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过的骄狂,要在战争时期或许无妨,朝廷还真希望看到骄兵悍将,打完仗怎么办?本着好心劝诫道:“改之,越是最后越要谨慎,庙堂可不是战场。”
张过神色稍加愕然,明白李长昇的好意,笑道:“我意开疆扩土,管他庙算几何?呵呵。”他早就打定主意,待北伐战争胜利,他就立即请出海开疆拓土。
“去吧,百里路程,希望能支援先生的大军。”李长昇见张过表明心迹,志向不在朝堂,也就不便再多说了,毕竟人各有志,他也勉强不得。
“好了,战场就有劳三哥,我去了。”张过咧嘴大笑,转身扬长而去。
李长昇望着绝尘而去的张过,心中却是复杂到了极点,从登6到现在,几乎都是这厮唱独角戏,他倒是被沦为边缘人,要不是虎翼第一旅镇,真的会沦为看客。
也好,人各有志,像是张过这种人天生为战而生,与其在朝廷憋屈,不如远走异域建功立业,那又是一片天地。
不过,张过有着自身的弱点,南海的顺风顺水,让这厮不是一般的狂傲,随着战争的结束,恐怕难以在朝廷立足。他却犯了当局者迷错误,朝廷锐意海疆,这厮被调到本土参加北伐,并不一定会留在本土,南海才是其最终归宿。
当然,心中小九九也放下了大半,张过可是强劲的竞争对手,眼看青云直上成为都统制,按着这种势头未必不是都指挥人选,能够游离权力中枢外,无形中成就了他。
人非圣贤,他也免不了功名利禄之心。
此时,张过却是另番景象,他以行营都统制身份,率四千余人火西进,自己和八百余骑在最前面,当乌延蒲卢浑南下抄掠时,他已经抵达潞县东驱散千余金军,继续向潞县县城挺进,毫不浪费半点时间。
当然,他绝不会在潞县县城浪费时间,县城自然有李长昇收拾,通往燕山府城的路途中,已经没有任何力量阻挡他,步骑的度战术被他挥到极致,连封元也没有达到。
这就是海外将校和本土将校的不同,海外将校开拓之战,本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每次胜利无不是以寡击众,失败连个退路都没有,逼迫的这些将领压榨最大的潜能。
本土将校依托庞大的帝国,靠着不断输送的军械粮草和人力,自然凡是留下三分余地,高下立判。
却说燕山西部战场,景波和李世辅的合作,几乎是天衣无缝,云骑军有五千骑过了玉泉山,出现在燕山府析津县境内,羽林军则对金军进行了英勇的战斗,五百余辆战车列为三个战斗队形,在三千云骑军轻骑支援下,真正和乌烈硬碰硬,那是马军对战以车兵为核心的混成部队。
“太尉,东面现一队兵马,岳太尉正在迎敌。”一名急脚子急冲冲策马而来。
景波眉头微蹙,难道金军要动侧翼作战,把云骑、羽林两军截断?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