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锥送走南俊便回到了店内,但他却并没有立即回到礼厅,而是首当其冲的去了一趟卫生间,一个人一旦喝多、喝醉,总会对卫生间有种莫名的依赖,所以韩锥在里面待的时间并不算太短,而当他推门走出时,他面容之中的酒意已明显的褪去了许多。
然而当他回到之前饮酒的包间时,他却遍寻不着那个原本该完全醉倒的小六,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有人把小六带走了?若小六是个女孩子,或许韩锥倒真会多出这一份担忧来,只不过可惜的是小六却是个男孩。
那小六又怎么会突然消失?难道是不辞而别?且不说小六已经醉了,单说小六要走的理由,只怕任谁也想不出。
那么小六究竟是……?韩锥并没有想太久,只因他给了自己唯一的一个可能,一个烂醉如泥的人可以去的地方并不会有太多。
韩锥缓缓的拎起了置物柜上的茶壶,茶壶是开桌时拿来的,里面所装的理所当然的是满满的热水,然而历经几小时之后,里面的热水却已变成了冷水,似冰一般的冷水,但对于一个仍有五六分醉意的人来说又怎会在意水的温度?
‘咕噜……咕噜……’仰面灌下了大半壶水之后,韩锥这才重重的吐了口气放下手中的茶壶,捋着衣袖胡乱的擦去了嘴边的水迹。
烟,白色软包装的万宝路,就在韩锥不远的桌面,这是南俊的烟,只因在韩锥的记忆之中,会抽这种烟的起初只有南俊一人而已,而不知何时起抽这种烟的人也越来越多,而这些人中便包括了韩锥本人。
烟,半透明的白色卷烟纸在明晃的灯光映衬下依稀可以使人看清包裹其中的淡黄色烟丝。
火,黄色的火焰在围与钢槽之中的棉芯上闪现,如同繁星般的明亮的光点在飘渺的烟雾之中隐现。
白色而浓郁的烟雾,呛人而干燥的气味中,韩锥眯着眼睛用那两道细细的视线,无声的看着洁白而一尘不染的墙壁。
这一刻他又回到了那个随时都会要人命的锥子,而他之所以变回那个锥子却并不是为了要任何人的命,仅仅是为了捕捉那些于他脑海之中珍藏的回忆。
回忆总是美好的,然而现实却总是残酷的,就在韩锥不自觉的挂着那一抹慵懒的笑意,沉浸与那些美好的记忆中时,他身后房门也在陡然间开启。
“你回来了。”一个醉了的人想要迅速清醒的法子总不会有太多,所以他的第一反应便是处理完体内酒精的小六回来了。
但就在他微笑着扭头看去的同时,他方才发现,他这一次不但错了,而且错的十分的要命。
拳头,韩锥第一眼所见的并不是来着,而是一个紧绷至泛出钢铁色泽的拳头。
拳头当然不会是钢也不会是铁,但却远比钢铁更加危险,只因钢铁并没有意识也并不会主动攻击人,但拳头却不一样,只因与其相连的是一颗复杂而拥有高度智慧的大脑。
拳头并没有给韩锥反应的时间,仅仅是在他扭头的瞬间,那个硕大而虎虎生风的拳头便来到了韩锥的眼前。
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