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白夜灿烂一笑。
“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那些东西都不重要。”
“您只管说。”
“若是找到了驱赶那家伙的法子,施法之前一定通知我。我也很好奇,那个躲在你父亲身体里,处处和我过不去的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样?”
“好。”
天吴华灯初上的街道上。
柳紫印挽着云冥的手臂,二人缓步徐行向丹庐的方向走。
“累不累?要不,还是让小绝赶马车过来,早些回去,你也好歇一歇。”
“我可是个九成新的女汉子,哪里有那么娇弱?再说了好久没这样走一走,谁知道往后我还能陪你走几年?”
“丫头。”
“好好,我不说丧气话。不过孕妇适当地走一走,也是很有好处的。”
“真的?”
“不信问你女婿,你女婿总不可能骗你的吧?”
闻言,云冥默然笑了。
二人的背后,一辆马车上坐着两个人。
“凌卫长,有多久没见咱们王爷这样好脾气了?”
“暗一你这话不对。”
“怎么不对?”
“你应当问,咱家爷多久没发过脾气了?”
“多久?午后不是才发过脾气。”
“那是意外。”
凌绝言罢,二人相视而笑,觉得这样看着夕阳的余晖把前面二人影子拉得越来越长,也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
————
翌日午后。
丹庐炼丹房院中。
“什么?不要了?娘,我没听错吧?你找到了贼,东西却不要了?”
“嗯,反正有新的、好的,破玩意儿要回来作甚?”
闻言,初吉忽然神秘兮兮地凑到她跟前,在她不明所以的时候,单手掩口附上她的耳畔。
“娘,你跟我说实话。其实你是不是更心悦那种柔柔弱弱、圆扁任捏的书生气男子?”
“呵呵,你看你爹能做到那种气质么?”
“老头子?这辈子加下八辈子怕是都学不会柔弱是啥东西了!”
“所以呀,你娘虽然一心想做大哥,但遇见你爹以后,忽然发现做大哥的女人也不错。”
“此话何解?”
初吉被她通俗的话弄得晕头转向。
这时,他只觉得身边被黑影笼罩大半,扭头看去,正见到老父亲站在他们的身后不远处。
“意思是,有只皮猴儿欠修理了。”
“娘,不带你这样的!有了闺女就不疼儿子,不仅不帮我,还添油加醋陷害我!”
说着,初吉已经极有先见之明地开始绕了个大圈预备逃出老爹的控制范围。
“陷害你?老头子三个字可不是我逼你说的,你说你这孩子,因这事都挨过多少次收拾了,竟半点儿记性都不长。”
云冥只是转了个身,初吉已经吓得跑没影了。
这时候,尤老爷子欢喜地从炼丹房里走了出来。
“大喜大喜!”
要不是见他手中捧着一只琉璃盏,里面还晃荡着几颗丹药,柳紫印真以为是自己要生了。
老爷子扫视了一圈,不见初吉踪影,目光才落在她和云冥身上。
“王爷,小姐,大喜。这次的丹药,极品中还算上架,咱们家小公子欠您二位的债,怕是一次就还清了还有富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