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界牌关上传来的武成王黄飞虎一家兵败被俘的消息后,虽然没弄清楚具体是怎么回事儿,可这陈梧也是有着自知之名的。
“黄飞虎、黄滚父子,不论武力值还是兵法谋略,那可是都在自己之上的,更兼,界牌关前后汇聚了二十万大军,这都没能挡住西岐的兵锋,毫无疑问,此次西岐的大军绝对不是一般的强大!所以呢,咱还是谨守关隘,等待援军吧!”
依常理而言,陈梧的这个想法毫无疑问,那是相当正确的。
只是,此番西岐与殷商之间的战争,很显然,是超出常理之外的。于是,陈梧将军毫无悬念的就杯具了!
在西方教与天庭众修士的眼中,穿云关这座所谓的雄关要塞,实际上与豆腐渣做的还真就没多大的区别,绝对是属于那种随便一动,就会化为飞灰的垃圾建筑。
因此,在这些非人类的修士帮助下,西岐大军又是连夜突入穿云关,趁着绝大多数商军都处在睡梦之中的时候,一举拿下了穿云关。
不过,这位陈梧将军,貌似,可比那位武成王黄飞虎可是有骨气多了,居然宁死不降,硬是率领着残部战至最后一兵一卒,方才力竭而死,算是为大商王朝流尽了最后一滴血。
在陈梧将军的拼死抵抗之下,西岐大军虽然是以近二十万的优势兵力星夜偷袭,可依旧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折损了两万余人马,更有伤者无数。
当然了,之所以有如此辉煌的战果,其中固然有这陈梧治军严谨的缘故,还有另一个主要的原因就是,穿云关上,没有异能人士存在。大概是为了发扬绅士风度吧,那些前来帮忙的西方教与天庭的修士,只给西岐大军打开了城门,却没在西岐将士身上胡乱加持什么无敌金刚圈之类的东西。
即便如此,穿云关方面依旧损失惨重,十万大军,几乎就是全军覆没,只有以小部分,刚刚开战之时,便被陈梧派出去报信的人,侥幸得以生还。
虽然貌似血拼得悲壮了一些,可陈梧的顽强抵抗,也就此刹住了西岐方面的嚣张气焰,同时,也让姬发清醒的认识到,没有哪些乱七八糟的修士的帮助,自己这些西岐造反派,还真就不一定能够打败殷商
而且,由于貌似损失不轻,姬发也没敢在继续星夜突击,奔袭潼关,而是选择了在穿云关休整一天,重新整编了一下队伍,再处理一下死伤人员。
有了陈梧将军派出的信使报信,又多了一天的准备时间,当西岐大军再次出发赶到潼关之时,潼关守将陈桐,早已严阵以待。
这陈桐,乃是陈梧的亲兄弟。
闻听自己的兄长陈梧以身殉国,这陈桐不由得义愤填膺、怒气冲霄。
不过,能够被闻太师委以重任镇守边关,这陈桐一身的本领可不是吹出来的,而且,陈桐的脑袋瓜子,那也是转得相当的块。
“既然城高池深不足以凭借,那本将军就主动出击,正好,还能够亲手为兄长报仇!”
心中打定主意,蒲一听闻西岐大军赶到,陈桐立即领兵杀将了出来。
西岐方面,此番的前部先锋官,乃是那位传说中的西岐第一勇将,南宫适。只不过,由于武成王黄飞虎投降,南宫适这第一勇将的头衔,貌似得向后挪一挪位置。
再加上,这个南宫适,貌似素有劣迹,西岐连续数次兵败,都与这哥们有着直接的关系。而那位武成王黄飞虎,刚刚投降,便为西岐立下了项大功——斩杀陈梧,夺得穿云关。
因此,这南宫适心里也是憋着一股邪火,想要在姬发面前证明,自己这个西岐第一勇士还是相当坚挺滴!可不光是会打败仗的,斩将夺关,即便不能说是不费吹灰之力,那至少,也是有可能实现的。
于是,此番来的潼关,南宫适可是卯足了力气,想要建立一番功业,免得连黄飞虎那反骨仔都能够爬到自己头上拉屎!
