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啊。
这是洛子染见到娜塔莎之后的反应,从这句话可以清楚判断出,她认得她。
娜塔莎蹙眉,“还有事么?”
洛子染没有退后,也没有打招呼,就那么赤条条的目光看着她,“那个,derek他不在吗?”说罢还倾起身子朝里张望。
娜塔莎心生厌烦,“他在忙,”上下打量她一眼,见她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岭好心问了句,“你要去哪里?我可以送你。”
洛子染讪讪一笑,退后一步摇了摇头客气又礼貌,“既然他不在那就不必麻烦你了,后会有期。”
她说完便扭头跑开了。
娜塔莎心跳得厉害,女人的直觉告诉自己,洛子染绝非善类。
……
天色渐晚,雪越下越大,城堡里的人坐立难安,整副心思全都扑在了娜塔莎身上。
根据机场那边传回来的消息,她并没有出国,那既然如此,她到底去了哪里?
外面雪下这么大,她素来喜欢飙车,万一出了什么事……
他特意让秘书推掉了所有的行程,原本因为她一个电话想要回来带她出去透透气,可谁曾想她胆大包天当着他的面溜走!
该死!他真该掐死这个女人,可偏偏,这会儿一颗心七上八下为她担忧!
“找到了!少奶奶下午去了城西一家诊所,现在正在回来的路上。”
助手惊喜的声音唤回苏聿寒的思绪,他拧眉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急切问道,“她去诊所做什么?生病了?”
“这个倒不清楚,并不是一家正规的诊所,所以没有少***就诊记录。”
“……”
苏聿寒闭了闭眼睛,疲倦感一扫而空。
“海关那边的人撤回来吧。”良久,听得他一声低叹。
“是。”
“今天辛苦你了,早点回去休息。”
“应该的,少爷,如果少奶奶回来您千万别动怒,有话好好说……”
“我知道。”他挥手打断了助手的话,后者看了眼大厅里摆放着的玄铁笼,欲言又止,最后也只得摇摇头离开了。
一个小时后。
屋外传来汽车的声音,苏聿寒掀开眼皮,目光骤冷。
娜塔莎停好车子,小心翼翼的下了车,她特意没将验孕单放在身上,而是藏在了保时捷的车座底下。
这件事情她选择隐瞒。
踏入城堡,娜塔莎被屋子里一股瘆人的冷气惊到,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脱去身上的大衣,抖掉满头的积雪,她抬步继续往前,却听得一道沉稳低哑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
客厅没有开灯,借着窗外的雪景,加之她天生敏锐的视觉,她一下便捕捉到斜靠在沙发上的那抹身影,他的声音黯哑,听上去很累,“去哪儿了?”
娜塔莎心头刺痛,这一刻她好想不顾一切告诉他自己怀孕了,可是刚要开口,脑海里便闪过结婚那发的誓,还有今日在城西遇到了那位洛子染。
“跟你有什么关系?”她冷冷讥讽。
苏聿寒霍然起身,他没有开灯,却也能准确捕捉到她所在的位置,一只冷透的手骤然扼住她的下巴,稍一用力,便逼得她抬起头与他对视。
那双湛蓝色的眸子此刻布满戾气,他逼视她,一字一顿再次出口,“我再问你一次,去哪儿了?”
娜塔莎被他那样慑人的眸光惊颤到,不过也只是一瞬,骄傲要强的女人嘲讽勾唇,“怎么,因为我抢走了你的车所以害得你没法跟别人约会?这会儿恼羞成怒了?”
“你在乱说什么?”他怒。
“我说什么你还不清楚么?”她想到了洛子染那张清纯漂亮的脸蛋,他们约好了今天一起看电影?
心里更是酸得厉害,夹枪带棍冷嘲热讽,“我记得车库里还有其他车呀,你这么恼怒,该不会是因为这辆车是你跟某人的定情信物吧?”
不然那洛子染为什么偏偏拦这辆保时捷?
苏聿寒根本就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是更加愤怒的掐住她的下巴,“自己犯了错你还有理了?说,去诊所干什么?”
眼角的余光打量了她一下,发现她脸色不大好,苏聿寒心中霎时咯噔一下,然而面上却不动声色。
“你跟踪我?!”娜塔莎一听顿时炸毛。
“你抢了我的车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去,我不跟踪万一你死在路上怎么办?”
“你……”
娜塔莎却是警惕的瞪着他,伸手下意识的护住自己的小腹,他跟踪了她,那是不是说明他已经知道了她的秘密?这个孩子瞒不住了?
“身体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他难得放下身段询问,娜塔莎却丝毫不领情,甩开他的胳膊怒目圆瞪,“苏聿寒,我想去哪里不关你的事!我享有绝对的自由!我麻烦你如果见不得我好那就早点离婚!”
她气得咬牙切齿,然而眼神却心虚的很,根本不敢与他对视。
苏聿寒应该还不知道孩子的存在,她说什么也不能自乱阵脚不打自招。
“我问你去诊所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我憋闷了想要出去走走,难得看到一家不属于福布斯家族的诊所不能进去看看么?!难道非要我承认我是想逃走不想再过这种日子你才满意吗?!”
她情绪激动,大喘着气,胸口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着。
她果然只是想要逃走!亏得他在得知她去了诊所之后还在担心她是不是生了什么病不想让他知道。
呵,真是可笑至极!
对待这种人,他又何必心慈手软?
于是——
“我想你忘记我上次说过的话了,如果你再想着逃走不听话,我会用笼子将你关起来!”
黑暗中,他一双湛蓝的眸深沉可怕,娜塔莎惊得退后一步,然而他已欺身上来,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用力拽着的她往楼上走。
“苏聿寒!你放手,你要做什么?!”
大厅里没有开灯,肉眼所见之处皆是黑暗,他走得又快又疾,她脚步踉跄,若不是身手了得,换做正常的女子定然跟不上。
“做什么?”他冷笑,嘴角划过残忍的弧度,“你以为我还会对你做什么?强|暴你么?”
他的话无情又刺耳,娜塔莎脸色青白交错,手指狠狠捏紧,指甲几乎掐破掌心。
“呵,真以为我非你不可?”
他冷笑,娜塔莎心脏刺痛无比。
事实上,他真的是非她不可!
也不知是造了什么孽,自从睡过娜塔莎之后,他就好像得了一种病,面对其他女人,再也硬不起来!
他自己本就是医生,可是对于这样的病情却束手无策。
只要一碰别的女人,哪怕上一秒还热情高涨的某处便立刻仿佛被浇了盆冷水似的蔫了。
真是见鬼了!
“难道你不是?除了我之外,难道还有第二个女人能让你硬起来?”
“娜塔莎,别那么拎不清!”他低吼打断她的话。
“我偏要说!苏聿寒,你以为我不知道在拉斯维加斯的那段时间你都做了什么?呵呵,可惜了,你一天就算换十个女人都没用!因为你根本就是性!无!能!”
“你闭嘴!”
她竟然嘲笑他无能?!
苏聿寒怒不可遏,额头更是青筋暴跳,她专戳他软肋,逼得他无从反驳。
“我说错了吗?苏聿寒,我敢保证,现在就算虞洁脱光了站在你面前,你也照样硬不起来!”
“……”
前进的脚步陡然顿住,娜塔莎避闪不及,鼻尖狠狠撞上一堵肉墙。
苏聿寒转过身,整个人阴冷可怕,尤其那一双布满血丝的蓝眸,嗜血残酷。
那是她从未触及过的他,素来温文尔雅的苏聿寒怎会有如此恐怖的一面?她一怔,忽然才意识到自己一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