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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九五 我欲称帝(1/2)

    (七月八号十二点的火车,一大早就要坐公车去火车站,攒了两天的稿子,现在全都发出来了,分文不剩,一贫如洗啊!

    接下来的情节,更加精彩,不会辜负兄弟们的期望的。)

    说白了,这就是一种淳朴而初级的公有制,和后世的某些制度是类似的。

    而在圣库制度笼罩下的白莲圣国,也和后世的许多政权一样,资源被高度的集中起来。

    白莲圣国治下的百姓,真正是做到了家无余产,人人平等大伙儿谁都没钱了。教众百姓们所有的财产,都被集中到了圣库之中,这些还不算什么,除此之外,还有白莲教在席卷千里的过程中,疯狂掠夺抢劫到的那些财物。这才是真正的大宗,要知道,整个辽北将军辖地超过六成以上的地域,数百万百姓、士绅、官员、大户,乃至于当地官府,累计几十年,上百年的积蓄,都被白莲教给抢来了。

    圣库之中的财物数量,只能用不可胜计来形容。

    这个大明完全不一样,大明朝是藏富于民,士绅官员商贾富得流油,民间财富充裕无比,国库里却是常年空的能跑耗子。在白莲教这边,完全反过来了,超过七成的财富都被集中于圣库之中,至于剩下的那三成,则是在各级官员的府中。按理说,他们也是不能留着财产的,但是任何一个时代,总有这么一个特殊群体享有特权。

    官员的俸禄,各种衙门的办公费用,各种所需的物资调拨。为民间购买粮种、农具等的费用,宫中的开支。甚至是军中的日常花销所需,行军打仗时候需要的后勤物资。都是出自圣库。正是由于掌控了圣库,冯西尘才能对所有人都形成压制,使得赵云山这等掌握了大部分军权的大将军,也得看他的脸色。

    李青山这些时日不断的扩大自身实力,也是因为有圣库中庞大的资源在后面垫着。

    而现在,竟是要把圣库从冯西尘手中剥离!这相当于让他失去了大半的权势!

    他心中一阵狂怒,不公平,这不公平!凭什么?我为圣国圣教劳苦功高,凭什么一句话就把我的职权给剥夺?

    他一个后来的。算什么东西?大明朝的官儿又如何?明朝的官儿还不多的是尸位素餐之辈!

    他心里冤枉得紧,憋屈得紧,可是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谁叫他是为人坐属下的?

    冯西尘尤其觉得难过,他对徐鸿儒忠心耿耿,万事殚精竭虑,虽然不无私心,但是说到底,还是为了这个圣国。为了这圣教!可是现在,却是遭受如此对待,心里又是难过,又是失望。又是痛恨,又是愤怒。交织在一起,五味杂陈。

    罗成熊敏锐的察觉到了大殿中气氛的变化。他宦海沉浮这么多年,何等的油滑?心中立刻就明白了自己说不定已经是不知不觉中卷入了内斗的漩涡了。他低眉敛目。一句话也不说,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错的,因为你的行为本身就是不被人接受的从别人手中夺权,比虎口夺食更容易遭人痛恨。

    “文相,以后你和副文相便是同僚了,这政事,得你二人统管起来,还须得多亲近亲近。”徐鸿儒淡淡道。

    看到那张威严的连,现在冯西尘恨不得一脚踩上去。

    他脸上强挤出一丝笑意,拱手道:“自然如此。请殿下放心,臣一定好生帮扶罗大人接管各项事务。”

    “如此便好。”徐鸿儒淡淡一笑,道:“本座之前便有一个想法,只可惜未有得力之人,因此一直未能办理实施。副文相,你在那伪明朝中,可是管着宝泉局的?”

    “殿下说的没错儿。”

    罗成熊应道。

    “本座要说的,也正和这个有关。”

    徐鸿儒深深吸了口气,慨然道:“现在咱们白莲圣国已经建立,臣民皆着白衣白袍,人人兄弟姐妹,祭拜无生老母,气象焕然一新,天地改换颜色。只可惜,国中流通之货泉,依旧乃是伪明铸造之钱,从洪武通宝,永乐通报,乃至弘治通宝,正德通宝正德重宝,皆是出自伪明朝廷,便是那银锭,也是伪明朝廷所造。如此,甚是不好!甚是不好!”

    “是故,本座决定,从今日起,要开铸新钱。”

    徐鸿儒继续道:“各位也都知道,昔日先祖应天启运献武皇帝,世宗徐公讳寿辉,曾建天完帝国,雄踞江西、湖广、四川、陕西等千里之地,声势一般无二,想当年,先祖称帝之时,那朱重八还不过是军中一小卒耳!”

