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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战争-第23部分(2/2)

特殊处理的进口货,不仅可以根据人体重量自动调节弹性以达到对足底最佳的按摩效果,还可以选择散发近千种天然芳香。办公桌是最好的红木,看似平板一块的桌面上随时可以弹出四十多种办公娱乐设备,其中一个桌面下的按钮可以向座椅范围外的所有空间发出超次声波,令房间内所有人在瞬间陷入昏迷。那幅骏马图更是徐悲鸿的真迹,市价已高大数百万元,即使那一只小小的竹杯也是明代的古物,据说泡出的茶可以冬暖夏凉,延年益寿。而左边一扇门的后面,更是有一间豪华得超乎常人想象的洗澡间。

    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才可以有这样的一套办公室呢?于光暗暗地想,仅仅作为何震州的秘书是不够的,唯有等到被外放到下面做个市委书记的时候才有这个可能吧?最近武汉市市政府好像工作上出了一些问题,倒是个机会,不过据说那里的市委书记赵长亭也在中央有人,不是那么容易动的。这样的话,就是南昌了,那里的市委书记刘陆已经到了全退的年龄了,不过南昌最近几年经济效益不大好,看来也不是个理想之地……他的心思正在不断转动之际,何震州那充满威严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响了起来:“你说,于光,他能把那东西藏在哪里呢?是在自己身边还是交给什么人了?”

    “不会在自己身边!”于光肯定地道,“我们的人早已暗地将他的家搜查十多次了,连影子也没有见到。国安局内也有报告说没有发现。以他的性格,也不会将东西带在自己身边冒险。”

    “那他会交给谁?谁有胆子藏起那么烫手的东西?”何震州的声音里少有地露出一丝烦躁。

    “我们正在将他身边所有接触过的人逐一排除,说起来……”他沉吟了一下。

    “什么?”何震州不快地道。

    发现不是卖弄的时机,于光马上道:“和邵定中关系最密切的人就是a组的班鸣卓了,不过您也知道,我们的人是没办法混进那里的……”

    “a组么……”何震州端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眼中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寒芒。

    “哎,好累!”核桃一进a组的大厅就一头扑进沙发里,埋头不肯起来。

    不只是她,刚才在广场上那生死的一瞬间,各人的超念全部是超负荷运转,加上先前那一番的苦战,不论精神肉体都是疲倦之极,可谁也不愿意就这么回到房间内休息。如果独处一室的话,恐怕谁也无法承受那种失去战友的失落与伤痛。桑若影人极随和大方,在a组中所有人都和得来。每个人的生日前,最早准备好生日礼物的便一定是她。a组的人生活大都没什么规律,每次执行任务后回来看到收拾得干净整洁的房间,眼前首先浮现的便是她那张微笑的秀丽面孔。不过她的话并不很多,也许a组中的几个女性路婵娟,核桃,苏红荼一个和她是类乎情敌的微妙关系,一个是小孩子,一个又沉默寡言。所以大多数时候,她都是一个人在练习室内度过的,这种情况在年小如来后有所改善,可惜刚刚建立起的友谊就这样以悲剧告终。

    六个人各怀心事,就这样默默在大厅内坐着。

    “队长,刚才……我真的认为那艘飞船会坠毁的……”萧矢突然道。

    “什么?啊,对啊,当时应该算是千钧一发吧,我也以为会来不及了……”班鸣卓同意道。

    “可竟然在最后关头停住了,你不觉得奇怪么?以我们的力量,应该无法办到的……”萧矢缓缓道。

    “说起来是很怪,你是说……有人在帮我们?”班鸣卓若有所思地道。

    “这是很有可能的,在这次战斗中,有许多事我始终无法理解,尤其是新魂和末日审判团的关系,怎么看,二者都没有任何联系可言。可新魂还是同时狙击了我们和约翰·弗多拿,他们的目的究竟何在呢?”萧矢用一贯冷静的语气分析道。

    萧矢挑起的话题大大冲淡了压抑的气氛,所有人都开始用心分析起来。

    “小妖,新魂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织呢?”路婵娟问道。

    萧矢转向她道:“新魂的内部资料很少,只提到是个新兴的恐怖组织,以前只进行一些零星的刺杀政府官员的行动。而被刺者身份并不高,往往都存在一些经济问题,所以政府大多数时候都低调处理了。还有个奇怪的地方,就是从来没有抓住过新魂的任何活口,所有被捕者都自杀了。”

    “控制很严格呀,说明这些人有个很有威信的领导者……”唐卡像是自言自语地道,“这样的组织行动一定会有很强的目的性,不知道他们到底有什么打算呢?”

