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柔这才看了几眼,墙下突然有人说话了。
“庄大人,您这么早就起来了呀?”贞勇贵带着两人站在墙下,拱着手抬头笑眯眯的看着庄柔问道。
庄柔瞧着他笑了笑,“我这院子总得打扫一下,不然血淋淋的日子久了,擦不掉可就不能再住人了。”
贞勇贵其实天不亮就收到手下人的禀报,说隔壁院子来了不少人,他爬起来悄悄打探过,原来是庄柔叫了衙门的人在打扫。
本来他就在一直担心庄柔跑了,睡都睡的不安宁,随时要等着手下人来报行踪。
后来听说她去寻一名绝世美人去了,大清早的回来就开始打扫,一副要住下来的样子,让贞勇贵安心了许多。
庄柔只住了两晚,贞勇贵就觉得难受,做什么事都不方便,还得提防她发现地道。
现在她能搬出去住在隔壁,那就再好不过了,可以就近监视,还不会让自己行动不便。
不然这两天他们可一个女人也没抓回来,就怕打草惊蛇,可谓是相当的碍事。
虽然让庄柔住在花艳楼是宗主的意思,但出去抓人干活的可是贞勇贵他们,这缩手缩脚不敢放开行动,两天都没能带人回来,昨晚才狗血淋头的被宗主骂了一顿。
现在是庄柔要自己搬出去,那宗主不高兴也没办法。
他便假腥腥的说道:“是不是小人照待不周,才让大人想搬回去,若是有小人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大人见谅。”
只要是女人,就没有想住在青楼中,贞勇贵可以肯定庄柔会搬回去,他只是客气一下而已。
然而庄柔却笑道:“贞老板误会了,本官不搬回来,这是收拾出来给我昨日相识的一位美人住。”
“等他搬了进来,贞老板可不要因为她的美貌而起了什么心思,不可亵渎了美人儿。”
贞勇贵愣住了,敢情不搬啊!
他一个晃神,就顺口不顾性别的说道:“大人如果喜欢那美人,住在一个宅子中,不是才容易亲近吗?”
“你懂什么,这爬墙偷偷摸摸才有一番情趣。”庄柔挑眉说道,“怎么,本官在你那才住两日,贞老板就巴不得我走了?”
贞勇贵赶快鞠躬道:“大人真是言重了,大人能住在下人这里,那是小人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求之不得,哪里会嫌弃。”
“那就好,我还以为贞老板嫌我住下,你们做事会不方便呢。”庄柔眯眼笑道。
“大人说笑了。”贞勇贵定定神,面色不动的应道。
他的手下回来说过,涞香城来了个绝世美人,那些英雄好汉都快在街头打了起来。
不过全都没这位大人厉害,直接跳到别人的行榻上,抱着就亲了个小嘴。
可惜不是个男的,不然入了本宗,就这浪荡的样子,早晚是个做堂主长老的主。
庄柔暂时还不想打草惊蛇,她摆摆手说道:“贞老板自便吧,本官还要去迎美人入住。”
“那小民就不打扰大人了。”贞勇贵恭恭敬敬的拱手行礼,便带着人离去。
见他们走了,庄柔才回头看着树上那些暗色的血迹,早就晒得失去了鲜红色,就像树叶上多了些暗色斑纹。
她琢磨了一下,也不知道衙门里有没有花艳楼的眼线,还是不能告诉他们自己的怀疑,省得衙门的人把消息传了出去。
于是,她对等着打扫的人说:“别弄这里了,去忙别的地方,反正也瞧不出来。”
这衙役和他的家眷还以为要做几个时辰,却听她说不用打理此处,有些愣怔的呆了呆。
虽然不特意上树就看不到血迹,可这宅子刚发生过凶案,树叶上沾染了血迹不弄掉,总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庄柔见他们没下去,不高兴的皱了皱眉头,“怎么,你们这么喜欢打理树叶?那就把整个院子的树叶都全摘下来好了。”
“不,大人息怒,下的们不弄了。只是这祈天灯,您看要取下来吗?”这衙役赶快告罪,主人都不愿意去掉血迹,他们还多管什么闲事。
凶宅也不是他们住,操这么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