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挠了过去:“裴靖远,你流氓。”
男人握住她的手,薄唇勾着笑,语气懒散,又带着几分事后的沙哑:“男人的脸打多了,容易阳痿。”
容箬哼了一声,“开车,我要回家。”
“去慕森?”
“不去,”她现在心情不爽,“谁知道你带过多少女人去睡,上次我都抓奸在床了!”
“那是个意外。”
那次他在慕森应酬,喝多了,就在楼上房间睡的,半夜,床上突然多了个女人。
商场上,总有些人投机取巧,送钱送女人,都是常事。
半睡半醒,温香软玉在怀,又单身没有道德约束,难免有些心猿意马!
但也只是心理上有些悸动而已。
一种正常的生理反应。
他拧开床头柜上的灯,从包里掏了一叠钱,没睡醒,他的面色很是阴郁不善:“出去。”
柔弱娇小的女人突然扑到他怀里,“裴总,我不是为了钱,我只是想做你的女人。”
怕他会拒绝,直接去解他西裤上的纽扣。
容箬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
她扭过身子,鼓着腮帮子瞪他的样子很傲娇,尤其是,她的唇刚被他狠狠躏蹂过,嫣红微肿。
他忍不住又凑了上去。
于是。
容箬就明显的感觉到身下
斗志昂扬,而且还有愈发蓬勃的趋势。
她又羞又躁,手脚并用的往副驾驶爬,裴靖远揽着她的腰,将她重新按回怀里,“还想再来一次?”
容箬恼得不行,“流氓。”
裴靖远很无辜,“我们总不能一直聊历史经济杀人犯吧。”
“可以聊傅南一啊,聊聊唇印的生成过程和后续发展,或者聊聊,我跟她,谁更能挑动你的***。”
男人莞尔,捏了捏她的鼻子:“偷听还这么理直气壮,这语气,酸的”
第二天周六,容箬一大早就起床去了陆冉白家里串门儿。
按了两声没人应,她看了眼腕表,平时这个点他已经起了!
估计是在洗澡没听见,所以,容箬继续肆无忌惮的按门铃。
里面传出一阵拖鞋踢踢踏踏的声音,以及男人的怒骂声,听声音,有点陌生。
下一秒。
门就被一道大力拉开了。
陆皓昨晚睡得晚,这会儿脑门发胀、突突的跳得难受,闭着眼睛嚷道:“tm的,哪个不长眼睛的大清早吵小爷睡觉?操你m的,欠强x呢。”
陆冉白虽然偶尔也骂脏话,但和陆皓比起来,文雅多了。
容箬脑洞再大,也没想到开门的居然是那天在宏宁打了苏离,又调戏她的问题少年,但仔细想想,他是陆冉白的表弟,住在他家,好像也说的过去!
陆家的根基在北京,a市并没有房子。
最重要的,不是开门的人是陆皓,是他居然啥也没穿,就这么拉开门,一脸愤怒的指责她吵醒了他。
早上,正是男人精力旺盛的时期。
于是,容箬就不可避免的瞧见了某个一柱擎天的画面!
陆皓隐约看见站在门口的是个女人,而且,眼神不对。
脑子迟钝了几秒,突然跳起来捂着某处,‘砰’的一声甩上了门,“操,色女人。”
容箬被骂得一脸懵bi,愣愣的看着甩上的门。
她觉得,她现在需要做点什么压压惊。
陆冉白从电梯里出来,就看到容箬垂着头往这边走,一副生无可恋的沮丧表情。
“你这是咋的了?”
他手里提着豆浆油条小笼包,简单的白t恤、黑色五分裤,脚上趿着双一字拖。
容箬看了看他,不客气的拿过他手里的冰豆浆,插上吸管喝了一大口,“我”
她哑了一下,闷着头不吭声,难道要说,她刚才看到他表弟裸奔了?
陆冉白打开门,陆皓正洗完澡出来,腰上松松垮垮的系着浴巾,拿着张毛巾擦头发!
“哥,”看到跟进来的容箬,一张脸迅速沉了下来,有几分别扭的别开头,“色狼。”
容箬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他一大早裸奔,她没骂他有暴露癖都好了,他居然一脸傲娇的骂她是色狼,活像她将他玷污了似的。
陆冉白一脚踹在陆皓的屁股上,若不是他早有准备,往旁边让了让,这一脚能直接将他踹趴下,“滚出去。”
陆皓捂着屁股怪叫,浴巾本来就系得松,他这一闹腾,又隐约有要往下掉的趋势。
他急忙弯腰捂住,“哥,你重色轻友,是她把我看了,又不是我把她看了,你居然叫我滚,我的贞操的没了。”
捕捉到男人眼底掠过的厉色,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委屈的嘟囔。
容箬一张脸烧得厉害!
