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在哪里，师尊教诲我又如何能够不从。只是情儿，我要你知道，我这一生，最快活的时光都在这三年里，在这个院子里，在和你一起的日子里……”如寂抱着蓝裙女子轻声抚慰道。

    “爹爹给你魔灵珠的心思我也明白，我也不要你背叛师门，你会成为绝世强者还是凡夫俗子我都无所谓，我只是希望能够和你……和你……”蓝裙女子说着声音已经哽咽起来。

    “我阳问情好命苦，我为什么不能早点认识你，哪怕你是凡夫俗子，只有区区几十年光阴，这相知相守的一世轮回也比现在开心多了。”

    聂云正看得发呆，忽然手中的魔灵珠光芒一暗，眼前的幻象也不复存在。

    “都说当年如寂师祖在问天界闭关之时无意中得到幻灵珠，才成就的问道境界修为，只是从刚才的幻想看来，不知道如寂师祖最后有没有修炼这魔灵道统。”聂云想着，心中不禁为之一怔。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魔灵再凶再邪，无非是修炼它的人的凶邪而已，我只要善用之，不见得就会入了所谓的什么魔。”聂云这样一下，倒是为自己减轻了不少心理负担。

    当下边想，又抬腿往前走去。

    在这问天界里，没有昼夜之分，也没有天地之辨，一切都那么如幻似真。聂云穿过越来越浓的雾瘴，隐约看见一个石碑赫然矗立身前，石碑上还隐约有一些红漆小字，十分工整大气，颇有名家风范。

    聂云低头细看，却见上面镌刻着数百小字：“余本一介书生，不惑之年以身入道凡三百年，幸遇吾师以心血相授，终不废朝勤惕励之功，堪破虚实，入问道之境。历览此间漫漫道途，颇有明悟，以此与身后同道互证天机……”

    “三百年入问道境界？莫非这是如寂师祖留下的。”聂云看了一眼发现全篇终了也没有署名，可他也实在想不出玄天宗还有什么人能在区区三百间便一举堪破虚实，身入问道境界。

    纵览全篇，字字珠玑，把自己的领悟尽数书写于上，毫无私藏。

    “前人伟岸至此，怎叫后人不仰慕于心。”聂云感叹道，也无怪如今玄天宗内后起之秀辈出，皆因有前人栽树方有后人庇荫。

    “从这里来看，尽数都是玄天正道修为体悟。如寂师祖应该没有借助这魔灵珠提高修为，否则这篇文字写在这里不是成了自欺欺人之谈。”不知如何，聂云这样想来，竟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但如果如寂师祖最后没有修炼魔灵道统，又如何在这问天界内布下需要以魔灵珠来激发的幻象。”聂云越想越迷糊，顿时有点头脑发涨的感觉。只是此时想到这里，他突然觉得如寂当年是否有修炼过魔灵珠对于玄天宗对于自己都是至关紧要的事情。如果如寂师祖同时修炼了魔灵珠和幻灵珠蕴含的道统，那么如寂师祖的成就则不可以用纯正的正道修为来理解了。而如果如寂师祖最后没有修炼魔灵珠道统，那说明牟九在远古森林对玄天宗的鄙夷却又显得过于偏激了。毕竟以当年如寂师祖三百年成就问道境界的成就来看，假以时日，踏破虚空，一举成就后天境界也未可知。

    “既然问天界都留有这等幻象，在如寂师祖一手开辟的幻灵界说不定可以找到更多线索，日后要找个机会进去看一看才是。”聂云如今也只好这样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