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强壮的身躯和勇猛的骑士,无一不展现出军队的强悍。
只有一人弄明白了这怪异场景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些人……都是servant……”
因为在场的人中只有他和库依娜两人是master,所以他明白了,servant·伊斯坎达尔的真正王牌、最终宝具的真身,正出现在他的眼前。
“看吧,我无双的军队!”
充满着骄傲与自豪,征服王站在骑兵队列前高举双臂呼喊道。
“即使**毁灭,但他们的英灵仍被召唤,他们是传说中我忠义的勇士们。穿越时空回应我召唤的永远的朋友们。他们是我的至宝!是我的王者之道!伊斯坎这尔最强的宝具——‘ionian·hetairoi(王之军势)’!!”
ex等级的对军宝具,**servant的连续召唤。
有军神,有马哈拉甲王,还有历代王朝的开创者。聚集在眼前的是只有在传说中才听说过的、独一无二的英灵。
他们所有人都拥有显赫的威名——他们都是曾与伟大的伊斯坎达尔共同作战的勇士。
一匹没有骑手的马向rider飞奔而来。那是一匹精悍而体格巨大的骏马。如果它是人,其威风一定不会逊色于其他英灵。
“好久不见了,搭档。”
rider孩子般地笑着抱了抱马脖子。显而易见,“她”就是之后被誉为传说中的名马别赛法勒斯。跟在征服王身边,就连马也成为了英灵。
所有人除了惊叹都再发不出其他声音。就连同样拥有ex级超宝具的archer和尼禄,在见到如此光芒四射的军队后也再也没有嗤笑。
赌上王者之梦,与王共同驰骋沙场的英杰们。
至死都没有终结的忠义,征服王将此变为了破格的宝具。
saber被震撼了,不是为他宝具的威力所惧怕,而这宝具动摇了她引以为豪的信念。
这完美的支持——
被称为宝具的与臣子间的羁绊——
在追逐理想的骑士王的生涯中,她到最后都不曾得到的东西——
“王——就要比任何人都活得更真实——要让众人仰慕!”
跨坐在别赛法勒斯背上的rider高声呼喊道。英灵们则以盾牌的敲击声作为回应,一齐呼喊着。
“集合所有勇者的信念,并将其作为目标开始远征的人,才是王。所以——”
“王不是孤高的。因为他的志愿是所有臣民的愿望!”
“正是!正是!正是!”
英灵们气宇轩昂的呼喊穿过天空飞翔于天际。无论怎样的敌人或是壁垒,只要是在征服王与其朋友们的面前都显得没有威胁。那高昂的斗志能够穿越大地截断海洋。
所以,assassin们在他们面前也不过如同云霞一般。
“好了,开始吧,assassin。”
rider微笑的眼中充满了狰狞和残忍。面对无视王的话语、拒绝了王赐之酒的人,他已经不想再留什么情面了。
“如你们所见,我具现化的战场是平原。很不好意思,想要以多取胜的话还是我比较有优势。”
此刻忘记了圣杯,忘记了胜利和令咒的使命。他们已经迷失了自我。
有人逃走.也有人自暴自弃地呐喊,还有人呆呆地站在原地——乱了阵脚的骷髅面具们确实只是一群乌合之众。
“蹂躏吧!”
rider毫不犹豫地下令道。然后——
“aaaalalalalalaie!!”
回应他的是巨大的轰鸣声。曾经横扫亚洲的无敌军队,此刻再次震撼了战场。
这已经不能算是争斗了,说扫荡比较合适。
就算是用磨盘磨芥子粒,反应还比现在大点。
“王之军势”所到之处,再也看不到一点assassin的痕迹,空气中只留下些微的血腥和被卷起的沙尘。
“——呜哦!!”
