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尔纳淡然地笑了笑,他知道对方是在担心自己,会像拔出王者之剑的亚瑟王一般因剑而起、因剑而盛、因剑而败。
“我发誓注视此书时,我必懂它的作者与其他人一般伟大。”听着凡尔纳的这般话,最崇拜拉文克劳的埃拉娜并未因此生气,反而咯咯地笑了出来,“罗伊娜说过,在寻觅智慧的终点前,每个人都只是跨了一小步而已,大家都跑得很慢,但却执着。你能说出这种话,我就安心了……”
随后,凡尔纳展开了漫长的炼金术学习旅程。
“这句话中写的‘达维狄之星’是什么?”
“那就是六角星的雅称,在炼金术之中,它被视为将火的象征,也就是向上的三角形,以及水的象征,倒三角形,加以咒术性地组合的阵式。”赫金回道。
“为什么炼金术这么喜欢衔尾蛇的符号?”
“因为它可以是一种蕴含净化力量的魔咒。衔尾蛇象征着“无限”或者“一切”,在古代的印象中它具有‘自我摧毁’及‘转化为循环模式’的含意,既能统合又能同化对立面;而经过这个自我统合同化的过程所得到的回馈,就是永生。因为衔尾蛇一方面在消灭自己,同时又在给予自己生机,它孕育着自己,从而令自己得到生命。”埃拉娜解释道。
“‘普罗米修斯的锁炼’是要做什么用的,连结吗?”凡尔纳摆弄着一条精制的铁链。
“它不是用来连结,而是用来捆缚。有些时候炼金实验会产生剧烈的爆炸,即使器皿足够坚韧,但盖子总是无法牢牢固定,这时候这种魔法锁炼就派上用场了。”
就这般,五花八门、千奇百怪的问题不住被凡尔纳提出,即使埃拉娜与赫金有充足的耐心,但终究有用尽的时刻……
一日,烦不胜烦的埃拉娜尖叫道:“哦不!凡尔纳,别再问了,给我们放几天假吧,我们要休息、我们要休息!”本来先前他们还希望凡尔纳不要只顾读书,能够陪他们多聊几句才好,但如今却无比怀念从前的时光。
“好吧、好吧……”凡尔纳意犹未尽地放下手中的小杵,将臼中的绿宝石粉末倒入一旁正冒着白烟的圆底烧瓶中,随即里头本为泛黄的液体转趋透明,“在问最后一个问题,我们就休息三天,”看着埃拉娜不情不愿的神态,凡尔纳不禁感叹拉文克劳炼金功力的高绝,心中不由得对此再添兴趣,“好吧、好吧,这三天除了继续读报外,再念《唱唱反调》杂志给你们听。”对此,埃拉娜发出一声欢呼,而赫金则是以冷哼代表赞同。
闻声,凡尔纳便指着烧瓶中的透明液体问道:“‘阿耳忒弥斯的拂绰’有什么特别之处吗?为何拉文克劳会准备这么多份原料?”
“原来是这么简单的问题啊……”赫金语带讽刺,“‘阿耳忒弥斯的拂绰’就像书里描写的一样,有极佳的清洁效用,并附上淡淡的清香。至于罗伊娜为何会准备这么多的原料,只是为了储备而已,因为她时常用‘阿耳忒弥斯的拂绰’来清洗她的冠冕。”
“冠冕?”直到此时,凡尔纳才想起伏地魔那唯一置于霍格沃茨的魂器,以及那间他一年级时准备留待后期再进入得“有求必应室”。
“或许,放赫金和埃拉娜的这三天假期中,我也不会无聊了。”认为时机已经成熟的凡尔纳决定未来几天,前往“有求必应室”一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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