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激战开始了。”
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一般,言峰绮礼为雁夜与时臣的战斗做着画外音旁白。
绮礼站在空旷的街道上,他很负责地设置好了便于剧情发展的结界。
不远处漆黑的夜空中,是行使宝石魔术的时臣与头戴竹蜻蜓挥舞披风的雁夜。两个人早已兵戎相交,像恶鬼罗刹一般地战斗。
绮礼微微摇了摇头。
必须得承认,时臣上个出色的魔术师,从普通的魔力控制到家传的宝石魔术无一不精通。虽说是资质比不上他的两个逆天女儿,但因为他的努力,还有对魔术的爱,故而在魔术造诣上和雁夜相比是天上地下。
不过雁夜也没有落入下风,反而依靠未来科技的力量略占优势。
“你还是担心下自己比较好,我觉得,你恐怕要被杀了。”
娘化的卫宫切嗣(以下通称切嗣子),这个因变身为少女而如今用艾米莉亚之名行事的魔术师杀手,像是在谈论无关紧要的事情那样淡淡地出声提醒。
“被谁,不会是被你所杀吧?”
言峰绮礼平静地问道。他说话的语气,如同猜测旁人的事情。
“有可能。”
切嗣子点燃了香烟,任凭思绪飞舞。
在她眼中,绮礼侍奉的十字教就是最大的邪魔外道,没有之一。
烧杀抢掠的十字军东征,血色迷漫圣巴托缪之夜,被娈童案件困扰的各位神父,诅咒异端落入十八层地狱的狂信徒……那些家伙,一面鼓吹自己的思想,一面又犯下了对同类惨无人道的大罪。如果说这种行为也能称为宣扬教义,那只能是他们所拜的神明如同恶鬼。
但无论如何,切嗣子对绮礼家经营的冬木教会并没有批判的情绪。
只是,她还没有忘却自己的身份。
在变身后,当大多数当事人为自身相貌的反差所震惊、纠结于百合还是嫁人时,切嗣子牢牢记着来到冬木市的目的。她甚至还根据自身优势制定了详细的作战计划,以相亲为名探查几位单身魔术师的底细。
可想而知,透过分派在教会四周的使魔窥视到assassin确实背离绮礼后,切嗣子当时是多么的欣喜若狂。
胜利或者毁灭,是圣杯战争参与者的共同命运。而且,参加第四次圣杯战争的老一辈人有这个觉悟,他们没有十年后年轻推土机所抱着的那种天真的水晶宫梦想。对遥远理想的追求,提高知名度的愿望,抑或仅仅对义务的服从,都绕不过生或死命题。
因此,除掉失去战力的御主有什么克制的必要呢?
再说,绮礼这家伙从来都透着危险的气味,即使失去servant也……不,可能正因为是确实失去servant的人,才能变得更可怕。不再担心规则制约后,对方自然是肆无忌惮起来。
切嗣子丢掉了香烟,拿出藏在她外套口袋的小型手枪。她把枪口对准绮礼,做出一副随时射击的架势。
这时刮起了风,魔力卷起的狂嵐就此从少女所站立的地方升起。
绮礼才突然发现,对面的女孩和自己一直在意着的另一个男人留着相同的发型。
真是越看越相似,不仅是外表,还有整个人的气质——想来,眼前的少女应该是那个男人的助手了。年轻的神父推测着,不由在心里暗自把对这个少女魔术师的评价进一步提高。
“你是爱因兹贝伦的魔术师?”
“正是。真是敏锐的嗅觉啊,神父。不愧是曾经的代行者,教会的出色走狗。”
“……”
绮礼没有做声反驳。他的意识不由得转换到临战状态,慢慢地伸手到法衣中准备拔出黑键。
“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为好,”切嗣子嘴角一扬,继续说着:“不过还是姑且问一句。远坂时臣跟你的交谈,我都听到了,你的父亲璃正已经因为远坂时臣对的圣杯战争的野心而死,现在远坂也在你这个徒弟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