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如同凝聚成了某种活物般躁动不息地黑暗之中,他似被那片浓郁而诡谲的色泽吞噬同化般静静的坐于暗中。
烟,闪烁着黯淡光星的烟在接触到唇角的同时变得愈发明亮。
光,点亮的并非只有那些扭曲的暗,还有那张为黑暗所同化的落寞面容。
浓郁的烟在那薄如刀锋的双唇间溢出,那双犹如夜一般深邃的眼眸也在光点的更替间闪烁。
“我来了。”
声音发至那双微微翕动的唇角间,然而在这躁动幽暗之中除了他的声音之外便再也无法寻得一丝细微的声响。
“这次并不是为了什么麻烦。”他用那空洞而迷惘的语声说道:“只是单纯的想见你一面,单纯的。”
“这段时间以来,你一直都很照顾我,但我给你带来的却只有一次比一次更为棘手的麻烦。”
“呐,南哥,你是个好人,虽然在许多人眼里,你总会是诸多是非的起源,但在我的眼中,你不但是个值得依赖的朋友,更是一位令人憧憬的兄长。”
指尖的烟渐渐的黯淡,他那坚毅的轮廓也再一次为那浓郁的幽色所同化。
“呐,南哥,可讽刺的是,你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流氓,一个流氓又怎么可以是一个好人?”
“起初,我总是会为这些疑问而困惑,但,渐渐的我明白了,这些所谓的疑问只是狗屁,你根本不在意别人用怎样的目光去看你,只因你是南俊,不论别人如何看你,如何加难于你,你都只是你,从未曾变过。”
“你的坦诚源自你的洒脱,而你的洒脱只因那不拘一格名为自由的灵魂,所以,你总是会让人按纳不下的期待,总是会让人安心的去依赖,
“说起来,不知何时开始,我也变得过于依赖你,即便是些杂拉的琐事,我也期待着你的看法,然而,我却从未曾听过你的烦恼,未曾见过你的迷惘。”
“呐,南哥,你是否真的不会迷惘……”
黯然的语声落幕之际,那停滞与幽暗之中的零星光点也随之陨落。
暗,在那些令人恐惧、迷惘的浓郁色泽之中,琐碎的声音响起。
光,以火焰的形态于掌中跃动,点燃了那满是皱褶的烟卷,也再次照亮了那一张颓废而落寞的面孔。
床,火光的尽头,白色的床角闪现。
床总是可以令人有许多联想,但这样一张床却不会,只因它的色泽过于单调,更因此刻便有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
微弱的火光并没有赋予人过多的视野,紧紧是在使人模糊的捕捉到那道静卧于幽暗之中的修长轮廓之后便再次熄灭。
静寂,放似永无止尽般的漫长,而在这诡谲躁动的幽暗之中,唯一可以捕捉的只有那渐渐黯淡的烟星。
烟星所带来的那一丝光亮很快便为黑暗所吞没,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他那空洞的声音再次升起。
“呐,南哥,如果人生可以选择的话,我真想有个像你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