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东西给你啊。”
什么忙不过来,不过是夏大姑觉得刚收的礼珍珠当着人面就要不成体统罢了。但夏至没有那么说,但后来她也说了‘我们走了之后’,珍珠只要灵透点儿,就能明白她真正的意思。
可珍珠显然没有明白:“我知道她忙,可我也没给她添麻烦啊。直接把东西给我,还省得先入了库,再拿出来,费那二遍事儿……”
夏至只好又劝她:“你说的也在理。可大姑都说不给你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就别要了。缓过这一阵,你看她高兴再要,她肯定也能给你。”
珍珠不觉得有这么多人在跟她要东西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最后夏至只能哄她:“好了珍珠,你别噘~着嘴了。反正那东西最后肯定是你的。今天你哥成亲,你嫂子第一天到你们家,一会你可得高高兴兴的。不看别人,你得看长生哥是不是。”
“我也不是因为她不高兴!”珍珠就说。
夏至几乎要无奈了。“那过年过节是不是该高高兴兴的,道理都差不多。一会你可不能噘嘴。”
珍珠勉强答应了,但还是可以看的出来她不大高兴。
晚饭夏至他们依旧留在夏大姑这里吃。一般办事情大方的人家,都会多做出两桌席面来准备着,万一来的客人比预计的多不会难看。就算是这两桌席面没用上那也浪费不了,比如夏至他们晚上吃的这顿,就是那两桌没有动的席面。
一般的风俗,像他们这种远道而来,而且还是特别亲近重要的亲戚,都是要在办事情的主家连吃上几顿席的。这还多亏了有夏至的宁华堂,不然这么多人在夏大姑家住下,那可就更麻烦了。
不过如果没有宁华堂,夏家也不会一下子来这么多人就是了。
普通的人家没那么多的规矩,晚饭孙秀芝也出来跟大家伙一起吃。虽然大家伙都已经见过了,但是坐在桌上孙秀芝还是有些羞答答的,也不大说话。珍珠虽然听了夏至的劝,但脸色依旧有些难看。她还就坐在孙秀芝的身边。
孙秀芝似乎觉察到了一些什么,说话动作就更加小心翼翼了。夏大姑将这些都瞧在了眼睛里,当即就瞪了珍珠一眼。
珍珠噘嘴,她还在跟夏大姑生气呢。
夏大姑无奈,只得更加和颜悦色地对待孙秀芝,然后她还跟孙秀芝说到了珍珠。
“你们就这一个妹子,她年纪小,有点儿娇惯。往后你做嫂子就担待她一些,她做的不对了,你教导她。就像在家里你对你弟弟那样就好。”
这是夏大姑的好意。但是珍珠却觉得嫂子刚刚进门,她娘似乎就偏心向着嫂子了,还让她嫂子教导她,分明是说她不好的意思。
珍珠当下更加生起了闷气。不过好在她还没有任性到大胆的地步,这么多人在,她并没有按着自己的心意离席而去。
除了珍珠这一点儿小小的不和谐,大家伙这顿晚饭都吃的很不错。
饭后,夏家人就告辞回了宁华堂,走之前夏至跟夏大姑说好了后天都到宁华堂去吃席看戏。
晚上,月牙儿依旧跟夏至一起住。她们几个小姑娘就说起今天长生成亲的热闹来,又说到了新娘子孙秀芝。她们都觉得孙秀芝的模样长的还挺俊,很配的上长生。
“我看她挺有做姐的代价的。”孙秀儿就说,意思就说是有做姐姐该有的担待。
大家也都品出来珍珠的性子不太好,不过也只是委婉地说说,并没有说透。
转天,夏至一大家子又去了田来宝家。田来宝家安排了丰盛的宴席,田富贵也在,大家伙热闹了半天。因为说到小黑鱼儿要留在府城念书的事,小黑鱼儿还挺惦记田来宝的,说要不然田来宝也跟他在一处念书好了。
能和小黑鱼儿一起在文山书院念书当然好了。不过田来宝毕竟已经念了几年书,小黑鱼儿的却是特意办的启蒙班。田来宝的爹娘也没办法,就让田来宝跟小黑鱼儿、夏至多多来往。
“发小,发小,这交情是一辈子的。”田富贵还笑着说了这一句。
从田来宝家出来,马车路过原来田监生安置张巧儿的外宅,夏至还特意掀起车帘来让夏老太太众人看。
如今这宅子大门紧闭,门外一个人影也没有,显然是里面已经空了,并没有住人。
落下车帘,夏老太太就低声地问夏至田监生现在怎么样了。
“不死不活的。听说监生太太过的还不错。”夏至简单地说道。
夏老太太若有所思,当即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也不再说什么了。
回到宁华堂,夏老太太就偷空跟夏至说起月牙儿的事来。她说的是月牙儿的婚事。“我和你~爷这心里头都惦记着,可我们也使不上劲儿。”
月牙儿的婚事,只怕夏家都不好做主了,得看九姑太太的意思。
夏老太太的意思是月牙儿这个年纪,哪怕不赶着立刻就成亲,也得找个合适的人家把亲事给定下来。
夏至明白夏老太太的心思。月牙儿这个年纪在这个年代绝对是大龄剩女了。跟她年龄相仿的少年们大多不是成亲就定亲了,还有很多都做了爹的。
月牙儿如果现在不抓紧找门好亲事,往后……只怕就得找那种条件特别差定不上媳妇的,或者是给人家去做后娘了。
这真是非常现实的问题。
“你跟九姑太太熟,我看你说啥话九姑太太也不多心。”夏老太太建议夏至等明天九姑太太来了,就跟九姑太太提提月牙儿的亲事。
“月牙儿是她救的,服侍了她这些年,也受她照顾这些年。她对月牙儿的恩典咱们肯定记着。也不是咱们只为自己想啥的,她要是真疼月牙儿,肯定也能想到这件事。”夏老太太说的入情入理。
夏至就点点头:“我明天提一句,九姑那个人,不用我多说,她肯定得有个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