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表公允,就选用你们的鞠做道具,但是游戏规则由我来定,不知仁兄意下如何?”我直接按着想好的套路出牌,他多半会认为只要是蹴鞠一类的,我这个半点不会的文弱书生自然是怎么比也比不过他的。果不其然,即刻他便爽朗地一口应下,随即我便取了两根马鞭编成一个简易篮筐的样子,自然直径不能太大,是鞠直径的两倍便刚刚好,然后在直径边缘的两端系上绳子,让吴夜和刘畅按着我的意思松松地绑到两个高木桩上,高约三米,保证篮筐基本水平就好。然后在距离篮筐二米远的地方画一直线,做完之后自然就是讲规则。“规则就是请在此线后,按着文人投壶的方式,将鞠投进马鞭所制的圆圈内。虽然小弟脚力不足,但倘若仁兄愿意用足蹴鞠,小弟也绝无异议,就限时一炷香的时间,比谁的进鞠数多。不知仁兄听明白了否?”我谦和地问道,“倒是个新鲜的玩法!只是这么近的距离,到时候小兄弟不要说我欺负你就行了。既然我虚长你几岁,便从我先开始吧。”他自信地答道。
哼,等下你就知道厉害了,你们踢的球是竖着开门,我的篮筐可是横着的,且又无篮板着力,绳子也只是略作固定,距离上我也着意放近了些,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踢出这么近距离的空心球。至于计时的香嘛,自然有好事的人早早准备好了,只见火光一闪,比赛正式开始。不出我所料,那位孔武有力的大哥,果然是用脚踢的,只不过他脚力甚大,不是高了就是低了,根本就没见着鞠飞行的弧线,最好的几次也只是命中马鞭,让篮筐前后摇摆了起来,虽略有竖直的缝隙,也断然是通不过鞠的大小。看他最后的表现,大概也是反应过来了,就蹴鞠而言,自然是用吊球的方式才最容易进球,可惜饶是他蹴鞠功夫精深,三米的高度,二米的距离,也只能望而却步,苦试无果了。
结局不用多猜,自然是一球未进,铩羽而归。若换做平常,我自是不会轻易展露身手给人难堪,且他这样基本也就算是输了,毕竟这玩法是我出的,我即便再不济,一个球总还是能进的。可那群好事的人自是不肯放过我的,于是就勉为其难地给他们展现了一下我精湛地投篮技术吧。自然了,想要表现也是要有度的,况且我也从未投过鞠这种球,无论在重量、大小、还是材质上,又与篮球相去甚远,不过好歹总是球类,多做练习,固定好姿势,只稍有了一点手感,一切自然不在话下。
因此前几球我便抱着试探的心态随意投着,或力大,或球偏,自然也都未进,只是不想我的无心之举,害的刘畅黑着一张脸,差点没找那些在一旁看笑话的人们掐架。不过一炷香这么长的时间,他们也着实太小瞧我了,从第八球以后,我便掌握好了鞠的重量和距离的远近,深吸一口气,半蹲、起身、轻跳,我做了一个完美流畅的投篮姿势,不用细看,球一定会进的,然后就是保持正确的动作和平稳的心态,我连进了五球之后,便不再继续,反正总归是赢了,还是留点余地给别人和自己吧。只见我略微昂起头来,在一片惊讶地目光中缓缓地走向我的两位好兄弟。
他俩自然也是目瞪口呆,但更多是庆幸我赢了。笑话,姐从小学就开始玩篮球,后来觉得赛场上的冲撞太过暴力,便转头致力于定点投篮,凭借此项神技,无数次与男生打赌获胜,更别说是和他们这些连业余都算不上的人比赛了。后来大家看我投的如此轻松,纷纷效仿我投篮的姿势,倒也都玩了个遍,其中不乏有人掌握到了诀窍,很快也能连进几球,于是大家便一致认为和我比赛的那位仁兄是因为太过轻敌才会败的如此惨烈。我自是不服,反正今日也露脸了,总要被两位少爷询问的,便干脆做到极致,好歹面子上也要争个第一。我便定了七个远近、位置均不同的点进行定点投篮比赛,限定每个位置两次机会,一轮下来,全进者为胜,倘若双方一轮下来都进了,就比谁投的鞠少。
这次比赛不同与前一次,他们不但掌握了技巧,而且男人天生运动细胞就比女人发达,更何况是他们这些常年习武的人了。于是我选择了先投,按我目前的技术来说,基本上一轮下来肯定是能全部投进,策略便是攻心,一开始就从心理上震慑对手,也就是俗称的下马威。他们到底也才刚练一下子而已,心态一旦不好,只怕那点子刚上手的感觉瞬间就会烟消云散,一旦有一球未进,便会如洪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自然是不可能轻易胜我的。果然我一轮投下来之后,全部命中,对手不免诧异,进而自然产生紧张之感,投起球来也不似练习时放松,难免有些失误,尤其到了最后几球,动作更是僵硬起来,这鞠本来就轻,当然是越着急手劲便越大,所以结果自然是在意料之中。不禁感叹我真是独领风骚,无人能比!
有些人还是不服气,大家便又练了半晌,依旧无人能及我的水平,遂也算败得心服口服。可惜我还没乐呵上多久,一群人又乌泱泱地聚过来,说既然输了,自然是要请我们兄弟吃酒的。可我冷眼瞧着他们那副幸灾乐祸的表情,便猜到多半是球场失意,想要一起在酒场上找回面子,奈何我这副身体还从未正经喝过酒呢,这该如何是好。我只有不断地用眼神示意他俩,欲让两位少爷看在我今天如此卖力争先的份上,开口替我推脱一下,可谁知他们竟输急眼了,一群人撺掇起来,饶是我们六手难敌众拳,结果就是三兄弟无情地被一堆人架上了酒桌。
古往今来,酒桌文化还真是没有太大的变化,自然是喝醉了才称得上的尽兴。我在现代的时候还是能喝上一点的,也懂得一些装醉的伎俩,但毕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