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早已起了必杀之心,如若将他放回,不啻于放虎归山。倘若他日再来寻仇,自己倒是不怕,但殇儿与飞燕却是……想到这里凌天承眼中杀意不禁再起几分,指尖剑芒离这昏迷的修仙者仅有一丝微距!
太上子眼见如此更是大急,他欲救这修仙者其一便是之前所述,唯恐其身后师门寻仇,但还有其二,便是对“修仙之人以顺应天心而为,不可倒行逆施而行,杀伐凡人更是不可”的铁则的笃信,这话乃是百年前,他师尊亲口所述,这百年来他一直坚信于心,从未做过杀生凡人之事,虽然流转尘世数十年,就是他的飞剑都被几名修仙者抢了去,但每次思及师尊所言,皆是以德报怨,一笑而过。此次,他依然坚信,修仙之人中并无恶人,皆是一时为心魔所侵,迷失了本我罢了,如果引回正途,自会重新秉持道心!
“凌忠公,将此人交给贫道吧,贫道有办法让他不再心生仇恨!”
太上子目光如炬,那坚定的信念令得他整个人看起来正气凛然,凌天承神色不由得一滞,如果能有两全的解决之法,他肯定是欣然应允。当即凌天承收敛杀心,将手中那瘫软的谢姓修仙者交给了太上子,一抱拳,道:“那便有劳仙师了!”
太上子淡淡一笑,又道:“凌忠公,你先带着殇儿避讳一下,贫道待会便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说罢,他抬掌贴至谢姓修仙者背后,渡了一缕真元。
凌天承扫了一眼那狼狈无比的修仙者,带着凌断殇出了林去。
“咦?我没死?……是你?”修仙之人受天地元气涤身,祛除后天杂质固本培元,只要未伤及本源,便无大碍。不过渡了一股真元,这修仙者数息之后便醒转过来,一察觉自己没死,竟是喜不胜收,虽然他明白太上子是忠国公府那一边的人,但他也不是蠢人,稍稍一猜便知道定是太上子顾及他身后师门才救他一命:“道友救命之恩,莫不敢忘!日后谢钏必来谢恩!”
“无妨,举手之劳罢了。”太上子一罢手,面上现出一抹凛然,“不过贫道还有要事相问……不知道友日后可要来此寻凌忠公报仇?”
听闻此话,谢钏面现狰狞,说话间咬牙切齿:“不瞒道友,身为修仙之人竟败于一凡人之手,实乃惭愧!但此人乃是谢某我师门所寻之人,此次谢某功败垂成,他日必定会再来缉拿此人!以报今日之仇!”
这谢钏说的倒是冠冕堂皇,但实则是他极为自大视凡人如蝼蚁,又度量狭小,颇为记仇,太上子如何不知这点。
当即太上子无奈一叹,为了根绝谢钏的杀心,自衣襟内拿出一物,缓缓道:“不知道友可否看在此物的面上就此了结这桩恩怨……”
“你……你是……”那谢钏眼见此物,面色陡然一变,看了看太上子的脸又看了看他手持之物,面色阴晴骤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