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好了再来,别跟朕打马虎眼,有事就说。”赵炅笑眯眯地道,这就是他高明的地方,塑造以为宽厚天子形象。
刘仁凤看着非常欣慰,他常以仁宗皇帝来作为仁君楷模,希望天子成为仁宗,还的确达到了他的希望。尽管,如今的天子实权大大降低,却依然有着决策权力,天子威望得失对民间有着极大的影响。
费苏在赵炅面前也不遑多让,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赵官家是依仗王秀不假,对待老臣也是礼敬有加,却不能不忽视现实,天子必须有自己的班底,不可能始终依靠老臣。
就像控制财政大权上,赵炅不会抢夺沈默的大权,却会扶持新人分权,做好接手的准备。
费苏自然成为不二人选,虽然他也是王门势力中人,却不代表天子不能拉拢,只要运用得当,总归是能用顺手的人。
像是那些学院派的官员也是,无论是支持王秀观点的还是反对的,或是模棱两可的,都会被量才使用。天子要做的绝不是排斥公党,而是要对各种人甄别使用,取得朝野的平衡,善谋者方能谋百年。
“陛下,有几家小报公然诽谤朝廷,有人撰写文章,污蔑王相公假公济私,已经触犯了朝廷律法,断不能宽恕。”
“竟然有这等事,我还没有看今天的小报,张永。”赵炅颇为惊讶,朝廷的律法有规定,小报可以不禁言论,却不能泄露朝廷绝密,或是肆意诽谤重臣。
张永立即抱着十几张小报过来,放在御案上,轻声道“官家,这不是看说书和侍郎大人都来了,奴臣才不敢上前。”
赵炅无所谓地笑了,话说,朝廷对内侍的管理还是非常严格的,不仅由枢密院掌握宦官升迁,连刘仁凤费苏等级的大臣,也能当面呵斥内侍,尤其是刘仁凤对宦官更无好脸,动紥厉声训斥,丝毫不给颜面,大侍都很惧怕。
也就是张泉作为老人,才不受刘仁凤的好脸。
赵炅稍加看了看,脸色也不好看,不悦地道“是太不像话了,王公一心为国,岂能如他们说的那样。”
费苏自然是赞同,当即说道“有些人不愿承担风险,反倒是反对朝廷大策,现在眼看胜利在望,救出来呱噪,不外乎想分一杯羹,是想此等人的危害,臣不敢多做他想。”
刘仁凤眉头微蹙,他对那些顶级富商向来无好感,虽说对王卿苧他们瓜分利益看不惯,却更不满某些人的丑恶嘴脸,至少人家为朝廷的大业做出贡献,你们这些人各种的反对北伐大策,甚至鼓动百姓拖延,现在看到了利益,就像一群恶狗扑上来撕咬,完全的小人嘴脸。
赵炅看了眼刘仁凤,淡淡地道“此事,还需要两府来议定。”作为天子的他,虽说恢复很大部分决策权力,却依然是大权在两府,自然要摆出姿态。更何况,天子不能轻易表态,更不能轻易针对某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