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就是间桐樱?”
库依娜和她脑袋上趴着的黑猫依芙,四只眼睛闪烁着好奇的光芒,盯着眼前的小loli。
顺带一提,现在的库依娜,从头到胸裹着一块黑白相间的头巾,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黑色长裙。脖颈上还带着一个小巧的白银十字架——显然是一个小小的loli修女的样子。
loli版的库依娜似乎有cosplay的兴趣。但一个祖cos成修女的样子………
死徒二十七祖的尊严啊………
“是、是的。”
樱战战兢兢的回答了库依娜的问话。
虽然对面那只不过是只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的loli,但樱却从她身上感受到远胜于间桐家的虫老头的压力,全身都不由得紧张起来。
“嘛嘛,不要紧张啦,又不会吃了汝。”
“是!”
更紧张了。
“哈………”
库依娜头痛的叹了口气。
突然,
“喵~☆”
“咦?欸!!!!!”
库依娜脑袋上的依芙欢叫着扑向了全身僵硬的樱,结果直接把她扑倒在地。
“等、等等!唔咿!不要乱舔啊!!!”
小小的黑猫撒娇似的舔着樱的脸颊,而樱则既困惑又害羞的想要把依芙从身上拿下来。可依芙的小爪子牢牢抓着她的衣服,根本拿不下来。
看着嬉闹着的依芙和困惑的樱,库依娜微微一笑,转身离开了。
在她身后,幼小的女孩久违的,流下了眼泪。
※
凌晨2点——
沉睡中的街道比平常更加寂静。大概是害怕频繁生的怪异事件吧,习惯夜间活动的人们这几天也听从了当局关于夜里不要外出的劝告,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街上连个汽车的影子都看不见,只有沥青路面在冬夜寒气的浸yin下被街灯照得一片苍白。
荒无人烟的街道给人仿佛置身于等比例的玩具场景中的错觉。如果乎常人认识的场所都被称为[异界]的话,这夜幕下的冬木市无疑正是如此。
一匹骏马旁若无人地穿过了那异常的景色。韦伯骑乘在那跃动的脊背上,正朝着死地疾驰而去。他的身后是征服王那宽广而厚实的胸怀,距离已近到几乎能感受到那高鸣的鼓动。
如果今夜能够生还的话,韦伯一生绝不会忘记这紧张而宁静的昂扬感。世上有被称为[真实之时]的时刻。那是将灵魂从一切欺瞒与粉饰中解放,坦然接受世界的全貌,并为其心怀敬畏的瞬间。而现在的韦伯正是如此。不需对世上的各种谜团和矛盾上下求索,只需坦然接受他们。对于生存与死亡的意味,无须言语描绘便能了然于心。那是被从苦难人生的一切迷茫与困惑中所解放,无上幸福的时间。
坐骑悠然穿过了沉睡的街道,跃向笼罩在夜色下的河岸。在沉寂的月夜中,目的地的大桥被缥缈的水银灯光辉映照得一片雪白。
“rider,那是……”
韦伯伸手指去,征服王微微颔以示肯定。
那威严的身影尽管身处亮如白昼的大桥上,却像是在嘲笑人造灯光是赝作一般,同体金光,灿然生辉。虽然相隔数百米之遥,可那深红眼神中的苛责与冷酷却依然使韦伯全身战栗,动弹不得。
servant·archer,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韦伯并非没有心理准备。他清楚那对手是早晚要面对的。尽管如此,一旦真的面对本人,威严的对方所带来的压迫感还是穿透了重重加护,直接击溃了他的灵魂之核。
“害怕吗,小子?”
rider察觉到了韦伯的颤抖,轻轻地问道。少年没有虚张声势,老实地点了点头。
“嗯,害怕。或者说,这就是你所谓的‘欢欣雀跃’吗?”
征服王听到那紧绷绷的回答,得意地微笑起来。
“没错。敌人越是强大,渴望畅饮胜利美酒的心情就越是无比的激昂。哼哼,你也变得机灵了呢。”
布塞法鲁斯载着放声长啸的rider,堂堂正正地来到桥畔。
第四次、而且毫无疑问是最后一次的邂逅。原初的英雄王和传说中的征服王。对于都想将第四车道的公路占为己有的二人来说,对方都是自己前进路上的最大障碍。两人在桥上狭路相逢,退无可退、避无可避。二王相争,那就是命中注定的战场。
布塞法鲁斯仿佛洞察了骑手的意志一般,止住了四蹄。rider摸了摸马鬃以示鼓励。
“小子,你先在这里等着。”
“——哎?”
rider翻身下马,悠然地走向严阵以待的敌人。
archer也像事先约好了一般,傲然近身而来。
他们不只是切磋武艺的斗技者,更是争夺霸业的对手,既然如此,在交锋前就必须遵守相应的礼节。
“rider,你引以为豪的战车呢?”
“啊啊,那个呀。嗯,让saber那家伙抢去了,真叫人火冒三丈。”
rider不慌不忙地耸了耸肩。archer则眯起血色的双眸直视着他。
“……你忘了我的决定吗?我应该说过,要在你状态万全的情况下击败你。”
“唔,说起来好像有这么回事呢。”rider对archer的威慑嗤之以鼻,无比大胆、无比狰狞地歪了歪嘴角,微笑道“我的装备确实被消耗掉了。但可不要就此小觑我哦,英雄王。今宵的伊斯坎达尔正因为并不完美,所以才越了完美。”
尽管那说法有些牵强附会,但archer并没有对此一笑置之,而是以锐利的眼神上下打量着rider,简直恨不能把他剁成肉酱。
“——原来如此。你那充盈全身的王者之气的确非同一般。哼,看来你也早有打算呢。”
事实上,尽管rider失去了一件宝具,但在他身上滚滚翻腾的魔力总量却比以前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