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宋妍妤待在宋家却安逸的很。
魏洵一死,她又拿了和离书,到宋家便再也不是暂住。见她屋子里诸多摆件都已旧了,床帐子也有些发白,宋父大手一挥,吩咐下人给她重修屋子,她便暂时住到了正院的西厢房。
一想自己时日无多,宋妍妤本不想宋父为了自己如此大张旗鼓,但话到了嘴边,她却始终张不开嘴,也就由着他们去了。
三月里早已是春光明媚,宋父宋母的屋子也早已撤去了火盆,可宋妍妤身子亏虚的厉害,成日里不仅要烧火盆,还穿着冬衣。
宋母见了只觉不安的很,可每次问起,都被宋妍妤以怀有身孕为由,嘻嘻哈哈的躲了过去。
宋母好糊弄,宋弈这个长了七窍玲珑心的却不好骗。
这日定国王府谢家设宴,宋家自然在受邀之列,只是宋妍妤借口身子重了不爱挪动,未去赴宴。宋父宋母则带着宋弈去了,二老也有意在京中适龄的女子里,帮着宋弈相看相看。
三人刚走,素钰便开了侧门,将苏慧迎了进来。
怕引起旁人注意,苏慧戴着帷帽,从头到脚遮的严严实实,等到了西厢房才摘了下来。
“你一回宋家,想见你一面可比从前难多了。”
“对不住,实在是我中毒之事不愿父母兄长知晓,只能趁着他们不在家时,请你过来。”
“你能瞒得了一时,却怎么都瞒不了一世。”
苏慧给她号了脉,眉头皱的更狠了,“你这脉象实在是古怪的很,我行医多年,都不曾见过这样的脉象。”
她重新拟了方子,又嘱咐了素钰几句,素钰打了帘子出去准备熬药,一抬头却瞧见了站在门口的宋弈。
“大爷……”
素钰没忍住惊呼出声,宋弈冷着脸进了门,问道,“你们方才说的中毒,是何意思?”
“大哥……”宋妍妤还想瞒着他,一脸疑惑的问,“什么中毒?想来肯定是大哥听错了,我请苏大夫过来,是因她擅女子生产,有些问题要问问她罢了。”
宋弈盯着她,又问了一遍,“你以为我是个傻的吗?我再问你一遍,你中了什么毒,是什么时候的事,你若不说,等父亲母亲回来,我便告诉他们!”
“大哥不可!”宋妍妤面上带着恳求,“此事不可让父亲母亲知晓,他们年事已高,只怕承受不住。”
见已是瞒不住,苏慧叹了口气,便将宋妍妤中毒之事说与男人听了。
“宋妹妹为了腹中孩子,一直不肯采取最彻底的解毒之法,如今毒素早已深入四肢百骸,她生产之日,体内毒素没了压制,便是她毒发之时,如今我能做的,便是想办法延长她毒发的日子,以期在这期间能找到解毒之法。”
闻言宋弈握了握拳,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问道,“可知是何人给你下的毒?”
“自发现自己中毒时起,我便明里暗里的查过,只是那人做事实在隐秘,始终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