捞,所以欺负人。”
简母哭得稀里哗啦,“怎么办?你快去求求简大老爷,换别人吧,我不能要明月去送死啊!”
简兴山沉吟,“你别哭了,这事情我即使去了也没用,这时候咱们家自己不知道,还欢欢喜喜地把人送出来,谁家肯把自家女儿送来送死啊!没人换,就绝对不可能给我们换,简大老爷还要和人家多少家族的大人们打赌注,怎么会让我们打了他的脸,现在就是去说,也绝对不会让我们见到明月。领回来明月的。”
“那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明月去死啊!”简母急了,所有听说要害死自己孩子的母亲大概都会跳起来不管不顾的。
“我去简大老爷门跪着求他,这么多人看着,他难道也不要脸面,就这么把人硬送去死?要是还不答应,我就一头撞死在简家大门口,我让简大老爷声名扫地,我破着命不要了,也要换明月平安。”简母咬牙,真的就要往外走。
简兴山一把拉住简母,“你个妇道人家别做傻事,你以为简大老爷不会想到你会这么做,人家既然敢这么做,就不怕我们闹,你忘记明杭还在族学读书,还有半年就要考学。
明杭说不得现在已经被请到简家去做客,你我要是敢去闹事,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