陆冉白拽着他的手臂直接将他扔了出去,动作简单粗暴,挣扎间,浴巾又掉了。
正转身往里冲的陆皓险些被关过来的门撞到脸,他捂着某处在外面跳着脚敲门,“哥,浴巾。”
现在正是上班的时间,走道上随时都有人经过,他这样,指不定别人要报警抓变态。
门开了一条缝,浴巾被丢出来,正好蒙在他脑袋上:“下次再敢裸奔,滚回北京去。”
裸奔、惹是生非、泡女人
真不知道老爷子是怎么管教的,居然教出个这么纨绔的‘人渣’。
这几天,还在查裴靖远的资料,说是被他驳了面子,要了解敌人,伺机报复。
有一天晚上,他起来上厕所就听到他在里面自言自语:“妈的,老子斗不过你,扔坨屎臭死你。”
估计是看出了自己和裴靖远之间的差距,明争改暗斗了。
容箬忍不住笑弯了腰,“你表弟?”
陆冉白心情不爽,戳开豆浆的封口,一口气喝完。
“估计是垃圾桶捡来的,陆家的基因,怎么能生的出那种不要脸的人?”
窗口,裹着浴巾颤巍巍站在窗户上的陆皓不服气的辩解道:“你别诋毁我,爷爷说,你十四岁就忽悠女人跟你去开房,结果找不到位置,打电话跟你爸讨经验,被你爸臭骂了一顿。”
如果不是顾及到这里是二十几层,他真想一脚将他踹下去!
他那明明是被那女的忽悠的。
说是带他去玩个新鲜刺激的游戏,结果,谁tm知道是那种事。
见他腰上的浴巾又要掉了,陆冉白压着怒气,捏了捏胀痛的眉心:“滚进来,我给你定机票,立刻滚回北京去。”
容箬那点鸡毛蒜皮的不开心被陆皓这个逗逼完全冲没了,她坐在沙发上,捂着肚子笑得都抽筋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陆冉白吃瘪,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有陆皓在,她和裴靖远那点事也不好意思跟陆冉白讲,呆了一会儿,薄沁就给她发微信,问她在哪。
容箬这才想起昨晚薄沁约她逛街的事,以为没回信息,意思就已经很明显了。
她捧着手机思索该怎么回的时候,薄沁连着发了好几条短信过来!
对方这么热情,她也不好做的太冷淡,只好报了个地址过去。
半个小时,薄沁就到楼下了。
她开的是一辆白色的高尔夫,看到容箬,从车窗里伸出手招了招:“这里。”
有些人,只需要简单的交谈就能知道是不是能走到一路的,她和薄沁,显然不是。
薄沁穿着件吊带的波西米亚碎花长裙,头发挽成丸子,露出不算精致,却别有一番韵味的脸。
画着淡妆,和那晚在宏宁比,清爽干净,“去逛商场吧,我知道有家店的衣服特别适合你。”
“好。”
去逛哪里她并不在意,只是觉得也该出去走走,只是,一起的人是薄沁,多少有些意兴阑珊的意味!
“你住这里?”
车子开出小区的时候,她不动声色的扫了眼后视镜里,容箬刚才出来的那一栋楼。
“不是,我同事住这里呢。”
薄沁说的那家店,是一家法国的奢侈品牌,里面的风格基本偏简单话,容箬还是挺喜欢他家的衣服风格的!
容箬专心选衣服,她不太想买,但和薄沁本来就没什么共同话题,杵着更是尴尬。
薄沁去试衣服了。
容箬的手落在一件黑色v领齐地长裙上,有些心不在焉,她想到昨晚傅南一穿着这件裙子的模样,当真是配得上‘风情万种’这四个字!
“你的风格不适合这种性感的长裙,试试这件?”
声音里透着丝丝缕缕并不明显的优越感。
容箬收回手,看了眼傅南一手上拧着的裙子,白色长裙、却因为娃娃领和口宽松的版型,多了几分少女的清纯!
“看不出来,傅小姐还有做导购的潜质?”
容箬不擅长隐藏情绪,对方又是傅南一,就更是毫不掩饰的露出了对她的不屑和厌弃。
这种感觉,在昨晚瞧着她轻佻的靠到裴靖远肩上时,就有了。
傅南一笑了笑,掠过她,去了更衣室。
容箬突然觉得自己这般锱铢必较很幼稚,再看傅南一,难怪靖哥哥会对她有几分异样!
