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大骂到“此贼子好生阴险,使得吾不明不白背其擒获。”
苏护在城中听到战鼓响起,叹道“郑伦休矣”不想有探子来报“启禀侯爷!郑伦生擒崇黑虎,请令定夺。”苏护听此甚是疑惑,急传令“速速迎郑伦将军进城!”
回到营中,郑伦将经过相苏护描述的一遍,接着,那崇黑虎也被众将士捆绑押解至侯府,苏护即下殿,叱退左右,亲释其缚;跪下言曰:“护今得罪天子,乃无地可容之犯臣;郑伦不谙事体,触犯天威,护当死罪。”崇黑虎答曰:“仁兄与弟一拜之交,未敢忘义;今被部下所擒,愧身无地。又蒙厚礼相看,黑虎感恩非浅。”苏护尊黑虎上坐,命郑伦众将来见。黑虎口:“郑将军道术精奇,今被所擒,使黑虎终身悦服。”护令设宴,与黑虎二人欢饮。
苏护将纣王逼其送女入宫之事一一对崇黑虎诉说,黑虎曰“小弟此来,一则为兄失利,二则为仁兄解围。不期令郎年纪幼小,自恃刚强,不肯进城请仁兄答话,因此被小弟擒回在後营,此小弟实为仁兄也。”苏护拜谢到“此德此倩,何敢有忘?”
另一边,得到崇黑虎被擒的消息,崇侯虎大惊失色,正要派人混进城中打探消息之时,辕门口的守卫前来禀告“将军,西伯侯差使来了”听闻不是姬昌亲来,崇侯虎不悦,但还是令人将其接了进来。
一素服男子自帐外走进“卑职散宜生拜见侯爷”“恩,大夫,你家主子为何偷安,竟不为国,按兵不动,违逆朝廷旨意?你主公甚非为人臣之礼。今大夫此来,有何话说?”散宜生自然不会让这么大个帽子扣到自家主子头上“我主公言:‘兵者,凶器也;”人君不得已而用之。今因小事,劳民伤财,惊慌万户,所过州县府道,调用一应钱粮,路途跋涉,百姓有征租榷税之扰,军将有披坚执锐之苦。因此我主公使卑职下一纸之书,以息烽烟;使苏护进女王廷,各罢兵戈,不失一殿股肱之意。如不获从,大兵一至,叛除奸,罪当灭族,那时苏护死而无悔。”
听得此言,崇侯虎怒极反笑“姬昌自知违逆朝廷之罪,特用此支吾之词,以求自释。吾先到此,损兵折将,恶战数场;那贼焉肯见一纸之书而献女也?吾且看大夫往冀州见苏护如何?如不依允,看你主公如何回旨?你且去!”
出了大帐,散宜生骑上马儿,径自向翼州而去。城门下,散宜生大喊道“城上的报与你主公,说西伯侯差官下书。城上士卒忙报上殿:“启禀侯爷!西伯侯差官在城下,口称上书。”苏护与崇黑虎饮酒末散。护曰:“西伯侯姬昌乃西岐之贤人,速令开城,请来相见。”不一时,宜生到殿前行礼毕。护曰:“大夫今到敝郡,有何见谕?”宜生曰:“卑职今奉西伯侯之命,前月君候之题反诗,得罪天子。当即效命起兵问罪。我主公素知君侯忠义,故此按兵,未敢侵犯。今有书上达君侯,望君侯详察赐行。”宜生将锦囊内书献与苏护,护接书开拆。书曰:
西伯侯姬昌百拜冀州君侯苏公麾下:昌闻:‘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今天子欲选艳妃,凡公卿士庶之家,岂得隐匿?今足下有女淑德,天子欲选入宫,自是美事,足下竟与天子相抗,是足下忤君,且题诗午门,意欲何为?足下之罪,已在不赦。足下仅知小节,为爱一女,而失君臣大义。昌素闻公忠义,不忍坐视,特进一言,可转祸为福,幸垂听焉!且足下欲进女王廷,实有叁利:女受宫帏之宠,父享椒房之贵,宫居国戚,食禄千锺,一利也。冀州水镇,满宅无惊,二利也。百姓无涂炭之苦,叁军无杀戮之伤,叁利也。公若执迷,叁害日下至矣:冀州失守,宗庙无存,一害也。骨肉有灭族之祸,二害也。军民遭兵燹之灾,叁害也。大丈夫当舍小节,而全大义,岂得效区区无知之辈,以自取灭亡哉?昌与足下同为商臣,不得不直言上渎,幸君侯留意也。草草奉闻,立候裁决。谨启。”
苏护看罢,半晌不答,只是点头。散宜生见其,曰“君侯兀需犹豫,如允以一书而罢干戈,无非上从天命,中和诸侯,下免叁军之苦。此乃主公一段好意,君侯何故缄口无语?乞速降号令,以便施行!”苏护闻言,对崇黑虎曰:“贤弟你来看一看,姬伯之言,实是有理;果是真心为国为民,乃仁义君子也!耙不如命?”於是命酒管待散宜生於馆舍。次日修书赠金帛,令先回西岐:“我随後进女,朝商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