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便是消失在浓浓的沼气之中。
……
一炷香时间后。
“老大,他们三个到了这里就消失了,应该是进去了!”
“这里是?”
厉樊眉头微皱,望着眼前这片浓烈的白雾以及带出的恶心味道,却是并不认得。
猥琐青年闻言不禁摇了摇头,若然说是在明柳城他或许相当熟悉,但这偏隅的静安城他同样是第一次来,扭过头望向其它手下,见到的无不是一张张愕然和不知所措的脸庞。
他们也就是群小喽喽,谁没事研究静安城周围有些什么地方,不就是那些山山水水么……
“是鳄落沼泽。”
沉然的声音徐徐响起,后方,厉虎健壮的身躯已是踏步而上,神色淡然:“这里是静安城附近最危险的区域,又被居民们称为噩梦沼泽,十个武者进去,能出来两个已经算不错了,除了少数几个胆大包天的猎人,罕有武者敢进入其中。”
“哼,夸夸其谈,不知所谓。”
厉樊一脸不屑的神情,对厉虎似乎成见颇深,但言语中却已是淡淡的露出分谨慎和小心。
“老大,我们还要不要……”
猥琐青年撇了撇嘴,虽是如此之问,但眼底深处却还是藏着分浓浓的恐惧,显然对厉虎所言已是尽听入耳。
“算了吧。”
厉虎表情淡然,道:“这里毕竟太危险了,就算以少爷你的实力,恐怕也不行。”
“妈的,谁说我不行!”
厉樊眉间挑起,怒声道,神色骇然的好似一头吃人猛虎:“不过就是一个破沼泽,加上一群无知居民夸大其词,搞的好似龙潭虎穴!别人怕本少爷却是不怕,我倒要看看这里面到底藏了什么东西!”
“走!”
带着一声沉然的呵斥, 厉樊甩了甩手,便是一马当先的进入其中。
猥琐青年恨恨地盯了厉虎一眼,却是有苦说不出。沉沉呼出口气,眼望着这片白雾,心中更显几分恐惧和害怕,但厉樊已是进去他便再没有退路,主子走到哪做下人的就要跟到哪,哀声叹了口气,便是挥挥手带着众人跟了上去。
望着那一片片的背影进入其中,厉虎的眼中不禁露出分精亮的神采,冷冷笑了一声。
“炎爆决!”
“沙漠行!”
两道火红色的罡气,却是带出孑然不同的感觉,齐天的拳蓬勃而大气,凌焰的拳则是简捷而霸道。两人分散在左右,击杀着那好似无穷无尽的魔兽群,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无数沼泽兽的尸体,血腥味极浓。
不知是因为鳄落沼泽太久没有武者前来的缘故还是三人运气极差,这才刚刚进入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便是遇到了武者最为头疼的魔兽群。
一只只青眼绿皮好似豺狼般大小的沼泽兽仿佛没有知觉似的不断冲击着三人的队伍。虽然沼泽兽仅仅只不过是普通地魔兽,相当于大武师级别的武者,无论对齐天又或是凌焰都构不成任何威胁,但却也架不住着数以百计的数量!
地上已是鲜血漫布,足足百余具的尸体令人膛目结舌,但却吓不退那沼泽兽,黑暗中四周一双双青色的眼睛好似鬼火一般,无穷无尽的将齐天三人包围……
而曲良则是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凝重的神色直盯着手中罗盘,不断掐指卜着卦,身陷险境却似视若无睹。
这就是信赖。
对齐天的信赖使得曲良根本毋须考虑自己的安危,他只需要努力做好自己的事情便可以。找到异象即将出现的地点,确定异象出现的时机,其它,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随着杀戮的持续,凌焰越杀越起劲,出拳速度亦是越来越快,熟练的步伐配合着那霸道的拳力,没有任何一只沼泽兽是其一合之敌。但不知不觉间,他竟已是离开了曲良的“被保护”范围。
就算只有一瞬间的机会,沼泽兽亦是不会放过。突然间,横里窜出一只凶猛无比的沼泽兽,竟是抓住了那半分的破绽,直接跃过凌焰的攻击范围,攻向曲良!
速度,相当的快!
“不好!”
凌焰面色瞬时一变,一拳击落身前一只沼泽兽,强行扭转身体,而此时,却似乎已是要赶不及。
那沼泽兽的爆发力相当惊人,强壮的后肢使得它在沼泽中如履平地,加上突然间的冲刺,绝对能在凌焰赶到救援前杀死曲良。
毕竟,曲良仅仅只是个一星武者,比起普通人好不了多少。
“紫风步!”
齐天眼光八方,瞬时便是做出了反应。尽管在曲良另一侧,但随着一道紫光闪烁,平地间顿时仿佛刮起一阵剧烈的旋风,四周气流无不巨变,如藤条般缠绕身上,那暴风般的气焰瞬时凝速,脚步快如登天。
快,十分之快!
带着一缕劲风,齐天眼眸瞬时亮起,一道蓝色晶芒彷如从天而降。
“靛光击!”
靛色的光华配合着紫风步的强势,在瞬间爆发出极为可怕的力量。
“蓬!”
剧烈的炸鸣声,鲜血飞溅,那只沼泽兽好似炸弹般引爆,可怕的声音让的所有一切都是静止了下来。时间仿佛凝聚在了这一刻,周围的气流无不停止……这一拳,带出的强大气势,不止让的凌焰吓了一跳,同样使得周遭的沼泽兽攻击减缓了几分。
它们,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犹豫的恐惧。
……
而此时,尾随着齐天跟在身后的厉樊同样好不到哪里去。他带来的人虽然多,但奈何沼泽兽的数量更多,铺天盖地的将他们包围,一波接一波不畏死的攻击让人几欲崩溃。地上早已布满了尸体,有沼泽兽的,同样也有他所带来的那些武者的尸体。
“妈的,你怎么带路的!”
厉樊骂骂咧咧个不停,手底下却是丝毫不显停缓,随手一拳一脚,被击中的沼泽兽无不死无葬身之地。实力之强,从细节便可看出一般,比之凌焰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
猥琐青年面色苍白,却是有苦自己吃,所有的委屈和憋闷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
他又何曾想来这鬼地方!
都怪那个齐天,哪里不好走,非要走这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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