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所以他也没有继续留下的理由,而他也明白刀子此刻心中的那些憎恨,所以即便他此刻有很多话想说,也不绝能再继续留在这里。
“等等~”嘶哑而痛苦的声音就在韩锥艰难的挪动到门前时陡然响起。
“如果你为了……看我这副狼狈的模样……如果你是为了羞辱我……为了告诉我什么狗屁的错与对!你现在满足了!”
刀子痛苦而扭曲的嘶吼中,韩锥缓缓的停下了脚步,“我没有你想的那么闲,我会在这里只因你是我弟弟。”
“弟弟!”刀子似乎想笑,然而他此刻的声音却如同恸哭一般的苦痛,“在你将我像垃圾一样的丢下……你居然还有脸……”
“你伤得很重,需要好好休息,过一段时间,我会再来。”说罢韩锥便缓缓向眼前的门柄伸出手去。
“把话给我说清……”痛苦而愤怒的咆哮中刀子似想从床上爬起般拼命的挣扎了起来,然而他此时的身体却连令他支起身体的气力都没有。
韩锥的手此刻就停在门把上,此刻只要他微微一转他便可以离开这里,或许只要他离开这里刀子便不会这么激动,但奇怪的是他却并没有这么做,只因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刀子,只因他们体内流淌的乃是相同的血液。
韩锥缓缓的垂下了手,扭头看向刀子,面无表情的说道:“既然你这么想说,我可以听,只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太过激动,不然受伤的只有你自己。”
“不要惺惺作态!”刀子双眼血红龇目欲裂的瞪着韩锥。
“冷静点!”韩锥吼声发出的同时,那双细小的眼帘之中也陡然闪过一抹令人背脊发凉的寒芒。
韩锥是个很奇怪的人,不论你在什么时候看到他,他通常都在笑,或许有些人认为他笑起来的时候十分的阴险,然而只有见识过他愤怒的人才会明白,微笑时的韩锥究竟有多么的可爱。
刀子明白韩锥的恐怖,或者说这个世界上已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愤怒之中的韩锥究竟有多么的恐怖。
然而他此时却依旧强忍住身体的颤栗,咬牙吼了出来,“来啊!杀了我……在你眼里……我无非是个随处……可见的垃圾!动手啊!”
韩锥冷冷的看着刀子,他的目光就像此时躺在他眼前的并不是他的兄弟而是一个陌生人般的冰冷。
“你疯了。”
“咯咯……”像是喉管被某种硬物卡死般的笑声从刀子的嘴中发出,他就像是听到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般,只笑的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不错!我是疯了……像我这样的一个……疯子……居然是你的弟弟……你一定会感到很耻辱……感到很愤怒……不过没有关系……我会把你想说……不敢说的……统统说出来……”
似乎说的太多的关系,刀子止不住发出了一丝呻吟,而后他便全然不理会身体传来的警告,咬牙接着说道:“从今往后……你我兄弟……恩断义绝……再无任何关系!”
当刀子歇斯底里吼出这句话之后,韩锥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刀子那撕心裂肺的扭曲神情,半响他方才张口打破了这一片死一般的沉默。
“你说完了。”
这并不是一句疑问,或者说这已不是一句话,而是一个答案一种动作,只因就在韩锥冷冷的吐出了这三个字的同时,他也缓缓的拉开了房门迈出了他那生硬的脚步。
一下午断断续续的没闲过,直到刚刚才好不容易码出一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