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前将玉牌接过。
孤鸣看了一眼玉牌,站起身道:“多谢陛下,吾等就先告辞了。”
问剑也辞别道:“两位前辈,告辞。”
说完,孤鸣转身离开大殿,在从侍女手中取回涅盘剑后,便随问剑一起化光离去了。
待两人离去后,莫云霜侯担忧的询问道:“大哥,就让他们这么走了好么?”
圣龙皇冷笑一声后道:“他们会回来的。”
“哦?大哥为何如此肯定。”
“因为他们都是聪明人。”圣龙皇眼望前方,一脸平静的道:“对于这样两个拥有傲骨之人,要完全将其收服,唯有以势迫之,以情缚之方可,适才,孤已经将话说得分明,相信他们一定会做出明智的选择,所以,二弟不必担心,孤可直言,夜色时分他们定会归来,无需担忧。”
莫云霜侯闻言点点头,便不在多说什么了。
…………
…………
黄昏时分,云海顶峰上一片安详宁静。
天际,飞雪飘落,衬托生者哀思,却见在细细飘雪中,孤鸣立于一座墓碑之前,他以指代剑刻下六铢衣之名,而在他身后的问剑则将手中冥叶洒出,无数吊祭六铢衣的冥叶,随风飘荡与细雪融合,最终飘零在这孤寂的苍穹之中。
回忆过往种种,他们欠六铢衣太多太多,如今,逝者已逝,生者也当自勉,继承亡者之精神。
“问剑……你跟以前变得不同了。”最后一笔落下后,孤鸣说出心中的疑问。
“孤鸣,莫非我在你心中永远是那个沉默寡言,不善言辞的问剑么?”问剑叹了一口气后,继续说道:“我有一个故事,想跟你说,不知你是否愿意倾听。”
“我自当洗耳恭听。”孤鸣转过身望着问剑,等待着他的述说。
“那日,我在死神面前许下愿望,之后,我便感觉自己的魂魄离开了身体,被囚禁于一个黑暗的世界,不久之后我陷入了沉睡之中,好似将所有的一切都给忘记了,也不知是过了多久,也许是一日两日,也许是一年两年,当我再度苏醒时,却成为了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在那个世界,在那个世界,我体验了悲欢离合,生老病死,度过了全新的一生。”问剑平静的说着,好似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万法如梦,一念百年,是爱祸女戎的六道无限,当日,吾一剑伤她,与她达成共同对付死神的意念,并将你的一魂一魄交至她手,她便以此来助你修行么?”孤鸣问道:
“也许是吧……”问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他继续说道:“在那个世界,我名叫徐默何,父母皆是朴实的农村之人,在我七岁那年,村里发生瘟疫,我全家虽逃过一劫并未染上瘟疫,然而却被官军一把火将我父母给活生生烧死,全村上下独我一人逃出,置于路边昏倒时,被一人所救,那人乃是一世家的长女,救我之后,她教我习字,更助我修行武功,在艺成之后,我找到昔日的凶手,在报仇之后,吾又回到她的身旁,不知为何,此生此世,吾只愿意就这样守护她,我对她的爱恋每一日都在加深,最后,我终于娶她为妻,那个时候的我,只愿意执她之手,度过一生。”
“她在苦难中救你,你自是对她会有所情谊,此乃人之常情。”孤鸣说着,却不由得皱了皱眉,他感觉得到问剑所说的一切,恐怕没这么简单。
“有一日,有一个神秘人出现,后来他成为了我的师父,师父告诉我不能沉沦与此,他让我修炼神皇之气,练成天剑三绝,去对付一个意图毁灭世间的神灵,我本以为这只是一个笑话,却想不到最终这才是真正的现实,为让我全心修炼天剑三绝,她因病永远的离开了我,在经历了最初痛苦之后,我便将一切心神放在修炼之上,在百岁之时吾已经功成,而当我回归现实之后,我却又遇见了她,那场虚幻梦中的妻子,爱祸女戎。”问剑缓缓吐出惊人之言。
“…………”
“孤鸣,你为何不说话了?”问剑望着孤鸣问道:
“这……真是孽缘啊……问剑,无论如何,对你而言那只是一场梦,你不要过于沉沦。”孤鸣劝道:
“是么?不过孤鸣,我……忘不了她。”问剑一笑,指着自己心头声如悲鸿的道:“虽然,我不停告诉自己那不过一场梦,但我忘不了她,当她离我而去时,这里的痛苦,让我永远也忘不了。”
“问剑……”此时,孤鸣不知该如何劝说了。
现场氛围一时变得平静无比,两人都默默不语各自思索着,而就在这时,远方,龙吟声起,四尾颜色各异神龙突破了空间的屏障,来到上天界,向着诗意天城的方向而去。
“那是??”问剑将心头情绪按下,问道:
“是他们……问剑,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说不定还能看场好戏。”孤鸣叹了一口气后,说道:
“你还是打算回诗意天城去么?”
“呵……若此刻我们不回去,无疑是给圣龙皇一个响亮的耳光,恼羞成怒的他定会派军攻打苦境。”孤鸣冷笑道:
“没错……说不定还会将一切罪过安置在我们头上,让苦境之人憎恨我们,而他也能借势侵略苦境,这种种手段只是逼我们两人向他俯首称臣而已。”问剑接着说道:
“皇者心思,不外如此,但终有一日,我定会让他后悔今日所作所为。”孤鸣眼露冷光道:
“刚刚我跟你说的那些,你不能告诉任何人。”问剑突然道:
“……嗯。”
“如此,我们便回诗意天城吧,你说有好戏看是什么好戏。”问剑问道:
“呵……是一场就别重逢的父子亲情大戏。”孤鸣笑着回道:
跟随御天五龙的身影,问剑与孤鸣向着诗意天城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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