    班鸣卓猛然间想起徐东清在机场和他说过的话,脱口道:“他们想夺权!”

    “夺权?!”所有人都瞪大眼睛望向他。

    “可那和我们a组有什么关系?又怎么能扯得上末日审判团吗?”年小如莫名其妙地道。

    班鸣卓摊了摊手:“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实际上这也是徐警司告诉我的,而他自己也只是怀疑而已……”

    “徐东清在警界十几年,就没听说过他犯过什么错误,警界卧龙这称号绝非浪得虚名。我看,我们有必要和他好好谈谈……”萧矢淡淡地道。

    “是啊,我们是应该好好谈谈,太多不明白的事了,这所有的一切就好像一团迷雾,让人无法看得清晰……”班鸣卓若有所思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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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很简单……”少年望着下方宽广的球场缓缓说道,“就是因与果,既然我们现在知道了果,那么因便一目了然了……”

    “哎呀呀,不要打哑谜好不好?老好,莫非你找出主谋了……”高个青年从上方一跃而下,落在少年身边。

    他们所站的地方是北京奥林匹克体育馆的悬浮式照明灯塔上。下面的体育场中人声鼎沸,正进行着一场激烈的足球比赛。观众狂热的欢呼声和耀眼的灯光成为谈话的天然最佳掩饰。

    “白朗,我记得你的智商并不算很低啊,怎么会象只赤道企鹅一样问如此缺乏生存智慧的问题?如果我已经找出主谋,还会在这里傻站着吗?”少年皱眉道。

    “哼,不说拉倒,稀罕你啊……”被如此尖刻的嘲笑,白朗却只敢低声嘀咕两句,暗中在心中加以无情的反击。因为他深知惹上这终日面带微笑的“老好”段墨会落得怎样的悲惨下场,那种情况他可是见得太多了。

    “也罢,看在同是红白黑的一员,我就给你解释一下……”段墨慢条斯理地道。

    白朗听他这么说,不由凑过头去。

    “好球!”段墨突然指着球场大叫一声,吓得白朗差点一头载下去。

    尽管这情景搞笑之极,身后立着的黑衣女郎仍旧一副安之若素的样子,显然已经司空见惯了。奇妙的是,尽管她并不开口,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可仍给人一种热力澎湃的感觉。

    “你看,北京队的几个后卫站位太平了,终于被四川队速度奇快的六号抓住了机会吧。说起来,上次他们对云南队时就犯过这种悲剧式错误么,嗯,让我想起永远在推石头上山的薛西佛斯。北京队的白痴教练也实在是有够笨的,简直就象个奥赛罗……”段墨显然又有了新的目标,又开始用一连串的奇特比喻开始尽情嘲讽那可怜的教练。

    好容易等他骂够了,白朗才又试探着问道:“老好,你刚才说的……”

    “啊,对了,刚才说的,什么来着,对,是因果关系么,很简单,比如我现在很关心这场球的结果,这个就是‘果’,为什么我会关心这场球呢,这就是你要找出来的‘因’了……”段墨仍旧盯着球场道。

    “哎呀呀,你不是又偷着赌球了吧?”白朗吃惊地道,“队长说过你再干就开除你的……”

    “不要说赌这么难听的字眼么,我这是在百忙中锻炼自己的分析推理能力,以我的推断四川将以二比一战胜主队,为了验证我的推断,我才下了五万元买四川队的……”段墨不紧不慢地道。