胜利的欢呼声响起。将胜利献给王,称颂着王的威名同时,完成任务的英灵们变回了灵体状态消失在了远方。
随后,用他们魔力总和维持起来的结界也被解除了,所有一切都如同泡沫般粉碎,景色又变回原本的夜晚,几人重新站在了艾因兹贝伦城堡的中庭。
白色皎洁的月光透露着寂静,空气中看不到一丝微尘。
四名servant,一位魔王和五名魔术师坐回了原先的位置,再度举杯。assassin们已经消失了踪影,只有被短刀削断的柄勺残骸证实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真是扫兴啊。”
rider若无其事地喃喃自语道,将杯中剩下的酒喝干。saber没有回答,archer用有些不满的表情嗤笑了一声。库依娜则在和尼禄低声交谈着什么。
“确实,不管是多弱的杂种,那么多一起上来就算是王也费了不少力气吧——rider,你还真是个碍眼的家伙。”
“先说好,无论如何我都得和你一较高下。”
rider毫不介意地笑着站起了身。
“彼此都把想说的话说完了吧,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但saber还对之前rider的话语耿耿于怀,她不愿就此放过他。
“等等rider,我还没——”
“你闭嘴。”
rider用强硬的语气制止了saber的话语。
“今晚是王者间的宴会,但是saber,我不承认你是王。”
“你还想继续愚弄我吗?rider。”
saber的语气已有急躁,伊斯坎达尔却只是怜悯地看着她。他拔出亚历山大之剑在空中一挥,只见雷鸣一闪,一架神牛战车随轰鸣声出现。虽然没有“王之军势”那样声势浩大,但也足以夺人眼球。
“快点小鬼,上去。”
“………”
“喂,小鬼?”
“——啊?啊,嗯……”
自从亲眼看见assassin被轻易击败后,韦伯的心就被蒙上了一层奇怪的阴影。毕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不符常理的宝具,有这种反应也是很正常的。况且那是他自己的servant的实力,他今天第一次见识到。
韦伯步履不稳地乘上战车后,伊斯坎达尔最后瞥了saber一眼,用真诚的语气开口说道:“我说小姑娘,你还是赶快从你那个痛苦的梦里醒来吧。否则总有一天,你会连英雄最起码的自尊都会丧失——你所说的所谓的‘王’,不过是你自己给自己下的咒语而已。”
“不,我——”
无视saber最后的反驳,电光闪耀的战车飞驶上天空。最后,耳边只留下雷声,战车消失在了东边的天空。
“………”
面对到最后都不愿听取saber发言的rider,屈辱感是很自然的。但此刻saber无论如何都放不下的,却是一份不明原因的“焦虑”。
没有仁义,没有理想,只是为满足私欲而推行暴力的暴君。但即便如此.还有一群如此忠心的臣子愿与他结下不灭的羁绊。
这与骑士王的准则相违背,她无法接受这种信念。
但saber却无法仅仅把伊斯坎达尔的话当作笑谈遗忘。有种一定要让他收回这些话的不甘——正是这些话使得saber耿耿于怀。
“你不必理会,saber你只要坚持你信奉的道路就行了。”
从一边插嘴的却是之前一直在嘲笑她的archer。听他说出这种莫名的激励话语,saber冷冷地答道。
“刚才还在嘲笑,现在又想奉承我吗?archer。”
“当然,你所说的王者之道正确无比,没有一丝差错。这对你这付瘦弱的身体是多么重大的负担啊。这苦恼、这纠葛……实在是让人忍不住想上去安慰一下。”
端正的外表、深沉的声音,但他的表情和语气中,依然藏着无限邪恶与淫|靡。
只要这名黄金之servant在眼前一刻,saber就不会有一丝一毫的迷惘。他不像rider能够通过言语交流,archer只是一个不可饶恕的敌人。
“你就继续沿袭你所说的正道痛苦地演小丑角色吧,我很喜欢。saber,让我多开心开心,说不定我会把圣杯作为赏赐送给你哦?”
“不要无视我在那边乱讲,金闪闪。”
库依娜面无表情的口吐恶言,“说起来,半人半神的你也是我屠杀的对象。如何,要现在开战吗?”
“呵,不要焦急啊,弑神者。现在本王还不想杀了你。还有,努力吧骑士王,有些时候,我觉得你还是很可爱的。”
这最后的话语一落,archer变为灵体化消失了。
“真是令人不快的家伙。”尼禄不快的皱起了眉头。
“的确。”
库依娜点点头,接着对saber道,“你也不要太在意了,每个人的王道不同,你只要坚信自己的就行了。那么,就此告辞。”
少女们的身影也化为雾气离开了。
就这样,一场战斗落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