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不公平的世界!它就像个失去了平衡的天枰,被高高举起的永远都是无奈而受伤的我!在我的眼里最最悲哀的是,为什么人不能像动物一样冬眠,为什么没有智慧的动物可以躲在洞穴里享受温暖,人却tmd必须顶着比刀子还要命的西北风,去什么活见了鬼的学校挨冻受罪!”
清晨,冷清无人的街道上,张宝就像一只愤怒的公牛般,喘着炙热的白气,像个为世界而愤慨的思想家般大声的咆哮着。
顾绝缓缓抛去了手中的烟头,提拉着衣领调侃道:“得了吧,就算你吼破了嗓子也还是得去,你还是省点力气乖乖认命吧。”
“不行!”张宝信誓旦旦的吼道:“我要抗议,我要上京!”
“上你妹的京。”李天鹰听完这里忍不住笑骂道:“你爹就是管教育的,有本事跟你爹抗议去,看他会不会把你扇成一副狗熊德行。”
原本还怒气冲冠的张宝瞬时蔫了,虽说他天不怕地不怕,但对那动不动就会大耳刮子扇过来的爹到当真还有一丝半点的惧意。
田鸡仔见状哪里还能控制得住他体内沸腾的幽默细胞,“哥几个,实在些,还是请早去许愿,下辈子甭做人了改做狗熊。”
张宝佯怒道:“狗熊你大爷的,找抽了是吧。”
田鸡仔看着也不顾冷不冷卷着衣袖就要冲过来的张宝,顿时笑着逃了出去,“开个玩笑而已,你至于……”
田鸡仔话还没说完便听‘砰’的一声像是撞在了一堵的墙上顿时一屁股跌坐在地。
“娘的!谁tmd这么缺德,想撞死老子是怎么……”田鸡仔的捂着红彤彤的鼻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扭过了头来,他若不扭头还好,这一扭头差点没骇的他咬着了舌头。
想必不论那条路中心都不会有什么墙壁,当然田鸡仔的眼前也不是,不但不是墙而且也不是车。
立于他眼前动也不动的只是一个人,一个高大的给人小山般压迫感的人,叶子。
手,沉稳厚实有力的大手缓缓的甚至了田鸡仔的眼前,田鸡仔微微一愣也随即抓住了叶子向他伸来的手。
也没见叶子怎么用力,只是随便的一拉,田鸡仔便像是一只小鸡般给拽离了地面。
“看着前面。”
叶子的一向是个十分简洁有力的人,所以他的话也只有仅仅四个字而已。
“一定一定,下次我一定注意。”田鸡仔一脸惶恐之色的答道。
能令田鸡仔诚惶诚恐的人并不太多,而在整个镇南,或许也只能找出叶子这一个来,谁让田鸡仔出于本能的对叶子有种莫名的敬畏之心呢。
当然对叶子心生敬畏的并不只有田鸡仔一人,张宝、顾绝、李天鹰甚至墨简也是一样,只因在这个比石头更像石头的人天生便有着一种让人敬畏的魔力。
“你回来了。”
叶子抬头望去无声的看向一身陈旧服饰的墨简,这个不论何时身着何物都十分好看的少年此刻正在冲着他淡淡的笑着。
叶子似乎也想用微笑回应,但不知是因酷寒还是因那份沉稳,他的笑容紧紧只是嘴角那一抹令人难以察觉的牵动。
“你都知道了?。”
墨简微微一笑,颔首道:“昨天我去找过你们。”
“昨天。”叶子缓缓的抬起了头,仰望向那片朦胧的天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