    “好家伙,买了这么多,别说没警告你,比赛离结束可不到一分钟了,现在才不过一比一,而四川已经全线退防了,你好像没有翻本的机会啦……”白朗恶毒地笑道。

    “这个么,用队长的话说,奇迹总是会发生的啦……”段墨胸有成竹地道。

    正说着,四川队守门员大脚开球,球一开出,裁判便吹响全场哨声。

    白朗正要欢呼段墨的失利,那球竟然以惊人的速度划个大弧,穿过整个球场,一头扎进了北京队的大门。而此刻,裁判的第一声哨音才刚刚发出。

    全场观众,甚至包括四川队守门员自己都被这种奇特的情况惊呆了,整个体育场陷入一片死寂。

    “看,看,我说过了,奇迹总是会发生的吗……”段墨微笑道。

    “卑……鄙……”白朗盯着他恶狠狠地吐出这两个字来。

    “谢谢你这么理解我,不过既然你能够猜出我和这场球赛的因果,那么也应该明白那背后策划者与这次a组和末日审判团战斗之间的关系了吧。”段墨话题一转,脸色也冷了下来。

    “你是说有人利用了这次战斗?”白朗恍然道。

    “不错,a组和末日审判团就是两只球队,策划者关心的不是球队的胜败,而是赛后他们可以得到的巨大利益,至于利益是什么,则是我们需要找出的。实际上,我们只要顺着这条藤摸下去,很快就应该可以看到那只可爱又可口的瓜了……”段墨轻声地道,脸上那天真的微笑更盛了。

    基德·罗德里格斯一脸呆滞地坐在墙角的钢化椅中,眼神中一片茫然。作为末日审判团唯一的幸存者,他的心中清楚地知道,自己没有任何侥幸可言。他并不畏惧死亡,在他三十三年的生命中,已经见识过太多的死亡。其中很多是由他一手造成的。不知从什么时候气,死亡已经成为生活中每天都要面对的一部分。而生活也因此变得麻木起来,如果不是遇到约翰·弗多拿,他早已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所以,此刻理想的结果是被一枪干脆利落的干掉。不过他并不抱那种奢望。不仅头上戴了遏念环,四肢也全部被锁死,连牙齿都被仔细检查过,以免他自杀。这说明,自己面临的将会是比死亡更可怕的命运。

    牢门终于缓缓移开,三个人依次走了进来,基德用警惕的目光向他们望去。

    很显然,中间的那个人是首领。他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身材高瘦,双目深陷,鼻子挺直,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神情冷酷,行动间敏捷而有活力。

    “就是他吗?”那人冷冷地道。

    “是的,韩副院长……”一个警官点头道。

    被称为韩副院长的人缓缓走到基德的面前,伸出手来托住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那模样就像在检查一头准备买下的牲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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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德猛地一挣摆脱了他的手。

    “你可真幸运呢,可以为人类进程做出自己的贡献……”韩副院长冷笑道。

    “fack you!!!”基德破口大骂道。

    “美国人就是没有文化感……”说着,韩副院长向身边一个助手模样的人使了个眼色。

    那人点了点头,掏出一个拇指粗细的金属棒点在基德的脖子上。基德大叫一声,昏了过去。

    “我们来过的事,不可以和任何人提起。这是国家机密,懂么?”韩副院长冷冷道。

    那警官紧张地点了点头。

    韩副院长转身向外走去。那个助手上前准备拉起昏倒的基德,这才发现他整个人都被锁在钢化椅子上了。那警官忙不迭地准备掏出钥匙开锁。那人冷声道:“不必了……”说着,双目猛地睁大,强化合金制成的手铐突然怪异地扭曲起来,在发出几声刺耳的碎裂声后断成了几截掉在地上。那助手不理会警官惊恐地眼神,伸出手拎起基德走了出去,那若无其事的样子,仿佛手中拎的不是体重八十多公斤的壮汉,而是一根草。

    许远军伸出食指,在虚拟的影像上点了一下。三维地图上闪过“西安”两个醒目的大字后,一行行的资料开始逐渐滚动着出现在空间。他看得非常仔细,交通,环保,历史,人口,治安各种情况逐一查阅,无一遗漏。这样的审阅他这些天来已进行了上百次,可以说这个城市的各种情况他都已经做到心中有数了,可既便如此,心头仍有一丝阴影挥之不散。具体是什么,他说不是上来,只是凭着一个老政治家特有的敏锐直觉,始终认为自己在某些地方存在着疏忽。

