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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萝调教日记(B/献给妳的輓歌?下)(2/2)

   可是,那名女僕却在不久后不幸病逝。

    为了不影响到夏子的心情,只得用调职的藉口矇混过去。但她不愿接受其她女僕,最后由我手包办她的房清洁。

    不管什么原因,都不能再加深夏子对现实产生的隔阂感。

    然而夏子最终还是想办法查出,其实那名女僕已经不在了。到底她为何这么坚持,现实与梦魇中的我都没有半头绪。夏子本人则是在得知真相后,不再提及此事。

    我们在吉娜依达默默协助下,安然过两次严冬。

    直到有天,夏子突然向我问道:

    安娜,妳知道我的戒指放在哪吗?

    她我的眼神、对我话的语气,彷彿下子跳回这整件事发生之前像以前她待在办公桌前,转过头问我事情的模样。

    我,真的很高兴。没有哪件事要比夏子恢复正常令我开心。

    她想要戒指,我为她找婚戒。想要回味书房,我带她到书房好好放鬆。想要见见安娜我们同到女儿的寝室。

    夏子重戴上我给她的婚戒、抱起了我们的女儿。

    着她用熟练的技巧安抚有怕生的女儿,那幅景象曾经我以为再也不到了。

    我们母女三人,在夏子康复后的那天相处了整夜。

    她着许许多多的往事,从留学俄国到误打误撞考上了文书官、被派到三皇女的宅邸还跟皇女擦出火花、不心嫁入皇室又不心有了孩子夏子起整段促使我们相遇、相爱的过程,详细得令人讶异,有使我不安。

    总觉得,她股脑地着这些往事,像在寻求慰藉似的,却又不是向我寻求。

    那么是忏悔吗?

    不,那些都不重要了。

    现在,我只要能像这样陪着她们、安稳地过日子好了。

    欢迎回,夏子。

    这么想着的我在夜灯之下望着那张甜甜的笑容,慢慢地闭上了眼。

    夏子没有回答,只是把我拥入她温暖的胸口,边摸着我的头髮,边哼着最后的公里头的旋律。

    这样到了隔天

    夏子自杀了。

    那天我是被安娜的尖叫声吵醒的。

    凌晨四三十七分,映入眼帘的景象有三个,分别是握在右手掌心的婚戒、惊吓哭叫的女儿,还有悬吊在房中央的挚爱。

    我哭喊着叫医生,抱着女儿挡住她的脸,却无法独自承受这种局面。

    我在吓坏了的女儿面前崩溃了。

    不久吉娜依达告诉我,她们已经尽了全力。听到亲口这么,我再也没办法负荷这些不断沸腾的情绪转变,当下抢过随从的配枪。

    可是,不管我扣下多少次钣机,火药击发后却都只射向墙壁。弹尽未至,卫兵们先步将我压制在地、夺走手枪。

    在我面前蹲下身子,手放在我头上,着些根本没用的安慰。

    我什么都不想听了。

    也不想再去理解了。

    脑袋好乱。

    好累。

    这样放我去见夏子不行吗?

    半个月后,我在帝都医院清醒过。吉娜依达告诉我,只要我别再试图自杀,她可以破例帮我解开全身的束缚皮带。要是我不听话,会立即被随侍的骑士团员强制昏迷。我向她保证我还会试着死了之,但她可以确保这里没有东西好让我放手搏。先是皱起眉头,然后淡笑,吩咐骑士团员警戒着替我鬆绑。

    从离病床很远的角落拉了张椅子,坐到床边,摘下眼镜按了按双眼之。接着,她好像照着剧本话般,出我们俩都猜得到的句话:

    安娜殿下,感觉怎么样?

    妳起,我会立即抢走椅子拿甩自己太阳穴,这样的感觉。

    或是用透气枕头闷死自己?

    这倒是没想过,谢谢妳的建言。

    我的荣幸,殿下。那么,我先把皇帝陛下交待的事项讲遍,您再决定是否要被强制昏迷。好吗?

    嗯。

    将帝母大人感情用事的部分全数跳过,所要转述的重只有个:皇室隐瞒了这桩不名誉的事件。

    夏子的遗体已经在宅邸附近秘密安葬。安娜神受创得比想像中严重。而我必须儘快恢复正常,以处理妻子的后事及女儿的治疗。

    没有用谴责的神情这些事,相反地,她本人比较偏向让我继续静养的方案。

    只不过,我的静养期早该结束了。

    阳光映照的日子里,我才刚痛失爱妻。而阳光不及之处,这件事却还处于蕴酿期。

    睁开眼睛的每天,不禁回想起夏子出现在监控室的片刻光。即使只有十几分钟,甚至几分钟,也足以令我心痛到心寻死。若非御医团及骑士团的干涉,恐怕现在也还会抱持初衷。

    可是,经过这段日子的沉澱,我的想法因夏子的出现改变了。

    梦里的她,并没有因为现实的肉体逝去而消失。

    梦魇依旧佔有我的夏子。

    为了消灭这种可恨的现象,我必须活下去。

    继续活在害死我妻子的黑曜石地区

    继续活在梦魇里。

    既然您如此坚持,待会做完例行检查出院吧。不过,奉皇帝陛下之命,御医团及皇女骑士团仍然会监视您,这尚请见谅。

    明明是让自己身陷痛苦的地方,却还是忍耐着无法癒合的伤痛、继续置身该地。

    那个,呃,老娘是皇帝陛下指派的骑士团长啦,艾、艾基芳娜也是,要是有啥、啥吩咐的话,儘管使唤老娘的部队是啦!

    明明前方等待着的是多痛苦,却还是鞭策着伤痕累累的自己、继续往前迈进。

    哦──这次的对手不是十五世代的人工智慧吗?好像被西伯利亚的棕髮女晃了啊。算了。所以呢?有什么问题需要动员我们四姊妹的呀?

    啊啊真是有够病态的人生。

    、人!亚美我现在起是骑士团的员,再也不会让人受伤了!呜呜、呜呜呜!

    有够病态的世界。

    从回到宅邸的那刻起,我将所有投注在研究梦魇上,没日没夜地想搞懂世上没人知晓的奥秘。幸亏吉娜依达不断地以兇狠的巴掌代为提醒,我才没有忘了自从那天后沉默不语的女儿。

    安娜所受到的创伤,需要太多去抚平,我却无法满足她的需求。

    为了让她能够快康复我做了件连自己也无法原谅的事情。

    我竟然让只有四岁的女儿,开始接触梦魇。

    即使孩子的梦魇对于神有着较宽鬆的缓冲期,终究是高上瘾性的东西。得知此事后狠狠地揍了我,我也不甘示弱地回手。结果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我,还是得乖乖接受被我打到青块紫块的治疗。事后,了,等到安娜的创伤复原,她会立即进行强制戒除梦魇的治疗。爱怎样随便她吧。

    吉娜依达在此和我决裂,只等安娜的疗程结束,她会返回克里姆林宫。御医们大多也不认同我的行为,但其实她们怎么想都无所谓了。

    我自己很清楚。

    我啊没救了吧。

    即使如此谁都好

    拜託

    救救我

    救救我啊!

    夏子啊最爱、最爱、最爱安娜大人了呢!

    妳啊

    人呢?人也最爱、最爱、最爱夏子吗?

    我爱妳,夏子。

    嗯!

    <srg>献给妳的輓歌 完</s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