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不认识宋妍妤,见她与秦笙一起来的,便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秦笙。
“这位是将军府的二夫人,掌柜的竟还有不认识的?”
“实在是小人眼拙,竟没认出夫人,这耳坠与这头面、金钗都不是一套,只不过是看着样式新奇,这才放到了里头。”
掌柜的将耳坠递到了宋妍妤手上,又道,“这耳坠据说是北狄那边流行的款式,款式虽然简单,但做工却复杂得很,夫人能看上这耳坠,也是眼光不俗。”
宋妍妤并未觉得这耳坠有多好看,只是前世,这耳坠却是齐渊亲手给她戴上的。
如掌柜的所言,这耳坠款式并不复杂,不过是个最简单不过的水滴形和田玉,上头嵌着些金丝,只是这玉能做成光滑的水滴形,倒也是下了功夫的。
再见这耳坠,她心头思绪万千,“这耳坠秦姑娘可喜欢?”
“虽说用料讲究,却显得小家子气了些,还是二夫人买了吧。”
“既然秦姑娘不喜欢,那我便买下了。”
宋妍妤丝毫不在乎秦笙对她的挖苦,或许是有了身孕的缘故,她对这些事也仁慈了不少,她起身告辞,秦笙还不忘出言警告,“奉劝二夫人,还是莫要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毕竟身份有别。”
“秦姑娘此话何意,我倒是听不懂了,秦姑娘如今夙愿得偿,往后便都是好日子了,怎的我看你却还是胆战心惊?”
秦笙有些恼怒,碍于大庭广众并未发作,只带了几分意味不明的笑,道,“那就承二夫人吉言了。”
不过出来了半个时辰,宋妍妤便觉浑身乏力,坐在轿子里都觉得支撑不住。她原想早点回去休息,可外头却传来了齐渊的声音,她撩起帘子一看,果见他正站在风雪里,含笑看着自己。
外头雪下的不算小,扑簌簌的落满了齐渊的肩头,卢二在后头撑着伞,齐渊却不肯打,只是静静地盯着轿子里的她。
“今年燕京城雪下的少,今日难得有如此盛景,没成想竟遇上了你。”
“齐大人说笑,这条街本就是回魏府的必经之路,在此碰到齐大人,才是意料之外。”
“此等美景,夫人可愿赏脸,与我同赏?”
宋妍妤盯着他的脸,也不知想从他脸上看见什么样的情绪,许久她摇了摇头,“我今日身体不适,且我与大人一个是有夫之妇,一个后日便要成婚,实在不合适一同赏景,齐大人还是去找秦姑娘吧。”
“可是我今日没有遇上什么秦姑娘,只遇上了你。”
齐渊拦住她放轿帘的手,眼底情绪晦暗不明,“我与二夫人为何不能同赏这景了,毕竟我们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
“齐大人这是大婚前,要同我怀念旧事吗,只可惜,那些旧事对我来说实在不是什么好的回忆,我也早就忘了,如今我夫归来,大人也即将迎娶娇妻,从前的事只如过往云烟,再无提的必要,还望大人今后莫要再提,你我再见,便是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