一个身怀国仇家恨,誓要为兄长报仇,为殷商争光;另一个为了自己的前途,那也是急红了眼,大有神挡杀神、佛挡灭佛之势。于是,双方刚刚这么一相遇,便天雷勾动地火,碰撞出了热烈的火花。
听闻手下来报,潼关守将陈桐阵前骂战,南宫适也顾不得安营扎寨了,领着五万大军,径直迎了出来。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尽管陈桐还不知道是谁杀死了自己的兄长,可这不打紧,只要是西岐的反贼,咱一勺烩了,那就肯定不会有漏网的了。
有了这种想法,陈桐也不愿和南宫适废话,仅仅高喝了一声“来将通名”,然后也不待对方答话,催马舞动方天戟,直奔南宫适杀了过来。
自从那些神神叨叨的高人神棍们来到西岐之后,已然难得遇到有武将单挑的机会,如今终于有了一个貌似可以欺负一下的对手,南宫适自是兴奋异常,同样也只是答了一句南“宫适来也”,便催马举刀直奔陈桐迎了上来。
二人都卯足了力气,想要干掉对方立威,因而蒲一交手,二人便都已经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刀来戟往、寒光闪烁,直打得尘土飞扬、天昏地暗,铿锵有声、振聋发聩。
南宫适的西岐第一勇士的名头,那可是实打实的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虽然前番汜水关面对余化之时,被杀了个丢盔弃甲、狼奔豕突,可那毕竟是特殊情况。
如今,南宫适又是下定决心要维护自己西岐第一勇将的地位,那可当真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与陈桐开始正面交锋百余回合后,南宫适终于凭着略高一筹的武力值,渐渐取得了优势,并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一点一点地,把这优势扩大。
那厢,陈桐却毅然有点儿渐渐不支,每一次与南宫适正面碰撞之下,都有一种酥麻感,电流一般的自虎口导入双臂。
慢慢的,陈桐已然觉得两臂发麻,戟法也渐渐有点乱。
“不行!再这么硬拼下去,不但不能为兄长报仇,只怕,自己这条小命,也得交待在这里!如此,那就只好,用最后那一招了!”
打定主意,俩马再次错镫之际,陈桐却没有调转马头再次回头与南宫适硬拼,而是催动战马,径直往自己的本阵奔去。
等到南宫适转身回头之际,陈桐已然奔出了近十丈远。
南宫适见状,不禁勃然大怒,“老子我容易么?顶着个西岐第一勇士的称号却天天打败仗!连黄飞虎那二五仔,刚一投降都立了大功,眼看就要爬到老子头上去了。”
“如今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貌似可以欺负一下的,老子要是再不抢点功劳,那还怎么在西岐混啊!”
如此想着,南宫适手中长刀一转,刀尖就那么在马屁股上用力的扎了这么一下。
受到如此非人的虐待,南宫适这战马瞬间狂化,“唏遛遛”一声暴叫,四蹄奋力蹬开,化作一团青光,直奔陈桐追了下来。
那厢陈桐的战马似乎已经力竭,这面南宫适的战马又有如吃了二斤的兴奋剂一般。于是,这原本的十多丈的距离,就在这两批战马的追逐之中迅速缩短。
“十丈、八丈、五丈、三丈、两丈……”心中默默计算着与陈桐之间的巨力,南宫适两眼牢牢锁定陈桐的颈项,手中不由得用力握紧了长刀。
只要自己的战马再以发力,下一个瞬间,就能够赶到陈桐的背后,南宫适迅即举起长刀,毫不迟疑的挥刀而出,直奔陈桐脑袋砍去。
就在此时,那陈桐却蓦地回头,冲着南宫适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同时,一道红光,自陈桐手中电射而出,笔直的射向了南宫适的咽喉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