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
“招娣,你这打银票,哪来的?”
“大姐给的呗,还能是哪来的?”
“都是百两的银票,这…这可不少呀?”
“是呀,不少呀……”
“你怎么了?吓着了?”
“也是也不是。”
“怎么说?”
“只是觉得老人说的话确实不假,世事无常。想当初,我对大姐并不好,甚至可以说很坏。可是如今,她…宁哥,你说,我当初对大姐那么坏,收着这些银子,会不会遭天谴那?”
“去去,快别瞎说!你这还怀着孩子呢!要是觉得亏心,就都给爹花。咱们只拿一点,做点小本生意,赚了银子,把本还给爹,赚得才是咱们自己和孩子们的,不就行了?”
闻言,柳招娣没说话,只是抿嘴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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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源县和曲阳县交界,府衙门口。
“娘,难道咱们来了这儿,驭兽家的就不敢追进来么?”
“你说呢?”
“所以你这是想绝了柳家的后患?”
“不单单是柳家,这样的人,一旦放出去,怕是所有人的后患。”
“娘说得对,可是儿子觉得送银子并不是最好的法子。”
“对,你说得很对。”
“那咱们还……”
初吉的话没问完,柳紫印已经回眸看向暗一伸手。
“拿出来吧!”
“什么东西?”
“我就不相信,你家爷叫你出来跟着我,能什么令牌之类的信物都不给?”
“王妃是要…可是如今,这令牌怕也……”
“正是这话呢!”
“……”
“若令牌还管用,那就用,一并安了你我的心。要是不管用,再使银子,不都说天武狱卒是世袭的职业么?我一地打点好了,保证他们这辈子出不来,至于下辈子能不能出的来,就不关我的事了。”
暗一不复多言,只从怀里掏出一块尚有余温的玄色金属打造出来的令牌。
“砰砰砰……”
“谁呀?青天白日的,有冤击鼓,没事砸什么大门?还让不让人…一侍卫!”
令人意想不到的事,他们的运气还不错,来开门的衙役居然认识暗一。
所以,直接将他们引荐给这府衙中的大人,也便省了不少事。
“哎呦,原来是一大人的家眷,真是有失远迎。”
此时,这大人正谦卑地向他们施礼。
至于柳紫印和初吉为何忽然成了暗一的家眷,某印是唯恐事情有变,难保此时的恭敬不会变成下一刹的反戈相向。
一番交代,柳紫印干脆只说柳盼娣夫妇对她如何如何无礼,半点不提柳家人。
在她绘声绘色地把故事编出一个连载之后,气得那大人都直拍桌。
“岂有此理,我的管辖之下,竟有如此刁民,真是对不住您!”
“担任真是见外,早知道你们是认识的,我就不叫他一块来了。要是让人知道,有碍大人的官声可就是我的罪过了。”
“哪里的话,您可不是第一个告这俩人的了。为今之见,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关到死也不为过。”
闻言,柳紫印心下微微笑哎呦呦,暗一实在不错,为我省了一大笔银子。
一行人出了衙门,马车驶向陵西路上。
“一大哥。”
“您说。”
“帮我记着点,要是事过了,让你家王爷适当给这人升升官,好人该有好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