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是日,兀术从红城抵达安次县,当地官府准备了船只,请他乘船逆卢沟河去大兴,韩常率军护送。
对于兀术而言,失败真的不能承受,金军开始撤离河北,云骑军已经威胁涿州,他所在地也不太安全,随时都可能遭到马军的突然袭击。
韩常的劝阻没有任何作用,当他醒来后说道:“没有迪古乃作乱,我们何至如此尴尬,混账,真是混账东西。”
韩常恨的牙痒痒,却丝毫没有办法,既然已然生还能怎样?沉声道:“郎君好生保重,总有一天我们会杀进会宁。”
“好了,时间不多了,现在前方军务紧急,我们不能再纠缠得失,你去我的命令,让活女、耶律辉不要纠缠,全力撤到涿州北部,我们在大兴组织防线。”
兀术深深吸了口气,感觉身子极为疲乏,强撑这口气道:“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我们还有机会,阿里虽然退到了西京,他的态度却模棱两可,也是可以争取的。我们只要死守燕山各隘口,还是有希望的。”
“郎君?”韩常对国策并太了解,毕竟他是纯粹的军人,又是山北汉人,不可能接触到女真人真正的核心。
“张子初有消息吗?”兀术盯着韩常道。
“郎君没有醒来,枢密有官塘到了,说是要以图鲁虎袭击旧榆关,他亲自南下来见郎君。”
“好,袭击旧榆关真是绝妙一笔,能够让他们的水军缺乏粮草后继无力,让我们从容退到燕山。”兀术目光闪烁,掠过些许欣慰,沉声道:“张子初打仗不行,眼光还是毒辣的,的确是个人才,看来你们的生存正要落在他身上。”
“郎君好生休息,不要多想,大军还要指望郎君。”韩常心中戚戚然,不能不有兔死狐悲的感觉。
“乌禄在何处?”兀术忽然想起来,急忙出言询问。
“乌禄郎君正在军中调度船只,明天就可以上船。”韩常不明白兀术意思,只好据实说了。
“把他找来,快去。”兀术情绪显得激动。
此时的前线对大宋行朝而言,简直就是一片大好,活女、合鲁索不断撤退,已经退到河北界河,乌烈也是兵败如山,坚持到活女主力撤到霸县,也急忙联络王伯龙北撤,他走的是白沟驿,却遭到云骑军一部的拦截,端地是相当狼狈,几乎不敢停下来抵抗,又损失了一部分兵马辎重。
何藓也没有甘愿寂寞,他以控鹤、广锐军团结各处校阅乡军,在代州、宁化军等地摆开阵势,直接对朔州、应州动攻势,派令狐显率宁朔军越过五台,渡瀛水直逼飞狐,整个战场明显要恢复汉唐北方边界,宁朔军的表现也堪称耀眼。
邵兴也沉不住气了,他不管唐重严酷镇压党项、吐蕃大族,不断对乌剌海城增兵,又不顾唐重的反对,把飞骑军调走,从府州对西京动攻势,开辟小的战场,只要拿下乌剌海城,两支部队就能席卷天德军、云内,对大同的侧翼形成威胁,策应何藓的第四行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