    说到先祖这如此荣光的一段儿,他显然是非常之激动,粗粗的喘了几口气,声音激昂道:“先祖曾用年后有四,治平五年,太平两年,天启两年,天定一年。天定一年号,乃是先祖在奸贼陈友谅胁迫之下所立,当不得数。至于治平、太平,这等年号,在太平盛世之时还好,咱们和大明朝兵戎相见,定然是太平不了的,因此也不当用。这天启却是好,现在咱们白莲圣教横空出世,席卷天下,正是开天辟地,启用新元之时,本座决定,便沿用这天启年号。”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大声道:“从今日起,改元天启,今年,便是天启三年。”

    “这刚建元多久,又要改元?”众人都听傻了,看着徐鸿儒在上头口沫横飞的继续说。

    “建宝泉局,开炉铸造天启通宝。”这个问题,徐鸿儒显然已经是想了良久,说起来很是条理清晰:“天启通宝,一共是八个规格。各自不同。卢月生,你给念念。”

    “是,殿下!”身边那眉清目秀,二十来岁的太监细声细气儿的应了一声。拉长了声音儿道:

    “第一规格为小平钱,正面为天启通宝楷书。背面上书‘圣’字,下书‘国’字。小平钱重一钱。径八分。第二规格为折二大钱,正面为天启通宝楷书,背面上书‘圣’字,下书‘国’字。左书‘当’字,右书‘二’字。折二大钱重一钱八分,径一寸一分。第三规格为当五大钱,正面为天启通宝楷书,背面上书‘圣’字,下书‘国’字。左书‘当’字。右书‘五’字。当五大钱重三钱四分,径一寸三分。第四规格为当十大钱,正面为天启通宝篆书,背面上书‘十’字,右书上下‘五钱’二字。当十大钱重五钱,径一寸五分。”

    “第五规格为当三十大钱,正面为天启通宝玉筋篆,背面上书‘当’字,下书‘三十’字。右书‘一两’字。当三十大钱重一两整。径一寸七分。第六规格为当五十大钱,正面为天启通宝玉筋篆,背面上书‘当’字,下书‘五十’字。左书‘一两’字。右书‘五钱’字。当五十大钱重二两五钱,径两寸。第七规格为当百大钱,正面为天启通宝玉筋篆。背面上书‘当’字,下书‘百’字。左书‘三两’字。右书‘九钱’字。当百大钱重三两九钱,径两寸二分。”

    “第八规格为当五百大钱。正面为天启通宝玉筋篆书,背面上书‘当’字,下书‘五百’字。右书‘五两’字。当五百大钱重五两,径两寸四分。第九规格为当千大钱,正面为天启通宝玉筋篆书,背面上书‘当’字,下书‘千’字。为宽缘,于缘上上书‘计’字,下书‘重’字,左书‘八’字,右书‘两’字。所有字书,皆为玉筋篆。当千大钱计重五两,径两寸六分。”

    他喘了口大气,做了最后补充:“天启小平钱与伪明之钱,以一对一,所有铸币之材质,皆为铜九成五,余者为铅。又分青铜、白铜、黄铜、紫铜四种。”

    大伙儿都听的目光呆滞了,心里纷纷腹诽道:“合着您老人家在后宫里憋了这些时日,就想出点儿这个来啊?”

    他们却是不知道,徐鸿儒对这种规格,规制之类的东西,特别的感兴趣和热衷。

    徐鸿儒笑眯眯的瞧着下面的众人,问道:“各位,你们可瞧出本座什么深意啊?”

    “还有深意?”大伙儿纷纷摇头。

    罗成熊却是脸上露出沉思的神色,他忽然脸上闪过一抹惊诧,一步出列,拱拱手,大声道:“殿下此计,当真是大妙!妙不可言啊!不过一定规制,便可凭空生出无数的银钱来,连嘴皮子都不用翻,这钱来的,当真是再容易不过。”

    徐鸿儒闻言哈哈大笑,赞道:“副文相果然不愧是明廷重臣,这眼光当真是锐利,一眼便看的分明。”

    他眼见众位臣子还是懵懵懂懂,由然生出一种凌驾于众人之上的感觉,哈哈笑道:“罗爱卿,你给大伙儿说说!”

    “是!殿下。”

    罗成熊应了一声,轻咳一声,面对众人,从容不迫道:“各位方才也听到了,咱们要开宝泉局,要铸币,各位可能不大清楚,在下却是知道一些,这铸币,可不是个赚钱的活儿,恰恰相反,朝廷铸币,往往是要赔钱进去的。”

    众人都是不信,因为他在危言耸听。

    朝廷铸造了钱直接就花出去了,也就是只有点儿工本费而已,何谈什么赔钱?这可是大赚特赚的!

    罗成熊微微一笑,继续道:“国朝从来便是铸造铜钱,从秦汉始,历朝历代莫不如是。可是国朝产铜却是不多,而历年铸币又是用掉大量铜,因此铜价越来越高,自两宋之时这铸币就成了赔钱的活儿了。彼时民间铜价飞涨,熙宁朝时张方平就上《论钱禁铜法事》札子,说‘销熔十钱,得精铜一两,造作器物,获利五倍’,铜贵而钱贱,由此可见一斑。元佑时钱监收民间铜器,每斤给价二百文,只能出钱一百五十文,民间尚且以为价低而应者寥寥;绍圣年间钱监历年亏损,每出一千铜钱,须费一千五百钱,凡此种种,皆是弊端,到了伪明这一朝。更是如此,是以朝廷干脆就铸钱极少。铸的少,赔的也就少些。”

    李青山拧着眉头问道:“那为何宋朝不效仿伪明。少铸造些银钱呢?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是一个很有求知**的年轻人,别人都是听的晕晕乎乎,不明所以,他却是听出来一些门道。而由于之前的经历有限,地位不高,不过一个乡野之人,这个时代的理论水平又是底下,因此涉及到经济、调控、财政这一类的东西,他都是无法接触到的。这会儿便是很好奇的问道。

    “这位将军问的好。”罗成熊道:“不是在下夸口,能说出这个道道来的,怕是天下间只有在下和户部尚书万大人了。为何宋朝明明知道铸造铜钱亏钱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