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优游乐拿着扫把头指着那颗人头,道:“我刚才看到的就是这东西!”
聂小生大声道:“退后,都退后!”
聚集起来的根藤支撑着那颗头立了起来,这些粗细不均的树根正在组成他的身体,可是那团树根的长度似乎不够,头部在半空中摇晃了几下,最终还是支撑不住,掉在了铁栏上,四个人僵持住了。
“他不会再起来了么?”优游乐放松下来,向前走了两步,见那颗头已经摔散了,道:“他应该是起不来了,你们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我感觉,他的面部我很熟悉。”张叟虚走近看了看,向那颗头颅问话道:“你是老公管吗?”
那颗头摇晃了两下,似乎是在点头,张叟虚打着胆子走到铁栏上,用手轻轻触碰那颗树根团成的头颅,那颗头似乎有些萎靡,逐渐松散开缩回了地洞内。
“他……”张叟虚回忆着刚才脑海中的那副模糊的面孔,道:“他给我的感觉好熟悉啊!”
“你看下面!”聂小生指了指地洞的底部,道:“下面那些泥浆中伸出的肢体,那应该就是你说的泥浆鬼了!如果他真是老公管的话,他守在这里应该是在保护你。”
张叟虚趴在铁栅上,眼泪落了下去,哭道:“可是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不知道,我们还是先把这里封闭上,这件事得从长计议。”聂小生道。
忽然,隐隐听到外面有叫喊声,接着有一阵脚步响起……
“不好,张叟虚有人来了!你赶快出去!”优游乐把张叟虚拉起来,推着他往外走。
外屋有一个小柜子,柜子打开里面就是内屋的通道,张叟虚从柜子里跳出来,紧忙将柜子推上,拉开了桌子前面的帘子,张叟虚揉了揉眼,装作刚睡醒的样子上前迎接那人。
“大祭司,您不常来啊。”张叟虚问道:“您来有什么事?”
大祭司头顶扎着一根像葱一样的小辫子,周围的头发都剃光了,只有那一根葱辫还立着。
大祭司道:“几天就是鬼童节了,鬼树童保佑你平安!”
张叟虚很懂规矩,和大祭司两人互相作了个揖,张叟虚转身去拿了一袋钱递给了大祭司。
“今天就是鬼童节啊,日子过得太快了,我都忘了。”张叟虚笑呵呵的道。
大祭司满意的把钱袋收起来,道:“这次还去我们那儿祭拜鬼童吗?”
张叟虚直摇头,道:“不去了不去了,我这里还有些事,实在不方便。”
大祭司晃了晃脑袋,道:“那我也不便打扰了,我要去下一家了。”
张叟虚送走大祭司,推开门向外走,看到吊桥栈道上披挂着彩布,高处挂着彩旗,大有过节的气氛。
第二层大多都是些商户,他们站在大门边向下观望着,似乎是在看热闹。
张叟虚差不多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厌恶的向外面看了一眼,将门栓上,回到内屋了。
推开门,里面已经有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