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姑娘竟是个重信之人,好,我苍天便卖你一个人情。但我这箭中的封禁之力岂是儿戏,”
轻蔑地看了一眼吕诏,苍天并未出手,自说自话了一番之后,化为层层幻影,遁入虚无。
“你这坏家伙,还是这么坏,今次巫姬我帮你拖住了这家伙,你要怎么谢我呢?”
巫姬深深地看了吕诏,分明就是知道了什么,想笑终究还是忍住了,整个人化作一团旋转的碧草,离去。
“差点忘记箭封还在你体内,收!”
就在巫姬走了不久,苍天的身形复又出现,云袖一拂,七道红芒从吕诏的眉心冲出,落在苍天的手中。
“嗯,想不到我这宝贝竟然知道顺手牵羊,也好,如此一来,我也不算白忙,就算是拿了一点利息。”
箭封离体,吕诏的六感顿时恢复,浑身筋骨酸软,正好听到苍天的嘲讽,他表面上装作怒不可赦,心中却在狂笑。
“苍天,你无缘无故与我结怨,就没想过自身可能会遇到不测?”吕诏有恃无恐道。
苍天不屑道:“就凭你?拜托,你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今次若不是有女人为你求情,我早就将你斩杀。”
“下次见面,你必有求于我!”吕诏装作高人的模样,一本正经的说道。其实,他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是么?”苍天不置可否道:“如此,我倒是更加期待与你下次相会,前提是你不会死在天人五衰的劫数中。
“放心,我一定不会比你早死。”吕诏眯着眼睛,死死盯住苍天,毫不理会这个巫神身上展现出来的强烈杀意。
“哼!”
没有丝毫犹豫,苍天一道气劲射出。
砰!
澎湃的法力激射,吕诏再次被轰出几十里地,浑身骨骼都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这招,是警告你管好自己的嘴!”
说完,便消失不见。
吕诏灰头土脸的从石堆中爬出来,先是冲着苍天离开的方向竖起两个中指,接着光动嘴皮不出声的咒骂了一番,骂累了,才坐在一块石头上歇气。
待得心情平复,气也消了大半,吕诏便又想到自己那可圈可点的阴招,暗爽了一番,复又狂笑了一阵,道:“这么好的手段,我怎么现在才想到?看来我还是太善良了,总要在没办法的时候才会想起这些损招。”
总之,吕诏心中畅快无比,得了便宜还卖乖。
当下,脚步一顿,整个人化作虹光飞遁。
一路上,吕诏没有半点停留,但吕诏的回家之路并不顺坦,磕磕碰碰都是轻的,每次腾起虹光,飞不出几十里就会莫名其妙的从天上掉下来,等吕诏连滚带爬地到达目的地的那一刻,衣衫褴褛,颇有点乞丐的味道。
“咦,我家怎么还住在这里?”吕诏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家的住所,之前若是有人跟他说他家住在原来那个不到一百平米的房间,他肯定不会相信,但现在事实摆在面前,却由不得他不相信。
游子归家,总会有那么一点唏嘘的感觉,当吕诏发现自己的亲人竟然又住回了曾经的老屋时,这种物是人非的感觉便更加强烈。
“不是吧,我走衰运就算了,为何我亲人也跟着衰?”
衰是什么?
衰就是你喝凉水都会塞牙缝,要不了多久,吕诏的身体都会开始衰老,到时候,霉运外加体衰造成的衰老迹象,简直是要多凄凉就有多凄凉。
修行以来,数次身临险境,他已经记不得自己多少次跟黑白无常两位大神打过照面,许是因为大家同是神祗的关系,前几次这两位大神也只是路过假装没看见他,当然,这只是吕诏一厢情愿的想法,准确的来说,此时此刻,吕诏想起这茬,只是想给自己一点心理安慰罢了。
说实话,今次就连他自己也不看好自己,身体的疲劳感甚至有想过今次若是能够逃过此劫,一定要给自己的庙宇好好的装潢一番,同时给自己的金身镀上一层纯金,去去晦气。
使劲摇了摇脑袋,甩掉一切杂念。
血脉颤动的感觉不会有错,这里的确是他的家。
那么问题就来了,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家里人在父亲身居高位的情况仍旧住在这么简陋的房子里。
莫名地,心中有了些许不安。
带着这样的心情,吕诏忐忑地敲了几下自家的门,说是一念万千都不为过,时而想着可能会这样,时而想着可能会那样。
“咔!”
门打开了,是老妈,看清来人的样貌之后,吕诏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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