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用说月娘出身低贱,没有强大的母家能为魏洵提供助力。
从前她对月娘笑脸相迎,一是因为魏洵喜欢,二则是冲着月娘肚子里的孩子,可若是月娘早与他人不清不楚,那肚子里的孩子,又怎会确定就是魏家的子孙。
众人不知发生了何事,只是按着魏母的吩咐出去寻。
魏洵回府,便见偏院连个伺候的丫头都没有,他满头雾水,原想来魏母处略歇一歇,却见魏母铁青着脸坐在上首,宋妍妤坐在她右手边亦是忧心忡忡。
他对着魏母行了礼,坐到了宋妍妤对面的位置。
“可是你又惹母亲生气了,母亲脸色怎的这样难看?”
他刚坐下,便质问宋妍妤道,“我迎你进门,原也不指望你能像月娘一样贤惠听话,却不想你连最基本的孝顺婆母都做不好,成日里惹母亲生气,我要你何用。”
“老二这是从哪里回来,怎的这般大的火气。”
不等宋妍妤回答,魏母便接过了儿子的话。
她眼眉低垂面上无甚表情,两句话唬的魏洵愣了好半晌。
倒不是他有多怕魏母,实在是没反应过来怎的魏母会帮着宋妍妤说话,因而等他回过神后,面上就带了几分意味不明的笑,冲着宋妍妤问道,“过去倒是我小瞧你了,原来你不仅能讨齐渊那狗贼的欢心,还能把母亲哄得团团转。”
“相公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何时哄骗过母亲?”
宋妍妤毫不在意的抚了抚鬓发,对着魏母行了个礼,“该说的儿媳都说过了,母亲心里想必也有了计较,儿媳便先告退了。”
她连看都不曾看魏洵一眼,转身就走,这更把魏洵气的够呛。宋妍妤走出好远,还能听到他气急败坏,对着魏母抱怨的声音,“母亲,您看这个贱人可有半分把儿子放在眼里,她又如何能比得上月娘……”
“够了!她有一样好处是月娘无论如何都比不上的,那便是出身,我不求你能与她琴瑟和鸣,最起码不要针锋相对。”
佛珠捻过一圈,魏母抬眼看向宋妍妤离开的方向,略有浑浊的双目闪过精光,“你那岳丈大人,这些日子便要回京任职了,你那个大舅兄也要一起,领的是御史中丞的缺。”
“御史中丞?那岂不是正五品?”
魏洵声音拔高了几度,既是震惊又是嫉恨,“他宋弈有什么过人之处,刚入仕便是正五品?”
一年多前,宋父因想念老家松阳老家亲眷,上书请求乞骸骨归乡养老,皇上自小蒙其教导,对宋父信赖的很,哪里肯让他离开朝堂,便准了宋父一年多的假,让他回松阳老家住些日子再回来,太傅之职一直给他留着。
宋弈不忍老父老母自己赶路,正巧他当时并未入仕,便随同宋父宋母一起回了趟松阳老家,一去便是一年半有余。
他们几人走时,也是帮着宋妍妤料理完了魏洵的身后事才走的。宋父宋母恩爱一生,宋父除了宋弈、宋妍妤兄妹外,再无其他子嗣,对二人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