    通话器里传来秘书的声音:“主任,有人找。”

    “谁?要是外市的就说我不在……”许远军皱眉道。自从担任这个迁都委员会办公室主任以来,上门说项的人快把门槛都踏烂了。他许远军自认还是个清官,当年担任北京市长时还颇处理了一批贪官污吏。可为什么还是有人要这么干呢?尤其令他难过的是,那些人大多是他的老朋友,老部下,他实在狠不下心来把他们都交到公检法部门去,何况人家也没做什么。绝大多数没有用钱行贿,礼是送了些,可那也可以说是老战友老同志之间的情谊,你总不能因为这就把他们都抓起来吧?可骨子里,他仍有一种恶心的感觉。党纪呢?国法呢?难道现在的干部心目中这两样东西已经完全不存在了吗?他不明白,许多他心目中勤勤恳恳,踏踏实实的好干部为什么也会堕落得和别人一样了?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大势所趋吗?心里想着,越发的火大起来。

    “不是,是政协黎主席……”秘书轻声道。

    “黎容汉?他来找我?”许远君愣了一下,随即道,“请他进来……”

    门开了,一脸皱纹的政协主席迈着方步走了进来。进来后也不和他打招呼,就开始四处打量他的办公室。看了半天,才点了点头道:“行,还行……”

    许远军也不以为奇,他知道这是这位老朋友的习惯,每到一地后必先查看环境,然后才决定谈话的调子。要是设施太过豪华,他一定没有好脸色给你看。这位农村出生,从基层一级级干上来的政治局常委平生最讨厌的就是两件事,一是光讲空话不干实事,二就是干部腐败奢侈。政治局中,他也是唯一和许远军比较亲近的常委。

    “我说黎老汉,什么风把你吹来啦?”许远军喊着老朋友的外号奇道,心里暗暗祈祷他不是为了迁都一事来说情的,否则又要失去一个老朋友了。

    “干吗?没事就不能来看看?别忘了我是政协主席,比你有空!”黎容汉半讽刺地道。

    许远军苦笑着摇了摇头。他深知这个老朋友因为正直敢言,在中央着实得罪了不少人,乃至被安插到政协这么个鸡肋机构中,浑身有力不能施展。

    “别告诉我你是为迁都的事来的,我正头痛着呢!”许远军半真半假地道。

    “还真让你猜对了,我还就是为了这事儿来的!”黎容汉一拍大腿道。

    “怎么,想给我递条子?免谈!”许远军没好气地道。

    “你看看你,德行!”黎容汉一屁股在他身边坐下,探头在屏幕上看了几眼。“怎么着,打算定在西安了?”

    “不告诉你!”许远军一下把电脑关了。

    “喝,年纪大了,脾气也大了,别说我没告诉你,许胖子,最近形势可不太妙,政治局委员候选名单我已经看过了,有一半人不够格,凭什么?就是有人赖着不想退,怕被清账。到底四十一大后谁掌舵,现在也是没个准数。你也知道,咱们国家经不起折腾,迁都,迁都就是动摇国本。一提北京,别人就会想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想到共产党。换了西安,又会想到什么?这个时候人心要是思变会怎么样,你不应该不清楚吧,迁都,哼,你还真把它当好差事啦……”黎容汉撇嘴道。

    “你少来这套!”见老朋友不是说情的,许远军放了心,可仍不服气地道,“我也不想迁都,可你看看,沙暴都这么凶,再过两年,老百姓过日子都困难了,不迁都行吗?”

    “你迁都老百姓就能过上好日子了?”黎容汉冷不防地道。

    “这……”许远军一愣。

    “你说,许胖子,腐败和沙暴哪一个更难对付?”黎容汉目光炯炯地望着他问道。

    “当然是腐败!”许远军毫不犹豫地道。

    “那你有没有信心和腐败斗到底?”黎容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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