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拥吻了很久很久,纳兰芮雪感觉窒息在了他柔软的唇尖。
良久后……
北宫晟松开唇瓣,眸光熠熠的看着她,好似怎么也看不够一般。
一阵风刮来,将她额角的发丝吹乱,他抬起指尖轻轻拨到耳后,手腕的伤痕已经痊愈,只留下浅浅的一道痕迹钤。
三年……
有妙玄与金褶等几位师傅,又有洪门庄的鼎力抢救,他那一口被江淮保住的气,算是从鬼门关救了回来,各种仙丹灵芝的滋养着,身体算是彻底恢复了过来。只是如今刚清醒的他不算很有力气,看着眼前的女人,他想抱抱,都觉得有些吃力。
纳兰芮雪也看出了他面色微白,瞟了眼梅园曲径处的房屋,转手轻抚上他的胳膊。“走吧,外面怪凉的。”
他点点头,任由她扶着走到了屋内。
经过堂门的画像的时候,他顿住了脚步,淡淡一笑。“我好像还欠你一个解释……”
画像是他们的娘——苏凝月,那是一副雪中望天的画面,是苏凝月第一次当着北宫晟的面露出真容的时候,也是凭着这张跟雪儿八分相像的面容,他才能在南通的第一眼就认出她。
顺着画像往下看,纳兰芮雪瞟了眼桌子上并排放着的一对玉佩,火红色的凤配莹润有光,碧绿色的龙佩碎成很多块,但是他们的娘许缨给用金丝翠镶,基本恢复了原来的形状,那是他第一次去琢玉楼的时候希望被修补的玉佩,夏国一战,一柄利剑袭心的时候,是那枚玉佩帮他挡了灾,可碎裂程度竟然让许缨也没发现那是谁……
许缨很后悔,如果当初她认出那枚玉佩,认出她的儿子,是否她的这一双儿女就不会经历这么多波折。
但纳兰芮雪宽慰着她,无事,如果只是婚约,说不准那时候的她也不会跟北宫晟走……
她愿意跟北宫晟,只是喜欢他这个人,坏坏的戏谑她,又无时不刻透着情深之光的男人。
只是……她也终于知道了小时候的点点滴滴,那些她从出生就在北宫晟怀里尿尿的光辉事举!
脸颊羞红。“不用解释了……”
脸上的酡红犹如陈酿的美酒,让北宫晟微微晃神,视线随着脸划过脖颈,又滑到丰腴不少的胸.部……他抿唇侧头一笑。
“女人不少……”
“啊……?”纳兰芮雪一时间没反应过啦,直到回想起他刚才眼神的地方后,顿时脸烧红成了茄子。
这死混蛋男人!醒来就不想好!
北宫晟唇角勾出炫目的梨涡,走去关上了房门,重新将她圈固在了怀中,贴着她细腻的花颊,看着那对玉佩缓缓道:“这对玉佩是出自邹敬先生的刀锋,当年他先雕刻的凤配,颇为满意,觉得色泽华艳,有绝世涅凤之美,唯一瑕疵就是原玉的关系导致凤尾太偏,有种不能独卓鼎世之感,正好有人送来一块更难得的南海蓝翠,他便雕了另一块龙佩,本是想比对成双,修补凤尾偏颇的感觉,谁料龙佩雕刻好的那一日,都觉龙佩浑然天成,气傲凌世,凤配更配之不上,但样式又极其喜欢,便又托人寻了一块同样材质的原玉,重雕凤配。这一次一气呵成,龙凤呈祥。也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一对!”
纳兰芮雪静静的听着他浅柔的声音,大胆猜测道:“所以……这就是你娶宁羽然的原因?”
“嗯!”他无奈的半阖了眼。“那一块瑕疵品被单独倒卖,这一对便被娘买了下来。宁羽然当年举着玉佩来的时候,我只当是娘的安排……以为你……”
半缓了口气。“后来也是因为娘的画像让我知道宁羽然说了谎,我也是去南通你地窖内看到另一块一模一样的凤配时候,才托顾林山先生去打听,而我也是在你昏迷之后才知道来龙去脉的……”
“所以你迟迟未告诉我缘由,一方面是因为娘的存在,你无法面对,另外一方面是想知道,当年的玉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她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转过身子正视向他。
北宫晟的黑瞳与之静静对望,末了点点头。“要跟你摊牌就要把一切告诉你,我怕告诉你玉佩的事情,你会多想,觉得我是为了娶宁羽然而说谎骗你,毕竟玉佩都是成对出现的,从未出现过如此的……”他眸光微微闪躲。“雪儿……对不起。”
纳兰芮雪唇角慢慢浮出宛笑,眼眶中却全是泪光。慢慢掂上脚尖在他唇上轻轻一啄。“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至始至终都是我不够相信你造成的,不过现在多好!很像我们三个人不是吗?就算她到的再早,配不上就是配不上,就算我出现的再迟,能配的上你的只有我!”
自信的口吻让北宫晟投去了微微探索的眸光。“你变了……”
这种话放以前,她是绝对说不出来的。以前的她在面对其他女人的时候或多或少还有挥散不去的自卑,因为她总是觉得她当女人很失败。
不管她敢叫板全世界也好,还是敢对他嚣张的说你只属于我一个人也好,她都从没有过面对其他女人这种自信的眼神,从心底里迸发出的自信。
纳兰芮雪一怔,唇角宛笑更浓。“听过一句话吗?男人的成熟是岁月的沉淀,女人的成熟是伤害的洗礼。经历过这么大的挫折,我明白了一件事,所谓安全感,只有自己给自己。只要我足够强大,我就不会再惧怕任何人,任何事。以前我是一个等爱的女人,现在的我……可以去更好的爱人……”
抬眸羞涩的看了他一眼,小声呢喃道:“爱你……”
下一瞬,不等她垂眸躲开,一个火.热的吻就贴了上来,湿.漉.漉的触感带着他独特清新冷冽的味道探进口腔,带着时隔三年的眷恋,他的吻还是那么的带着魔力,只轻微的一个yao唇的动作,就让她全身瘫软。
犹如一道电流沿着脊椎滑到脖颈,沿着经脉的每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