刚才,她可能真的只是在发表自己的意见。
薄沁从试衣间里出来,见容箬站在那里发呆,“选衣服啊,愣着干嘛”
几分钟后,傅南一就出来了。
在她看起来属于少女衫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就多了些媚骨的性感!
薄沁发表感慨:“起码有c杯。”
容箬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最多b。
于是,心情就更低落了。
和薄沁从商场里出来,已经是饭点了。
薄沁提议去吃饭,“把你哥一起叫上吧。”
哥?
容箬想了一下,估计说的是靖哥哥。
“他不是我哥。”
薄沁的脸色有些紧张,“你男朋友?”
容箬抿着唇,男朋友?好像也不是,他没提出过要交往。
严格意义上来说,算是——炮友
“他晚上”
容箬正准备寻个借口推了,裴靖远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薄沁也看到上面显示的名字了,“叫他一起吧,餐厅我都定好了,季子粤菜。”
听名字有些熟,容箬回忆了一下,就是上次她碰到爸爸和那个女人的地方!
“喂。”
男人淡淡的:“在哪?”
“外面。”
裴靖远沉默了一会儿,将水果放在旁边的消防柜里,他忘了带容箬家的钥匙,“具体地址,我去接你,晚上一起吃饭。”
“额”容箬看了眼薄沁,“我跟朋友一起的,就你上次见过的,在宏宁,我的同学,她说请你吃饭。”
裴靖远皱着眉想了一下,实在没有印象。
他有些不悦,“推了。”
对裴靖远的要求,她一般不太习惯拒绝,‘哦’了一声,报了地址!
挂了电话,朝薄沁歉意的说道:“抱歉,有点事,不能跟你去吃饭。”
薄沁也不勉强,和容箬道了别,就开着车走了。
算距离,裴靖远从裴家过来,大概要二十多分钟!
正好街对面有家甜品店,她准备去那里等他,这个天气,站在外面几分钟,能像水里捞起来一样。
一辆摩托车飞快的从她身边驶过,容箬拧在手里的包就不见了,她追了几步,眼睁睁的看着它转了个弯,不见影子了。
车牌拿东西挡了,看不清楚。
虽然知道最近飞车党猖獗,但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搁在自己身上。
还是大白天、人来人往的街道上!
幸好警官证今天没带出来。
跟路人借了手机,正准备打给靖哥哥,刚低下头,就被人一把揪住了头发。
容箬按着头皮抬头,拽着她头发的是个二十岁左右的社会青年,一头五颜六色的头发,耳朵上穿了好几颗耳钉。
和陆皓不同,这个人,全身上下都透着地痞无赖的气息!
“妞,长的不错,跟哥睡一觉?”
容箬冷笑,正想着这些天什么运气,走哪都能遇到这种人,就看到不远处坐在摩托车后的容箬。
白色的吊带配黑色铆钉皮马甲,紧身牛仔裤!
画着浓妆,眼线上挑。
典型的一副不良少女的打扮。
再联想到刚才的飞车党,事情太巧了,蓄意谋划的成分就多了。
见容箬看到她,容莞也不躲,手撑着摩托车的架子跳下来,缓步走到她面前,不无讽刺的叫了声:“姐姐,这楼上就是酒店,你说,你要闹出点什么惊天动地的绯闻,爸爸和裴靖远还要你吗?”
说完,手圈出一个相机的形状:“咔擦。”
容箬将头发从混混手里扯出来,断了几根,细微的疼痛让她蹙了蹙眉。
她淡淡的陈诉道:“丑闻肯定是有,就不知道是谁的,除非,你有把握一定能将我弄得身败名裂,要不然,以你本来就不受待见的私生女身份,再扯上些不入流的人,估计这辈子也别挺直了背脊进入这个圈子。”
十六岁,正是一生中,最叛逆的时期。
一切仅凭心意做主。
尤其是容莞还憋了这么多年,稍有一点缝隙,怨气就会源源不断的涌现出来,压垮她本来就薄弱的理智。
她握着她的肩膀,狰狞的扭曲着脸:“容箬,别做出一副高贵的千金大小姐模样,我们拥有同一个爸爸,身上同样都流着他肮脏无耻的血,你放心,等我拍了视频”
“啊——”
容箬突然一声惨叫!
---题外话---另外一更还差四千,要很晚,亲爱的明天早上起来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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