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常致信问候,后来许是见他久无回京之意,便也慢慢冷了下来,但也有几人,两年里无论是各种节日,或是宋父宋母的寿辰,即便到不了松阳,也会早早托人带去极有心意的贺礼。
如今宋父官至丞相,宋家重又门庭若市,可同朝为官,即便是宋父这样的位置,也多有无奈之处。好在今夜来的,正是两年来未曾间断书信的两人,一人名唤袁晗,如今已是正六品国子监司业,只比宋弈低了一级。另一人名唤张庭,也任的是翰林院修撰之职,二人年岁均不过二十出头,相貌俊伟,人品端方,自然是前途无量。
宋妍妤倦的很,即便是年节里,四下鞭炮声响个不停,尽是喜庆之意,但她却只觉得遍体生寒、浑身无力。
素钰见她面色苍白,隐约竟有衰败之相,不免悲从心来。
她伺候着宋妍妤躺下,心中实在难过的很,不由得落了泪,又怕吵醒好不容易睡下的宋妍妤,便转身出了房门,走远了些。
素钰刚离开不久,房门又被一身穿黑衣的人轻手轻脚的推开。
那人身影高大,隐约可见是个男子,他带着满身的寒气,在宋妍妤的床前站定。
是齐渊。
他今夜在长公主府用了晚膳,原不过是想去外头庙会上散散心,不知不觉的却走到了宋府,走到了宋妍妤的床前。
自从齐家出事后,每到节日,便是他心情最差的时候。
尤其是这种一家团圆的日子,他心里涌现的尽是父母被杀时的模样,因而往年他都是自己一人在春华园里喝个酩酊大醉。
今夜他出现在长公主府时,倒是把长公主吓了一跳。
宋妍妤睡得并不熟,迷蒙间睁眼,瞧见的便是眼神定定的齐渊。
因着刚醒,她反应尚且有些迟钝,也不似平常 一副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你怎会来此?”
她眼里尽是疑惑,“这样团圆的日子,你不在陪着我秦姑娘,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齐渊久未作答,久到宋妍妤以为面前之人不过是自己的幻想,几乎又要睡过去的时候,齐渊才幽幽开口,“魏二夫人似乎很不愿意见到我?”
宋妍妤一噎,本想反驳,但见面前之人神色不似以往,难听的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反倒变成了,“你可用过晚膳了?”
齐渊不答,只是看着她。
见他这幅模样,宋妍妤知他伤怀,又怕他没用晚膳,便喊了素钰提了几样精致的吃食进来。
“今夜不知齐大人大驾光临,这饭菜简陋了些,还望齐大人莫要嫌弃。”
她本是好意,但话说的却实在不算好听。
这些时日下来,齐渊也早就习以为常,二人相对而坐,一时谁都没有再说话,隐约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
“你吃的倒是不少,怎的身上却一点肉都不长?”齐渊盯着她,眼中欲望尽显,“现在的你抱起来,都硌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