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引得无数人驻足。
“相公,你这是怎么了,是谁如此心狠,这样冷的天竟然让你跪在地上。”
“你别哭了,哭得我心烦。”魏洵想让她闭嘴,但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终究是没能开这个口,只能按下不耐,道,“你快起来,当街嚎哭像什么样子。”
宋妍妤这才抽抽搭搭的起身,仿佛才看见一旁的齐渊一般,上前对着他行了礼,又道,“齐大人,我家相公自从领了这差事后,日日早出晚归尽职尽责,今日也不知是犯了何错,竟然被您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对待。”
魏母和魏洵拼命对着她使眼色,这样的丑事,很不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再拿出来说一遍。
可她只当做没看见,一旁的卢二也很识相的把方才的话又说了一遍。
齐渊睨了她一眼,语气不善,“你们魏家就让你一个妇人,出来抛头露面?”
他言语中对魏家颇为不屑,魏洵听了心中有气,但自己小命还在齐渊手上,也只能生生咽了。
“魏家除了相公外,哪还有能在外主事的男子?如今相公遭了难,我身为他妻子,自然要为相公奔走。”
齐渊看了看面前这女人,又看了看一旁跪着的魏洵,骂了声,“蠢货!”
宋妍妤抬眸看他,只觉他如今好大的火气,也不知是冲谁。
“这么一个货色,也值得你相救?”
“不论他如何,总归是我相公,齐大人今日把他五花大绑扔在城门前,不仅是下了他的颜面,也是下了魏家的颜面,大人让他以后如何为官,如何见人?”
魏洵这官本就是魏母舍出老脸求来的,衙门里的同僚对他多有不屑,如今他丢脸至极,莫说往后当不当这差,只怕外出碰上知情人,都要被嘲讽许久。
见齐渊沉默不语,宋妍妤便知他在思忖自己所言,于是也不藏着掖着,又向他靠近了几步,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知道你在寻找根治疫病的办法,我这有一人,可以帮上你的忙。”
齐渊双眸一眯,只见面前的女子一脸胸有成竹,倒与自己从前熟悉的她差距越发大了。
他也不问宋妍妤如何得知他在寻找治疗疫病之法,只是对着卢一吩咐道,“魏洵,私放病患进京,险些酿成大错,但念其初犯,且并未造成实质性的危害,便杖二十吧。”
他所说的杖二十,用的乃是军棍,一棍子下去直到骨头,这二十军棍打在魏洵身上,他最少要在床上躺上月余,魏母还欲上前求情,却被齐渊身边的侍卫拦了下来。
一同被拦下来的,还有急匆匆从魏府赶来的月娘。
哭哭啼啼的她被侍卫拦了下来,她怀有身孕,众人怕磕碰了她,手上的力度便轻了许多,可即便如此,魏洵一见月娘,却还是红了双眼,冲着侍卫们吼道,“你们放开她,你们若是敢动她,我跟你们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