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没有任何意义。现在应该稳妥北上,联系虎翼北方行营,等待出飞狐的宁朔军,然后各路大军会师燕山,再和虏人决一胜负。”
王秀不置可否,内心也同意刘錡建议,兀术能退往何处?无外乎守住燕山和大宋周旋,争取开拓北方各军州,要是真逼急了,恐怕他们和迪古乃合流,这不符合大宋的利益。
这不是没有可能,当女真人生死存亡之际,相信兀术会有放弃的勇气。
岳飞对刘錡战术不满,沉声道:“都统制,要是不抓紧追击,让他们据险而守,我们还要强攻燕山不成?”
王秀摆了摆手,淡淡地道:“岳太尉不必担忧,在我三面夹攻形势下,燕山府是受不住的,他们不外乎要拖延我们,在燕山各关隘建立防线。”
“王相公说的是,我部历经苦战,没有一天休息,所部将士早就疲惫不堪,甲仗也损耗严重,补充也不太及时,正所谓强弩之末,燕山就在眼前,虏人主力也无法全然留下,就在城下决战又有何妨?”
岳飞也无话可说,前面不是有三面夹击嘛!除非金军无路可退,否则面对内无粮草外无援兵绝境下,绝不会坚守孤城,他也看出对方要依托燕山山脉的意图,却有自己的看法。
为了不让金军主力逃散,还是主张全力追赶,这和王秀前段时间的谋划吻合,可惜现在形势变了。
主要是来自北方的秘密官塘,表明迪古乃改变了强力镇压策略,转而对在外实权大将进行招抚,对内实施清洗后也开始怀柔,争取内外文武的支持,这招相当有杀伤力,很可能让金军主力放弃燕山北逃,为北方边务留下绝大隐患。
王秀想的却不尽然,他的眼光绝不是武将所能起及,正向刚才担忧两股女真势力合流,大宋行朝逼迫紧了,难不保金军将帅不会投靠迪古乃,尤其是兀术状态不妙情况下,金军高层将帅更是意见分歧。
兀术已经卧床消息保密性很强,却碍不住无孔不入的机使臣,通过断断续续的情报判断,他已经断定其病情非常严重,要是真把金军逼急了,恐怕会出现难以预料的意外。
秦敏见气氛有些诡异,站出来道:“先生,我倒有些主张,不知能不能禀告一二。”
岳飞看了眼秦敏,撇撇嘴没有作声,人家是馆阁侍制兼差机司,又是朝廷议定的开国县公爵位,堂堂的从四品带贴职的文官,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比他也不遑多让了。
王秀看了眼秦敏,温声道:“那就说说看。”
“先生,兀术已然不免,我们威逼太甚,恐怕他们全军北逃,届时恐怕留有大患。”秦敏笑眯眯地道。
没有等秦敏说完,岳飞沉声道:“侍制也知道后果,我们不拦截他们,怎能防止其北逃?”
“这就是关键所在。”秦敏眉头一扬淡淡地道,那一抹讥讽的眼神,相当的销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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