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景不长在,好花不常开,三人还没大饱眼福,柳幻柔已经离开巨石,同叶苍德隐入了漆黑的夜幕……
最惋惜的还是永败,他恋恋不舍的目光仍旧停留在天窗上,嘴上却气急败坏的骂道:“再聊几句啊,真是的,你要是再多留一会儿,爷一高兴,保不齐就出去自投罗网了,唉……”
“当”圆月照着永败的脑门就是一个响指,笑骂道:“瞅瞅你这点出息啊,人间女子千千万万,这点小风光算得了什么,胸无大志,我看你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哈哈哈”一衡盘腿坐下,上身微俯,玩味道:“败哥这是又来了那股“做鬼也风流”的劲头儿了,真是谁也不挡不住啊!估计那柳幻柔还没走远,要不,你去追追试试?”
“我不和你俩闲扯”永败又翘起了二郎腿,闭上双眼,一脸满足的道:“趁爷还没忘,再回味一会儿!”
“无耻!”圆月用脚尖踢了永败一脚,“快把你那水袋交出来,我先把脸洗喽!”
永败睁开一只眼睁看了看被炸的满脸漆黑的圆月,一边笑着,一边从怀里将水袋掏了出来,嗖的扔了过去。
水袋刚一到手,圆月就傻了眼,忍不住怒道:“莫永败!你,你全泼没了?”
“哈哈哈”永败大笑:“圆月小道友,脸,每天都可以洗,风景岂是每天都有的看得?拜托你能不能分分主次?先忍着吧,天亮了再洗不迟!”
“哎哟!”话还没说完,永败就被圆月扔回来的水袋砸上了脑袋,可他自知理亏,干笑两声,翻了个身,又陶醉去了。
圆月发了两句牢骚,也躺到了一衡身边,“唉”他透过天窗看着满天的繁星,悠悠的轻叹了口气。
一衡别过头来,关切的道:“怎么圆月兄,唉声叹气的?”
瞟了一衡一眼,圆月冲着永败道:“我怎么可能不唉声叹气的呢,不像有些人,没心没肺的,生死攸关了,还色字当头。”他这话,是骂给永败听的。
人家莫永败死猪不怕开水烫,这么近的距离,就跟没听见一样,紧闭着双眼,徜徉温柔美人乡。
一衡两手负后,托着后脑,看着偶尔划过的流星,心中也很是感慨,沉吟道:“要是没有发生那么多事情,咱们兄弟三个今天晚上只是来赏月的,该有多好!”安静的夜晚,他低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沮丧,却也充满着憧憬。
圆月深吸了口气,眉头微微一皱,道:“那敢情好,你听听外面的蛐蛐,叫的多欢实,以往这样的夜里,要是我独自一人,就常常爬到树梢,躺在树枝上,听听夜晚的声音,吹吹山顶的夜风,唉,那样的日子恐怕一去不复返喽!”表情也黯淡下来。
一衡闭上眼睛,沉浸在自然的声音里,静静的道:“你说,咱们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劫难重重,总不不能安生?”
这个问题,令圆月陷入了沉思,整间石室都安静下来,静的只能听见虫鸣啼叫,风声萧萧。
直到一衡都有了几分睡意,圆月才道:“既然是劫难,还需要原因么?既然没有选择,还纠结什么?”
一衡睁开眼睛,晃了晃有些僵硬的脖子,低声道:“我倒也不怎么纠结,活着嘛,总要经历些劫难的,我小时候就常听娘亲说,人生共有九十九道弯,小弯大弯、坎坎坷坷都是常有的事,好死终归不如赖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