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云冥的声音没紧贴在身后,她扭头看了一下,结果身子还没翻动,就觉得腰肢僵硬。
听闻她的“哀嚎”,云冥赶紧上前。
“怎么?可是腰身不舒服?我让人叫天晓过来。”
“等等等!我睡姿不好,你叫胡大夫来做啥?”
“真的没事?”
“哎呀,听说怀娃期间,哪里不舒服都是正常的,只要不严重。”
“谁说的?简直是谬论。”
“别纠结了,冥冥,今天咱们出去溜达溜达吧!整天窝在院子里,感觉自己都要发霉了。”
“你想去哪?”
“安有失。”
“……”
云冥听了她的话都想笑,想见到更多银子就直说,何必假借诸多托词?在家里呆着会发霉?安有失里不见天日的,岂不是更要发霉么?
这次出行,柳紫印不要带着很多人,只要她和云冥,再带上儿子的丹药就了事了。
毕竟安有失里还有一个潜在的麻烦人物,她家宝贝儿子也不大想去的样子。
轻车简行。
虽然云冥一再强调要坐车,但最终还是没扭过柳紫印,两人一马、一个斗笠,看上去,还是…蛮和谐的。
“冥冥。”
“嗯?”
“我不碍着你看路吧?”
“嗯。”
斗笠在他头上,而她的脸也罩在斗笠的垂纱里,即便身高差来算,的确彼此不耽误,也难免会有人觉得有趣,多看几眼。
————
二人高马徐行,还没到达城门口,就听见身后一阵快马疾行,直奔他们这边冲了过来。
“让开让开都让开!”
“妈耶,好嚣张。冥冥,你说咱们要不要绊他一跤?”
柳紫印自娱自乐地叨念一句。
“好像很有趣。”
“……”
蓦然间,柳紫印只觉得身子一轻,眨眼的工夫,二人就落在街边,唯独将自家的马留在街中间。
“驭!~”“噼啪——”一道高亢的勒马声传来,紧接着就是策马人向他家马挥鞭子的声音。
柳紫印从垂纱里看出去,但见自家的马很有灵性,每每那人对它挥鞭子,都能顺利躲避开,而在这个基础上,有一点去路都不给那人让。
“这是谁家的马,竟敢拦我去路。”
柳紫印蓦然举起手,却没出声,见她抬手,自家的马方向她这边走了两步,但她手放下瞬间,那马又回去拦着人的路。
“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拦我的路?你们可知我是……”
“嘭!”那人话没说完,已经被云冥一脚踹下马,尚未爬起身时候,远处本来一队官兵。
此时云柳二人已经落座回自家马上,眼看着官兵已经来至面前,她只觉得自己的后腰被云冥戳了一下。
“官兵大哥,咱们天吴之内,可是有明令规定除非军报不能街上策马疾驰?”
“姑娘说得不错!”
“这个人,知法犯法,方才街上肆意疾行,还撞翻了许多百姓的摊子,大家都可以作证。望诸位大哥秉公执法!”
“你们…你们敢抓我?你们可知道我是谁?”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咱们当今陛下最是公正,难道你还是皇亲贵胄不成?”
“我……”
那男子一听此言,不知何故赶紧闭嘴,由此,官兵们也便不再顾忌,直接连人带马一起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