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这宇文家的人都不守岁吗?害得老子年也过不安稳!”就在剑君带着那百问书社的一帮小小童子,在书社的院中燃烧着爆竹嬉闹的时候,寇仲却是踉踉跄跄奔跑在大雪茫茫的狂野之中,不时扭动身子,躲开后方追兵不时射来的羽箭。而他身边的徐子陵已经是累得连话都不想说了。身背着素素一路奔逃的他几乎是将吃奶的劲儿都使了出来!
“哈哈哈!小仲说得不错。这宇文家的人满脑子金银权势,又哪里顾得上守岁敬神?”一声大笑自旁边传来,只见一个年约二十七、八岁的雄壮汉子手里提着一只精钢单拐在一侧飞奔,虽然衣衫凌乱还有几处伤口,看上去有着几分狼狈,但是却丝毫不减他那仿佛天生一般的豪迈气质!
“不错不错!刘大哥的话深得小弟心意!”听着刘黑闼的话,寇仲哈哈大笑,虽然对于身后的那一队宇文家的追兵没有办法,但是寇仲却是不介意在嘴上过过瘾,“这次定要将那宇文化骨的造反证据交给那昏君。让他们狗咬狗!”
“仲少所言极是,只不过还请先将后面的狗皮膏药摆脱吧!”一边的徐子陵终于慢慢喘匀了气,苦笑着道了一句。
“咳,咳!若不是为了我老崔,几位又怎会被这些胡狗缀住不放?”几个人苦中作乐的话,一个身材矮胖的中年汉子伏在另一个中年儒生的背上,剧烈咳嗽着说道,满面愧色。
“冬叔你又何必说出这等话来?!”听着矮胖中年汉子崔冬的话,那刘黑闼却是面色不悦地一摆手,“我等一起出来,自然要一起回去。冬叔你被宇文成都那狗崽子偷袭,我等又岂能将你置之不顾?!”
“不错冬叔!这等话你再也休提。即便不是为了咱们兄弟着想,你也该想想这位姑娘为了救你受了那宇文成都一掌。若是冬叔如此轻贱自己,岂不是让姑娘白挨了这一掌?”那背着崔冬的中年文士对于背后的崔冬的颓丧之气也甚是不满,板着一张脸肃声道,直把那一脸敦厚的崔冬训得抬不起头来。
“哈哈哈,诸葛你要再说下去,冬叔恐怕就不会自觉拖累我等而羞愧,反倒是会被你说得羞愤欲绝了!”看着崔冬被诸葛德威训得抬不起头,刘黑闼哈哈大笑,却让那矮壮的汉子,更加满脸通红了。而那诸葛德威虽然看不到背后崔冬的样子,但是听了刘黑闼的话,却也仿佛想象到了一般哈哈大笑。
“你们在笑什么?”一个清脆的声音远远传来,众人抬头望去,却只见前方一道袅袅身影如轻烟一般飘荡而来。雪白的貂裘下,一双紧致而修长的腿若隐若现,却正是久在山城的贞贞!
“贞贞姑娘准备得如何了?”见到贞贞飘飞而来,众人顿时大喜,刘黑闼脚下加紧奔到近前,小声问道,却只见贞贞满面笑容地点了点头,不由大喜。
众人被身后的宇文成都已然追了足有三个时辰。虽然一行人等除了被徐子陵背在身后的素素都是武功有成气脉悠长之辈,但是三个时辰的狂奔却也已经让众人有了力不从心之感。
若单是奔跑,倒也并不是什么问题,但是后面宇文阀中仅次于宇文化及的高手宇文成都带领着数十名精锐的追击,却是让众人心头时刻有仿佛压着重石一般。
自剑君一剑摧塌荥阳城之后,虽然李密一系已然土崩瓦解,但是寇仲与徐子陵二人在瓦岗军中的情形却越发糟糕。本来二人前去寻素素的时候,翟让便曾因二人目睹了他被李密所伤的缘故而想杀二人灭口。而后来虽然借助二人的长生真气治愈了身上的伤势,翟让并未对二人再有什么不利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